的道理,你只需记得便好。”
“是。”
“如此,我也不多做停留了,冬至之前,所有人都要回苍穹门议事,到时我希望看到一个完整的金陵城,你可明白?”
周潜龙不容置疑地道。
“是。”
吴雨自信道。
最后,周潜龙看了他一眼,又添了一句道:“不要试图去惹我们这七人,他们六个,看你一眼,你就死了。”
说罢,眨眼便消失了。
吴雨心中暗道:我竟看不出他的身法,“那七人”之一果然有通身之处。
周潜龙既然已走,想必宋痴也不在了,吴雨想起放在司明月的反常表现,连忙去寻她,顺便商议夺取雪芳阁和六凤居的计策。暂且不提。
************济南府。
一座官邸内,只听见一个女声道:“碰到我们这七人,要立刻逃跑,否则他们看你一眼,你就死了。”
这女声,自然是属于另一个“那七人”之一的“红颜玉”翡翠,而站在她对面的正是吴雨所谓的兄弟,吴风。
自那日于谦让吴风跟着翡翠学武,便开始吃尽苦头。吴风本没有任何武学根基,而且年已十七,早已过了最好的时期,所以翡翠并不打算让他走练气练体一路,而是从自己的这一脉。
先让吴风盯着一柱未燃的香,用眼神把它点燃。一连数日,吴风看着一柱高香都快瞎了,双眼迷茫,再看别的东西都变成了两个,却还是没能把香点燃。在吴风看来,这是毫无道理的,如何能用眼神点燃一炷香呢?
今日,翡翠见吴风的耐心已消磨殆尽,便把他唤到后院,站在他身边盯着一棵大树,数息之间,那棵树居然燃烧起来。火势愈大,竟把整棵树都烧成灰烬。
留下一脸痴呆的吴风,和扭臀离开的翡翠。
吴风方知翡翠的可怕之处,便收起之前的一点怨怼之心,虚席求问。
翡翠也知道强行让吴风修习自己的异法不免有些虚妄,便让他今日无需练功,先将修行的万法道理告知于他。
“昨日已告诉你学武的四大境界,当然,四境之上还有一重天放,只是达到天放的寥寥无几,你大概也很难遇上。今日便告诉你,我们这七人,都是行宗之上。”
吴风问道:“行宗者……到底有何不同?”
翡翠微微一笑,无限风情,嘴角露出两个梨涡,说道:“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你们中原江湖有一句话,一朝破境,便是不凡。学武者一旦到了破境,则已经涉及了天机,看穿了体内经脉气机运转的真谛。而行宗者,则是在某一武学上达到极致。”
“山东宋家的那个老家伙宋刀,便是在刀法一道上到了极致,刀气收发自如,看你一眼,便比得上破境者的一刀。同样的,你们姑苏的唐家,家主唐子午也是在枪法一道上称霸,气海内早已孕育出枪魂。至于和我交过手的浅雪无痕……传闻她是天放者,我却觉得不是,也许是我看错了。”
“至于你的师父我,是在我们西域幻术上达到极致,举手投足都可以致人死地。你已经十七岁,让你现在开始打定根基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打算让你随我修行幻术,不需要练气练体。”
吴风点头道:“我明白了。”
翡翠白了他一眼,妩媚地道:“大言不惭,你要是这就明白了,那我这么多年的修行岂不是白费力气?你们这些中原人总是不明白,这世上有些人是可以另辟一条与别人不同的道路,根本就不需要跟着别人的尾巴走。”
“幻术我从我们西域祭师的占卜术和南疆巫师的巫术上悟出来了,天下只有我一个人会,如今你是第二人了,可要好好学,不许丢我的脸。”
吴风笑着点头道:“师父与众不同,超脱世人,徒弟自然也不敢坏了师父的名声。”
翡翠琼鼻一皱,调皮道:“这还差不多,况且你长得如此俊俏,修行幻术之后还不迷死那些小姑娘吗?咯咯,我倒想要看看你能不能做到相公做不到的事。”
吴风正疑惑要询问,翡翠早已转身离开,说道:“继续点香吧,坚定你的心神方可成功。”
吴风若有所悟地坐下,取出一根香,继续凝视。门外,于谦的身影离开,不住地点头。
身边的翡翠撒娇道:“相公,我难得收一个徒儿,真的要让他去那个地方。”
于谦无奈道:“你也说了,那件事我做不成功,林迟也不行,只能看吴风的了。虽说那地方有些阴深淫乱,却也是尊贵禁地,吴风若能做成那件事,以后不可限量啊。”
翡翠也只是随口说说,其实她也想知道吴风到了那地方会有什么作为,便问于谦道:“你看他以后能比林迟厉害吗?”
于谦答道:“林迟那孩子性子坚韧残忍,认定了一条路走到黑,其稳固的杀心难能可贵,吴风要赶上他,很难。不过,既然有你这位行宗师父,我却很有信心。”
翡翠满意地抱着于谦的手臂道:“这还差不多,今晚给你打赏。”
除了皇上,大概也只有翡翠能对于谦说出打赏二字。
于谦明知故问地打趣道:“打赏什么?”
翡翠没有丝毫扭捏,一贯西域大胆的作风,娇媚道:“就是前日你说的那个姿势,今晚我们试试吧。”
饶是于谦稳重的心神,也不免有些欲火上窜。两人继续说笑,任由吴风在房内继续点香。
************金陵城外。
吴红袖和韩毅从苏州一路快马,一日便到金陵城外,此时,周潜龙和宋痴刚刚离开明月楼。
只见吴红袖一身檀色衣服,肩上猩红小坎肩,腰上胭脂玉带,脚下凤纹蛮靴,好一个娇蛮少女。后面跟着坐骑赤兔马的韩毅,背着一根方天画戟,颇有英雄气概。
两人正要进城,却听韩毅问道:“馆主,我们是去明月楼,还是先寻找柳儿姑娘?”
吴红袖说道:“先到金陵分馆吧,唐啸和柳儿两人极好辨认,想必行馆中已有人见过他们。”
于是,两人纵马直奔苏州行馆在金陵的分馆。片刻,便已到了城西一处大宅。
门外早有看门人发现吴红袖和韩毅,连忙向宅子内通报道:“馆主和韩护卫来了。”
吴红袖轻身下马,与韩毅把两匹马交给马夫处理,便径直向里走去,分馆主事迎上来,问道:“恭迎馆主,不知馆主来金陵所为何事?”
吴红袖问道:“发散人手替我在金陵城寻找两个人,一男一女,难得使一柄霸王枪,生得虎背熊腰,大约在二十岁左右。女的二十七岁,生得文静美貌。”
那主事一听,连说道:“巧了,馆主说的两个人前两天才来过,也是来寻馆主的。”
吴红袖回头对韩毅笑道:“我就知道柳儿姐心细如尘,知道来行馆寻我。”
转头对主事道:“他们可曾留下地址?”
那主事说道:“留了,他们如今住在春雪客栈。”
吴红袖也不做停留,带着韩毅,便往春雪客栈而来。
刚到地方,便恰好看见柳儿和唐啸从楼上下来,看样子是要离开客栈外出。
吴红袖喊道:“柳儿姐!”
且说柳儿,这几日跟着唐啸在金陵城四处奔波,偏偏不知吴雨在明月楼。夜间,两人便在客栈内休息,并不时切磋武功。柳儿冰雪聪明,悟性颇高,短短时间就已练就一身好轻功,穿花手更是练得炉火纯青,只是体内气机微薄,徒有招式。
两人相处了如此之久,也是柳儿第一次与吴家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