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人!
他嚼在嘴里的泡泡糖在紧张之中一下子吞了下去。就在同时,后脑勺遭到猛的一击,头部疼痛剧烈,而声响更是吓人,接着他听清楚了第二次打击声,奇怪的是一点也不疼,倒是像一种液体哗哗地往下流。
一会儿,他才觉得真正的疼。
他的眼前一片的黑暗,但明白有一种东西正在划开他的喉咙,他禁不住不寒而栗,小腹处有一股凉飕飕的东西流进流出,雷焕东的脑袋里在瞬间变得空白,他的思绪飞扬在暗夜的空中,“胜者常胜…”他想着想着,后来就呼吸停止了,这是离开人间的第一个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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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没有其他安排的话,这学期应该给大家讲授艺术和社会之间不存在重大联系,尽管大众文化主义者和大众心理学者雄心勃勃地想证明有联系。他们一旦遇到其知识以外的重要课题,就不得不心怀叵测地将二者囊而括之。‘艺术’和‘社会’两个概念本身彼此互不相干,甚至互相对立,其规定和界限……”
这是闻于斯教授在江城大学的班级上讲授《艺术和社会》课。他把最后一课拉得长长的,他讨厌教这门课,可这门课是该系学生的基础必修课。作为艺术学教授,他的授课风格就是广泛挖苦,甚至于抨击。
然而他却深受学生的欢迎,每一个学生都可以想象闻于斯在其他场合纵横恣肆、盛气凌人的样子,学生们把他的冷漠刻薄理解为对社会主义的中国日益资产阶级化的有力讽刺,是思想偏激的本科生所珍视的愤世嫉俗的缩影。
闻于斯之所以深受学生欢迎,在于几个互不相关的原因。
年仅三十六岁的他是学校艺术系最年轻的教授,他大胆而精辟的讲课风格,幽默而极富优雅的谈吐举止,以及对于不良的社会生活现象极其尖刻的抨击,无形中他就是那些容易激动的大学生们眼中的神。然而最为学生们十分钦佩的是他在钢琴界神奇的名声,他极富想像力的钢琴演奏常常使得听众如醉如痴,魂飞魄散。
在许多人都认为这个钢琴神童将步入神圣的音乐殿堂时,他却选择了不甚相关的艺术专业。
许多女人都认为他冷峻清高的气质里蕴藏着一种温存和神秘的天性,虽然他的个头中等,但他有一双优美修长的手和一双深邃的黑色的眼睛,在那一方讲台上龙行虎步,常使她们心旌摇荡,想入非非。
“艺术就是艺术,只有非艺术和艺术之分,而不存在什么高雅艺术、通俗艺术、大众艺术、青年艺术,这些仅仅是为了装点门面的节外生枝……”
闻于斯滔滔不绝地讲着课,目光不自觉地从阶梯教室的第一排掠过。
和往常一样,第一排坐满了那些头脑发热的女生们,她们面带微笑,频频颔首,两膝无意识地叉开,裙子向上撩得很高。
在他的心里,这些没有脑子的女生和在草原上奔驰的梅花鹿、水中嬉戏悠游的小鱼没有什么两样,纯粹的只是女人,只不过她们是属于那种比较高级的动物而已。
一如闻于斯精确的计算,下课铃响的同时,他授课恰好完毕。末了,他祝愿学生们渡过一个愉快的周末,和往常一样,学生们鼓掌欢呼,他迅速离开了。
刚走到大厅的拐角处,他遇到一个身穿黑色套裙的女生,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眼睛忽闪着发出了兴奋的光芒。他眉头一皱,这也算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因为她是江城市委岳书记的唯一的女儿岳小青。
“闻老师,我就是喜欢听您的课,真是好生动!”这句话他耳熟能详,都快生出老茧了。
“呃呵呵……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闻于斯也客套着。
“我周末要回家了,能邀请您到我家聊聊天吗?”岳小青点着头,按捺住激动,两眼放射出期待的火焰。
