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又不是傻子,那里感觉不到来自那人冷淡?
自己门下也不是叔公一个,难免有些派系之争,自然不乏有些小人从宫外传来消息,城里已经开始有些关于索额图不利传言,胤礽自己听了都有些不满,不用说那人了。只是他到底也是自己叔公,就算有自己私心,可终究还是自己得益。
胤礽看了眼索额图,沉声道:“叔公先起来!”看他不为所动,胤礽微微有些气恼了,想着十二话,不由道:“叔公,赶紧停手,皇阿玛圣明,大哥成不了气候。”
这话刚落,胤礽自己都觉得违心,索额图更是惨笑出来,两行浑浊老泪淌下来,断续道:“殿下可是心软了?可是皇上不会心软啊!臣下那里不知道皇上神通广大?只是,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会容得下臣下?就是殿下您太子之位怕也不保呐!”
胤礽听到最后,那一直沉下去心到了谷底,那人确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不过,他真会舍了自己这个他一手培养起来储君?
胤礽不由不确定起来,只是渐渐冰凉手却是清楚反映了他心底忧心。
半响,胤礽昂起头,瞪大了眼睛道:“那就拜托叔公了……”
听着门关上了,胤礽才转过头来,喃喃低语:“皇阿玛”那眼角分明挂着一滴将落未落泪珠,艳红眼角让本来英挺面容染上一抹凄然……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十七,早朝上发生了一件满朝震动大事。
康熙列数索额图几大罪状,贪纵结党,趋奉太子,妄论事,心怀叵测,下旨将其圈禁。
一时间朝野震动,可是还没等平复下来,次日,康熙又令领侍卫内大臣和硕额驸尚之隆等传上谕:“观索额图,并无退悔之意,背后怨尤,议论事,伊之党内,朕皆访知。……伊等结党议论事,威吓众人。且索额图施威恐吓,举之人,尽惧索额图乎?……伊等之党,俱属利口,愚昧无知之徒,被伊等恐吓,遂极畏惧。果至可杀之时,索额图能杀人或被人杀俱未可料,虽口称杀人,被杀者谁乎?至索额图之党,汉官亦多,朕若尽指出,俱至族灭。朕不嗜杀人,嗣后尔等若与索额图绝交,将伊所行之事举出,尚可,不然,被索额图株连,必如噶褚哈,阿思哈,被灭族之祸。”
再次日,命近御侍卫海青,乾清门侍卫武格马武传谕索额图。
逾旨道:日前告尔之事,留内三年朕有宽尔之意。尔并无退悔之意,背后仍怨尤、议论事、结党妄行。尔背后怨尤之言、不可宣说、尔心内甚明。……朕亦**差人到尔家搜看、但被尔连累之人甚多、举俱不得安、所以中止。朕若不先发、尔必先之、朕亦熟思之矣。朕将尔行事指出一端、就可在此正法。尚念尔原系大臣、朕心不忍。但著尔闲住、又恐结党生事、背后怨尤议论。著交宗人府、与根度一处拘禁、不可疎放。
宗人府中,索额图满面死灰静静靠着墙壁,那本来花白辫子如今已经是找不到一丝黑发了,浑浊眼珠不时转转,让人知道他还有一口气
满朝文武一时间人心惶惶,别牵连灭族者不一而足。至此索额图一党尽皆伏诛。朝中反映各异。
直郡王胤褆自然是欢喜,那胤禩等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只是胤祹自己却是为胤礽担心起来。那人现在怕是不好过?
同胤禛商议一下胤祹决定去看看胤礽,胤禛也没说什么,他心里觉得十二怕是最好人选了。
胤祹一直都是置身事外,可是他怕是最明白大势人了。
一路进宫,胤祹发现康熙虽然没有名言将太子圈禁,可是那毓庆宫守卫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好在不禁探视,胤祹很容易就进来了。
吕有功看见进了门十二阿哥,一时欢喜都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指着关着门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胤祹也能明白他心情,对着这个衷心奴才胤祹点点头,推门进去了。
满屋子酒气,顶胤祹立马就想出去,转身走到窗户边上,将几扇窗户都推开了,呼吸着新鲜空气,胤祹转身朝里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