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只林列,却找不到一个撑船的人,黄河却是去开封
府必经之路。
「要是唐冲在就好了。」南宫傲想着已经动手把一艘大一点的船推入水中,
然后跃入船上,学着别人撑船的样子,晃晃悠悠的向着河对岸划去,大冷的天,
他握着船桨的手心却出了冷汗,由于冬天,河水并不宽,转眼间船已经走到了河
中央,南宫傲也慢慢熟悉了架船的本领,手心的汗也慢慢的下去,他一边划船,
一边欣赏着波涛汹涌的河水。
一阵异香自河对岸漂来,待到南宫傲警觉的时候,已经吸入不少的香气,然
后头脑开始下沉,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看着南宫傲睡倒在船上,对岸密林中,二条人影电闪而起,窜向南宫傲所在
的大船,林中一苍老的声音:「你们两个来。」两个头不,更不答话,一节
碗口粗细的树干被丢在水中,两人身形刚落,脚点树干,再次跃起已经到了大船
之上。两人要在所有人之前斩杀南宫傲,好在大帅面前立头功,到船上更不停留,
手中长剑一抖,两柄剑分直刺南宫傲胸口,咽喉。
这时林中传来苍老凄惨的叫声,一道人影同时自林中跃出,两寒星分袭持剑
两人,两人不闪不避,去剑不停,两点寒星已经击在两人后背,长剑刚要刺中南
宫傲时,南宫傲却平空消失了,待到两醒觉,只觉后颈一紧,一道血注自后颈奔
涌而出。两人软倒在船上,南宫傲同时倒在船上。
原来南宫傲在吸入迷魂香了一瞬间闭住呼吸,集全身之力于丹田,在两人谇
不及防的情况下,毙两人于指下。自己也因中毒晕倒,对岸人影闪动,一黑衣人
架船缓缓而来,手中十四节铁链银鞭,俏脸上血腥点点,显然刚在林中一场搏斗。
此人正是黑衣银鞭莫潇潇,她此时一手划船,一手紧握银鞭向南宫傲船上行
进,她划的很慢,眼睛不断在河面上,待到靠近南宫傲的船时,南宫傲的船
已经开始下沉,船底已经被人打裂,她飞身上船抱起南宫傲要走时,河水下一柄
长剑身船底直刺而上,这剑来势极快,亦无任何声息,莫潇潇脚底一痛,长剑自
脚底进,脚面出,莫潇潇惨呼一声,另只脚用力登下船底,人跃而起,已经窜
自己船上,把南宫傲丢在船中,两手抓浆急划向岸边。
身后两股水流借着月色急驰而来,莫潇潇面上已经布满了水珠,待水流靠近,
左手中铁链银鞭已经如灵蛇出洞,击入水中,左边水流立止,河水中月光下,一
道暗红的血色在水流中涌了出来,右手边的水流却已经自水中跃起,长剑已经贯
穿莫潇潇的右臂,血涌而出,此时船已经靠岸,莫潇潇反正左手,手中银鞭击向
持剑人左眼,那人后跃躲开银鞭攻击,冷冷的看着两处受伤的莫潇潇左手抱着南
宫傲从船中走到案上,右手左脚上的血流在岸边沙滩上。他只是在水中冷冷的看
着,眼睛却像猛兽盯着猎物一样看着莫潇潇。
莫潇潇慢慢的挪动着身子,一步一步向林边走去,水中人却不紧不慢的跟着,
不靠的太近,也不太远,他要等莫潇潇血流尽之后才动手,他知道在岸上自己要
处处小心,他还没十足的把握在银鞭勒断自己的脖子之前斩杀莫潇潇,所以他只
是跟在莫潇潇的身后,眼睛却开始一点点的发亮。
莫潇潇的心却开始一点点的下沉,因为她看到自林中一须发全白,身材肥胖,
看上去像个肉球一样的老头,嘴角还在吐着血的,森冷的目前直盯她,莫潇潇暗
道:「大意了,没想到刚才那一鞭竟没有要了他的命。」
莫潇潇强压着自己的伤痛,把南宫傲轻放在地上。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看着老头说:「赵颜亮,没想到你的命真大,我这一鞭居然没打死你。」
赵颜亮抹了抹肥脸上的血丝怒道:「莫潇潇,我太原三怪与你无怨无仇,为
何要与我们为难。」
莫潇潇冷然说:「素闻你兄三人做恶多端,很多年前已经有人给我付过定
钱要你们兄三人头。让我为民除害。」
太原三怪本是只是太原地界的几个恶棍,武功只能算得上武林二流,他们最
擅长的还是用毒,这次本来是联洞庭双恶在这伏击南宫傲,不成想刚一出手,
他的两个兄抢功心切被南宫傲杀死在船上,他却在林中遭了莫潇潇的伏击,洞
庭双恶更是被莫潇潇一个刺死在水中,只留着两人,一前一后包夹莫潇潇。
若是在平时莫潇潇对这两人还是不屑一顾的,但现在两处受伤,体内真力随
着涌出的鲜血在慢慢的流失,手臂越来越沉,赵颜亮二人忌惮莫潇潇的银鞭,三
人成了僵局。谁都没动,谁也没敢动。
赵颜亮肥脸上的小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冲着后面叫道:「杜岩兄,你速去
报大帅知,莫潇潇叛出。」
杜岩听了一愣,随即会意说:「赵大哥,这里交给你了小这就去。」
莫潇潇听到大帅后知道不能再等了,手中银鞭向后如长剑般刺向杜岩的后心,
杜岩不敢轻慢,闪身躲来银鞭,银鞭动像长了眼睛一样缠在他的脖子上,杜岩大
惊心想:「我命休已。」
莫潇潇左手刚动,赵颜亮双手一错击向莫潇潇的胸前,莫潇潇的银鞭勒着杜
岩的脖子,手臂直却没有力气,赵颜亮一掌打在胸前,莫潇潇体内血海翻腾,体
内血涌,顺着咽喉直至口内,嘴角涌出了一丝鲜血。人也晃晃攸攸倒在南宫傲的
脚边。
惊魂未定的杜岩跑到赵颜亮边上说:「赵大哥,想不到你的迷魂香还是能用
上。」
夜空中响彻两人的狞笑。
第七章东京汴凉
莫潇潇无力的倒在地上,眼睛越来越沉重,杜岩两人的狞笑声越来越弱,看
着杜岩的长剑刺向南宫傲。她最后听到是杜岩的惨叫和赵颜亮的惊呼,然后沉沉
的睡去。
大年夜,东京汴凉热闹非凡。
汴凉城西北角,恩平王府,议事大厅内,张灯结彩,莺歌燕舞,恩平郡王赵
璩庸懒的坐在大厅正中,赵璩脸色苍白,削瘦的脸庞棱角分明,看着厅中莺歌燕
舞。左右两边矮桌上,八人盘膝而坐,或僧、或道、或面目狞狰,或慈眉善目。
一曲方罢,赵璩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挥手让舞女们都下去,热闹的大厅顿
时鸦雀无声,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赵璩扫视了厅下八人问道:「可
有钟无影的消息?」
左席首座一慈眉善目的僧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忙站起来应声说:「已经
被我们的人包围在城外的鬼林之中,不用数日就能把他擒获。」
赵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