“我很高兴,谢谢你的邀请,不过,很对不起,这个周末我也要回家,我爱人要给我过生日。”闻于斯微笑着点头,婉言谢绝。
“那太遗憾了……可是……咳……”岳小青沉默了许久,才清清嗓子,欲言又绝。
“是呀,很遗憾。”闻于斯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她挪动着失望的脚步沿着大厅走了。
闻于斯哼着小曲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打开电脑,很快,屏幕上显示他有电子邮件。他沉思着,两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下了几个密码。
他的内心很清楚,又有活要干了。只因为他是个刺客,或者说是个杀手。
第二章
假如没有遇见闻于斯的话,姬晓凤也许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或者已经当上一个地方法院的行政长官。凭借她的出众的禀性和天赋,还有强大的政治背景,从政后的她的前途将是一片鲜花铺就的平坦大道。
要怪谁呢,难道说,怪她的好友钟燕?姬晓凤坚定地摇了摇头,坐在摆在阳台上的沙滩椅上,目视前方。
此刻,她把女儿送到父母那边,她想让这个美丽的周末就他们两个人一起度过。他的龙精虎猛,他的温存万种,还有那不经意的在他眼中掠过的忧郁,总叫她魂为之消。
听到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她的脸刹那间红了。此时一袭外袍包裹着的胴体火热十分,她双腿发软,不由自主的半靠在洁白的墙壁上,看着他慢慢地向她走来。
姬晓凤永远忘不了这种诱惑:保持静默,接受命运赐给她的一切——躺在最爱的人的怀里,承受并毫无羞赧地回报他热烈的亲吻,湿漉漉的,还有一种晶莹的热度。
她扭动着仍然保持良好的身子,任曲线玲珑的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向他敞开,她的微闭的眼睛、细巧的鼻子还有丰满的嘴唇。
“亲爱的,想我了吧。”
她看见一双黑色的眼眸里有两团火在燃烧,她全身飘飘然了,她嘤咛一声,只觉幸福的潮水汩汩而来。来吧,那双温柔修长的双手,剥开我早想褪去的衣裳,我的尖挺的乳房,芳草萋萋的yīn牝,都是你的。想到这些,她再次羞得全身颤抖。
闻于斯能够体会到身下的少妇那种细微的身体变化和强烈然而隐晦的求爱信号,他富于弹性的双手灵巧的在她的全身游走不定。
她在等待他坚硬的刺入,rǔ头硬得紫红,yīn毛极度夸张的飞扬,yīn蒂因为充血而显得格外的肥大。他微微一笑。一般而言,他对性生活的需要不比普通单身男子强烈。但是,每逢执行某种使命时,他的性需要总是处于巅峰状态。超凡的持久力和丰富的阅历足以说明,他极少因受好奇的诱惑而失去自制能力。
在北京、上海、重庆,还是在美丽的苏杭,他从未感到这些地方的女人有何细微差别。女人的各种姿式他都见过,他已经想不起自己究竟有过多少个女人。而此刻这个已是春情大发的女人正用一种她自以为最舒服的方式来迎接他的进入。
斑驳的阳光透过半开半合的百叶窗射进昏暗的房间,尘埃微粒在光线的照射下自由地飞来飞去。
闻于斯骑在姬晓凤的潮红的胴体上舒纾的伸展着健壮的腰肢,他敏感的耳朵能够清晰地捕捉到yīnjīng穿插在yīn牝内外时的极其yín秽的声音,姬晓凤因为剧烈的运动而使得骨节轻微的错动也不时传来,每一次彻底的撞击都能使她产生死去活来的快感。
但闻于斯不同,他从未享受过一般人达到高氵朝时那种令人心醉神迷的快感,因为他的生物工厂定期地生产出浓烈的jīng液,而jīng液达到饱和时,便使他感到不适,以致于影响他的睡眠和工作。对他来说,他的那一刹那的轻松只不过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