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可以看着这幅画°°当她没有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当我待在这些房间的数以千次时间中,吻着她裸露的脚背、裸露的小腿,以及裸露的三角地带。她的三角地带应该免除那些紧身的小裤子,在我面前呼吸。这个房间中没有真正女性的东西,除了她穿着紫色天鹅绒衣服在冒着汗,背转向我,然後十分谨慎地注视着左边的地方。
我看向同样的方向,有一会儿的时间记不起什麽。「那是我的手提箱。」
我说。
马丁曾说,你的衣服被锁起来了。这是最安全的措施,因为如果你拿不到你的衣服与文件,那麽,你就不可能逃出「俱乐部」。他说,「它们」甚至不在岛上,是指衣服,它们被储藏在一个特别的地方。我记得我曾想到银行保险库。
然而,眼前的东西却是我是手提箱,没有锁,打开着,我可以看到护照和皮夹子放在衣服上面。看着这些像是属於来世的私人东西,令人感到很尴尬。
「我想看看你的模样,」她说,「穿上衣服是什麽模样。」
我看着她,努力要想出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我在惊奇中想到∶在她面前穿上衣服是很没面子的事。但这是很古怪的事,非常古怪的事。我能够感觉到她在发抖°°虽然她完全没有显出发抖的模样。
「我想看到你穿着这件衣服,」她说,对着手提箱俯身,取出一件灰色套头衬衫。「你喜欢灰色,不是吗?你不喜欢彩色。要是你在外面的世界中属於我,完全是我的奴隶,那麽,我会让你穿上彩色衣服。但是,现在为我穿上这一件吧!」
我接下这件衬衫,心中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我迅速把衣服套在头上,好像以前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布料触碰全身的皮肤,感受很生动。我的下半身微微感觉到荒谬地裸露着。我的那话儿看来好像不合法。我感觉自己像一幅色情素描中的半人半马怪兽。
但是,我还没有把袖子稍微往上推时;她就递给我一条棕色裤子;我把裤子穿上,感觉到较粗糙的布料摩擦我的臀部,紧贴着我的那话儿与睾丸,很是不舒服。我认为我无法拉上拉炼。於是我把手伸进去,努力要消除痛苦的勃起,同时对她微笑着,感觉到她在看着我。
「拉上拉炼,」她说。「不要射出来。」
「是的,夫人。」我说。「我在想,亚当与夏娃在伊甸园第一次穿上衣服时是否这样感觉?」
我从她手中接下皮带,那可真是一种不寻常的经验∶这一次,自己握着皮带,把皮带穿进圈环之中。我不应该那样跟她说话。穿衣服已经是这样做了。
但这件事甚至比运动通廊、去它的鞭挞柱,以及历史上的其他一切都更加疯狂。
「你又在害羞了,」她说。「你害羞时,头发总是看起来很棒,真的是金色的。」
我做了一个小小的手势,假装谦虚,像是「啊,天呀」,我禁不住要这样。
她递给我一双袜子,以及我不很喜欢的那双棕色BALLY便鞋。我必须停止注视她,把鞋袜穿上。
真的很怪异,甚至高度方面的一点点差异也很怪异,皮革抵着脚底,那种平滑的感觉,好像是一种外罩,好像不是自然的部分°°所有的衣物,好像是被套上镣铐与马具,只因穿上了衣服。
她拿出那件棕色毛夹克。
「不,不要那件┅┅」
犹疑不决。她忽然看起来一副茫然、迷失的模样。
「我是说太过讲究了,夹克配上裤子与鞋子。我不曾穿这件夹克。」
「那麽要哪一件?」
「给我那件诺福克夹克,那件斜纹软呢料的。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如果我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思。」
「当然,」她说,表示歉意。她把棕色夹克放回衣架,取出那件诺福克夹克。我喜爱有皮带的夹克。我确实想要一件又脏又旧的狩猎夹克,但是我认为她不会喜欢。
「你现在快乐吗?」她问。又是无情的口气,有点嘲讽的意味。
「除非我梳了头发。这种事是不可抗拒的,你知道,我穿上夹克之後都要梳头发。」我的臀部在裤子的布料下面燃烧着。我以为那话儿会掉落。我简直陷在困境中。她把手伸进自己後面的裤袋,就像男人会做的那样,抽出一支黑色的塑胶梳子,此时她那美妙的小小曲线起起伏伏,令人疯狂。我禁不住改变身体的重量,努力要更加抑制自己,不要射出来。「谢谢。」
「那里有镜子。」她说,指着通到走廊的两道门之间的一面又小又窄的镜子。
镜子之中出现艾略特。史雷特,梳着头发,看起来好像他两百万年前在旧金山、在身为自由人的倒数第三个晚上赶去看一场电影。
梳完後,我向下看,然後又缓缓抬起头,把梳子还给她,让指头在她的指头上徘徊一会儿,然後凝视着她。她向後退,几乎跳起来。但她体认到自己的动作,於是僵硬着身体,好像必须恢复指挥力量,否认自己曾显示出这种微弱的恐惧神色。
「怎麽回事?」我问。
「嘘,你走过来走过去,好让我能够看着你。」她说。
我很缓慢地走离她,背对着她,感觉到一切都在拉扯、摩擦、燃烧、夹紧着我,然後我又转身走向她,越来越靠近,一直到她举起手,尖锐地说,「停!」
「我要吻你。」我低语着,好像房间里充满了人。
「闭嘴。」她说,但是她又焦急地向後退了两小步。
「你害怕我吗?就因为我穿上衣服?」我问。
「你的声音改变了,你说了很多话,举止不一样!」她说。
「你本来预期什麽情况呢?」
「你必须能够为我扮演两种角色,」她说,举起指头,威胁地指着我。「无论有没有穿衣服,都要守规矩。只要你表现出一个无礼的小动作,我就按房间中大约十个不同的钮中的一个,你就要整夜在运动通廊中赛跑。」
「是的,夫人!」我说,又无法抑制微笑。我耸耸肩,但是我又向下看,努力表示要讨好她。要是她按了其中一个钮,嗯┅┅
她把背转向我,我感觉到像是一个年轻又无经验的斗牛士,第一次把背转向牛。
她走了一小圈,她再度看着我时,我很生硬地把右手放在唇上,送给她一个小小的飞吻。她站在那儿,凝视着我。
「我做了一件事情,」她忽然说,左手放在臀部,显露不自在的神色,很是不自在。「我在你的行李中发现了这本书,把包装打开来,看看是什麽内容。」
「很好,」我说。不要努力去想通此事吧,我想着。她不会真正感到兴趣的。「如果你要的话,我倒想让你拥有这本书。」
她没有回答。她只是端详了我一会,脸上有各种亮光和热气在闪耀着。她走到桌子那儿,拿起那本书。
我看到那本书,微感震惊°°摄影师艾略特,记者艾略特°°但不像我认为的那样糟。她手中有一支原子笔,她说,「要签名吗?」
我从她手中拿了笔,很谨慎地只想触碰她的手,结果并没有做到。我走到卧榻那儿,坐下来,我无法站着签名。
忽然之间,我完全自动运作起来,好像我在动笔时并不知道什麽文字会出现。我写道∶
给丽莎
°°我想我是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