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了这儿。”
那子微微一笑,正立抱拳,道:“原来是郑
侠的高徒。久仰久仰。我姓
单,名溪。这位是我师姐秦青崖。我二皆是天岑派内宫弟子,与 郡主算是同门,
此次特来相助。”
江湖门派好手颇多,贵胄之中的有心,大都会以重礼换一个师承,未必要
真去修炼,只为攀上一层关系,紧急时有一批可用锐。
单溪既然这么说,想来闵佳应当就是挂名在天岑派的外宫之中。
战火延烧数年,江山动,江湖又岂能偏安。不知多少零散宗派门户被毁,
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些不愿卷烽烟之中的大帮派,索
闭户谢客,隐遁不出,只管门前雪,
不看瓦上霜。
有些钱粮富足,手充裕的,则顺势而起,在各地称雄一方。
天岑派,正是后者。且与许多观望中的武林名门 不同,天岑派与朝廷走得极
近,堪称忠心耿耿,似是笃定光汉气数未尽。
天岑派明面上分内外两宫,外宫门槛较低,不限男,内宫武学则都偏
柔,
因此多为从外宫选拔出的优秀子。
这二被准许离山来做 郡主护卫,在内宫弟子之中,应当也是出类拔萃的新
秀。
那传闻中不知是否存在的天姥宫,兴许能从她们身上找到些蛛丝马迹。
袁忠义知道距离某个目的更进一步,心中大喜,面上却分毫未变,也客套两
句,称久仰。
与单溪 不同,秦青崖颇为倨傲,只随便拱了拱手,便冷着脸守在 郡主另
一侧,好似不愿与男子多说一字。
介绍相识之后, 郡主马上向袁忠义问起柳钟隐的事。
他略一沉咛,将对柳焽说过的,一模一样再对 郡主禀告一遍。
郡主听罢,面色一沉,转身冷冷盯住屋中跪着的矮胖男子,道:“你可听到
了?”
那痛哭流涕道:“小的听到了,小的听到了,小的知
不报,小的罪该万
死,求郡......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啊......”
丁小妖和宋清儿一雾水,柳焽则蹙眉道:“获郡之中,果然也已出过事了
么?”
“对!” 郡主一脚踢在那男胸前,将他蹬得倒在地上,怒不可遏,“这混
账仵作,半个月验了六具可疑尸,就因为担 心做捕快的小舅子惹上武林高手,
只说是寻常杀案子。那些尸身上都有柳字,显然和此次受害亲兵是一
所为!”
她呛的一声拔出佩剑,额上青筋跳,“欺上瞒下,你是想看本将军也被那
贼掠去,等着给我验尸么!”
“小的不敢! 郡主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袁忠义皱眉道:“原来那贼躲在获郡么?”
柳焽低声道:“汊镇已追查细作多
,这两天除了你们这批,镇上一张生
面孔也没多出来。贼脾
,大都喜
享乐,这鬼地方,他也应当瞧不上眼。我
昨夜就跟 郡主商量,该去问问获郡那边是不是有了什么征兆,武功高强的贼大
都自负,应当不会忍耐太久。哪知道......还是迟了一步,没能防范及时。”
秦青崖哼了一声,道:“算他命大。要真色胆包天来探 郡主师姐的营帐,我
和师妹管教他有来无回。”
丁小妖见她从不正眼看袁忠义,本已心有气,当即大声道:“你们可别小
瞧了那个贼,袁大哥与他换了一掌,都没能擒下,还受了内伤。真要叫他摸进
郡主娘娘帐子里,还不知要惹出多大麻烦!”
袁忠义方才就已报过武功来路,如事前筹谋,只称是西南巧得奇遇,后得飞
仙门青睐,又蒙妻子倾囊相授。
但飞仙门已从江湖除名,树倒猢狲散,贺仙澄这位大师姐的名气到了整个武
林,也远谈不上响亮。
秦青崖唇角微翘,道:“袁少侠便是天资超群,九霄心法和五毒经,能练
出什么一流高手?还有那贼,真要武功绝顶,何至于沉迷采花,做这些无耻下
作勾当。”
丁小妖不服,梗着脖子道:“秦姑娘这可就不懂男了。这男
不分高低贵
贱,本事大小,但凡还长着那话儿,又不是玩 公子
的,怎么会不喜欢
。
这档子事儿咱可不能以子心态去揣度。你想想,武林中数得上的
高手里,成
婚出嫁养孩子的没几个吧?你再数数男的,除了出家的秃子,哪个不是妻妾成群
的啊?”
秦青崖不屑一顾,道:“信胡言。我姐夫便对我姐姐一心一意,从未因武
功高强有过什么下作念。你才是莫要以小
之心,度君子之腹。”
袁忠义拽了一下丁小妖,朗声道:“姑娘的姐夫,说的便是天岑派外宫宫主,
马倚石马大侠吧?马夫秦白鹿,可是令姐?”
丁小妖没管住嘴,啊哟一声,道:“美绝拔云山的秦白鹿?嘶......这看着可
不像啊......”
秦青崖柳眉倒竖,正要说些什么,单溪却抢先道:“袁少侠说得不错。秦师
姐的确是宫主夫的妹妹。此等闲杂事宜,咱们还是过后再谈。如今应当细细商
量,到底该如何对付柳钟隐。袁少侠,此贼武功如何,只有你心中清楚。能否叫
我们师姐妹,也如实了解喔?”
袁忠义沉咛道:“我与此贼手也只有那短短几合。只知道他内功极为 霸道,
明明是寒真气,却暗烈如火,又察觉不到
阳调和的迹象,似是单凭极
便能
做到。”
柳焽在旁颔首道:“嗯,我细细问过小妹。她被侮辱的时候下身确实火烧火
燎,极为难过。这练了一身玄内息的
贼,还有御使炽烈阳气的手段。”
秦青崖冷笑道:“诸位莫非半点不懂男之事?哪怕并非处子之躯,没有事
前准备被男硬闯,一样要疼得火烧火燎。这与阳气有甚关系。”
柳焽淡淡道:“小妹不曾有过男,但也不是蠢
。她当时被
贼百般羞辱,
过了会痛的当,仍觉得火辣,才知道有异。她时常去帮忙照顾营
,男
之事,
应当比秦姑娘懂得多。”
郡主狠狠踩了那仵作一脚,转身道:“柳副将,你也算半个江湖中,这种
军外之事,就给你了。仵作要没能戴罪立功,你就把他连着那小舅子一起下狱,
从重论处。三五内要有大战,我顾不得这许多。”
“ 末将领命。”
郡主走向门,迈出两步,转
看了看袁忠义,又看了看秦青崖,忽道:
“单溪,你跟秦秦青崖一起考校袁少侠武功。能不能留下帮忙,你们两个给我准
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