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呢,我年轻时老觉
得那是上流人去的地方(土啊),而且觉得那地方有隐约的不正经。那天晚上同
去的还有两个鬼子,加上我一共六个人,我后来觉得六个人去酒吧没意思,人多
位少。不过那次还好,也有可能Q市人当时对酒吧文化没那么热情,(现在不知
道如何)反正店里挺格调的,不吵不闹。(在八大关,有朋友可能知道,名字我
忘了,就去过那么一次),我很想喝喝鸡尾酒,听这名字都新鲜,结果跟他妈酱
油花椒大料醋调的苏打水味似的,怪死了。文姐喝冰凉的啤酒。两个鬼子说话我
听不懂,我初中上过日语班,但是很操蛋的那种。我很无聊,因为和其他两个人
也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他们说些什么指标啦,配车啦的话,我则在脑子里忆怎
么被鸟屎的队友在后面扔闪光雷给晃死,要不就是堵着前面的人缩不来被打成
筛子后骂哪个孙子在后面吃屁呢,我就不吱声。我瞎琢磨,一会反恐,一会FI
FA。然后乐乐短信来了,说老头儿今天干嘛呢,我说酒吧呢,乐乐说下午去酒
吧?那个地方不是晚上才开?(跟我一样无知)我说不知道,要不这就不算酒吧,
反正是跟几个无聊的人打哈哈呢。乐乐说喝酒了你还?没有没有,我喝可乐加冰
呢。乐乐说老头儿我想你,你可得想着我。T_ T你以为我在外面做什么,我也
想你呗。乐乐突然问,你要不要来长春玩啊,特别有意思。我琢磨了一下谨慎的
复她,想,但是不现实,我没理由在我妈面前消失啊。
乐乐说要不你就说去跟你爸过个暑假,然后偷偷跑来。我继续谨慎的琢磨了
一下,还是不现实。虽然我想见乐乐想疯了。后来我跟乐乐说,咱们要不十一放
假去?乐乐信息,好好好,老头儿,我要刮我舅舅的地皮,把我们旅行的钱凑
够。(乐乐的舅舅,我记得在米国,去年过年莫名其妙的来一次,让乐乐刮过
了。怎么又来了?)我说乐乐你哪个舅舅又要让你刮了?乐乐说还哪个,就这
个大舅呗。我说他怎么又来了,乐乐半天没复,一会我手机响,乐乐短信说,
哎,老头儿,我舅说去米国读书挺好的。我说应该是吧,那个来就叫留学生了。
我又发信息,说咱们去长春你可不能家住,乐乐说放心啦,我现在就打听
物美价廉的宾馆,我肯定不家,包君满意。我低头看着信息嘿嘿的笑,然后乐
乐又一条短信紧跟着过来,就几个字「包小满意」。55555,我一读就
直了,哎呀,你这不是勾着我想你那挂着白色泡沫的下面吗。我们扯了些有的没
的,我一直想问问乐乐有没有自己解决,但是没找到话头。最后乐乐说我吃饭啦,
老头儿,啵一个。我抬起头看文姐他们,文姐早知道我无聊了,斜着身子问,你
饿不?
一会咱们就去吃饭,然后去K歌。
好吧,我就等着吃饭啦,K歌听起来不错,我也从没去过呢。那天玩到很晚
才来,我觉得文姐得喝了不少,不过到底是officelady,应该是见
过不少酒阵的。对了,也不知道文姐喷什么香水,好像在外面一天都有淡淡的味。
这次周末后两天,我妈他们跟着公司来了。说是竞标,唉,其他几个董事和
任都是来玩的。一共四辆车。三天后,我们告别文姐,开始了SD省之旅,Y
T,WH,JN,PL,顺序我忘了,反正玩了个遍。LG岛给我的印象最深,
那上边陈列着打捞上来的北洋水师什么什么舰的桅杆,炮塔。锈迹斑驳,我应该
说是自发的受了一次爱国义教育,我后来也一直觉得,这些文物才有重要的价
值,别考虑他是不是耻辱的纪念,只有记住耻辱,感受羞愧,才能自强。JN之
旅最没印象,那个时候已经很热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只喜欢海。我们去了T
泉,没看出特别之处来,可能是我很迟钝的缘故。我记得的水面上漂动着一个套
套,呵呵,后来在首都的北海公园的海子里也见过一只漂浮的套套,我觉得工作
人员应该打捞一下,毕竟是旅游景点。
乐乐啊,我想你快想疯了。我这个暑假真是魂不守舍。假期快结束的时候,
我知道了叶子的下落,还有狐狸就在我家所在的城市上大学,读了法律。又听说
好好和齐祖考进一个学校,两人还恋爱了。我对这些花儿保持了一种无所谓知道
的态度。莫言我没有消息,联系不上了。因为我们失去联系的时期,是中国通讯
业的一个巨大变革时期,电子邮件慢慢的取代了平信,而手机很快的湮灭了传呼。
而我和莫言一直是平信和传呼联系的。
其实我都不在乎,我的女神是乐乐,她的存在才是我的意义。我知道我们的
生活会越过越没有激情,越过越淡如水,但是我们都太习惯对方了。太习惯对方
的每一个表情和小动作了。我不能想象给我洗衣服的是别人,收拾房间的是别人,
我想乐乐大概也没想过做饭的不是我。
暑假快结束,我最近不流虚汗了,我又开始踢球了,吃完晚饭就去体育场踢,
这的草坪修理的不好,跟他妈斑秃一样,老崴脚。后来干脆去篮球场地上踢,穿
平底鞋,很过瘾很过瘾,我和几个球场认识的朋友很有默契的风雨无阻,见面踢
球,在我暑假最后的一周,我总是在雨后的水泥地上跑的飞快,那个时候我们把
篮球架子当门,一边六个人,不设门将。一个叫江水的家伙塞出直传,我狂追,
前面球门的左侧有一大滩水,连对方的后卫都不跑了,我还加速,幻想在底线时
来个零角度射门。我加速,然后
?
感到慢镜头一样的脸朝下的腾空,几个挣扎的趔
趄后,我咕咚一下跪着摔在地上,还滑出一米多远,等一屁股坐到地上再看,膝
盖已经蹭烂了。
操,惨啊,骨头没问题,但伤口没办法缝,是大面积的创面,也不能打绷带,
越捂越感染,医生也很头疼,这样的伤最腻味,而且是关节处,连疤都结不好,
我稍微一动,疤就都成了龟裂状,然后脓和血涌出,复又结疤。当天打了破伤风
后,我每天的治疗就剩下用棉签伸进裂开的疤下面,吸脓血,然后倒上半瓶双氧
水,冲的伤口上全是白花花的泡沫(我后来想,咦,就跟乐乐高潮了一样)。尤
其是几天后,我要学校了,我妈还给我多准备了一个兜子,六大桶双氧水,说
学校可以直接用,不用再去医院,省得一动又疼。然后嘱咐我腿好之前要住文
姐家。我靠,这不要命嘛,我都想乐乐想疯了,我赶紧说,得了吧,妈,我住文
姐家干嘛,咱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