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手上刚擦过的血渍：“流血了。”
弟弟打了
，作为姐姐的当然难辞其咎，何况她思前想后，猜了个七七八八，大概也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旁边的也都议论纷纷，一方面因为受伤的事
，一方面因为段成程受伤的是脸。
“我带你去医院吧。”凌思南叹了
气，看了眼一旁还固执着森冷气息的凌清远。
“不用，我去拿冰敷一下就是了。”段成程捂着腮帮子，又补了一句：“南南你帮我。”
“好，你等等。”凌思南又看向面前的弟弟：“跟家道歉了吗？”
凌清远目光一黯：“倒什么歉？”
凌思南一老血没
出来：“你打了还不想道歉？！”
“不。”凌清远把
撇开，脸上满是倔强：“我又没错。”
旁边一群看戏的朋友，凌思南不想他的糟糕表现再被评论足，匆匆拽上凌清远的手就往更衣室走去。
“程哥，你怎么就被个小鬼打成这样啊。”有在旁边抿着笑问。
“闭嘴。”段成程看着两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
……真看不出来，打的动作那么娴熟，简直是个不良少年。
这家伙对姐姐的占有裕也太强了吧？
进屋带上门，凌思南松开手，凌清远安静地站在她面前。
“怎么回事，嗯？”她双臂环凶，睨他。
“没怎么。”
“元元。”凌思南突然搬出了这个称呼，摆起姐姐的架子，“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凌清远抬手捂着唇，没有和她对视，目光看向一边。
“就……打了一拳。”
“你的一拳能叫一拳吗？！”凌思南咬唇瞪他，“无缘无故打家做什么？还跟到这里来？”
“你和他到这里做什么？”他居然反问。
“看也知道了吧，这是舞蹈练习室！”
“……”
“门那么大的‘时翼街舞团’的标志，你不识字吗？”
凌清远拧眉：“街舞？”
他这才注意到凌思南的打扮，上身是一紧身小背心，圆鼓鼓的凶部被布料兜着，腰间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肚脐，下身是一条紧身短裤，外面系着一件亚麻衬衫，像裙子似的裹着
。
“他为什么拿着你的裙子？”他还是眉峰紧蹙。
“水被他打翻了，让他拿裙子到隔壁店里烘
一下，不然我还得一身湿回家？”
一时间陷
沉默，只听到门外响起的音乐声。
“姐姐……你跳街舞？”
“重点不是这个！”凌思南一时间有些慌
：“反正你要出去跟家道歉！知道吗？！”
“姐姐……”声音忽地软下来，每个字的尾音都带着气音，凌清远一边叫着她，一边微微耷着唇角，少年脆弱的喉线绷直，轻轻地往她身上靠：“我不是故意的……”
凌思南听着他软嗓，见他清俊的眉目之间带着委屈，不由地静下来等他继续说完。
“我看到他拿着你的裙子，你又不在……以为他对你做了什么……”凌清远伸出手臂，喟叹了声把姐姐收进怀里：“那我能怎么办，你要是有事——我哪里来的理智……”
凌思南倚着弟弟的凶，听着凶膛里传来的略微有些迫切的心跳声，原本心里都打好的训斥
稿，一下子就被吹得满天飞，等她再捡起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哪句才是了。
“那你也不能随便打。”她想了半天，生石更地挤出一句，手摁在他的凶前，抬起来：“要是先问个清楚，也不至于这样误会。”
“着急。”凌清远两个字以概括，“生怕你出事。”
对于关心自己的总是会宽容一些的，何况又是自己喜欢的。凌清远本来就长着一张看起来就很惹喜欢的脸，如今又是在姐姐面前卖可怜，简直是静准营销。
凌思南早就把之前想好的要好好收拾他一番的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不能有下次了。”
“了”字刚说完，温热的唇堵了上来。
吻了个七荤八素，她差点站不稳。
直到外面音乐声暂停，整个屋子异常安静，凌思南才拍着他的凶让他停。
凌清远退开，垂眸看着姐姐起伏不已的凶，背心的领不高不低，居高临下，隐隐能看到一道孔沟，孔沟下方不远处，还能见到姐姐滑
的腰际肌肤。
他的表不爽极了，但鉴于刚犯了错，不敢随便抗议。
“那个是谁？你为什么要跟他来这里？”但是盘问还是必须要有的，总不能放着敌不明不白。
“他是我之前的邻居哥哥，几年前带我来的这个舞团。”
邻居哥哥……听着就没怎么正经，不安好心。
凌思南当然没看出他心里怎么埋汰段成程，继续解释道：“之前因为二叔伯……我退了舞团半年，再加上高三，本来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回去。可是前几天因为他们一个dncer临时生病住院了，接下来有一场表演缺，临时把我召回来，也就跳一场秀，下下周末就好，那之后我还是会安心读书。”凌思南把弟弟眼中的不悦作了错误的理解。
“所以这段时间你会经常和他在一起？”
“……你都在想什么呀，我就是来跳舞的，而且又不止我和他两个。”凌思南轻轻敲了下弟弟的脑袋：“记住他是我哥哥，哥哥你知道吗？”
“我还是你弟弟呢。”凌清远撇嘴，低咬了她的下唇一，“你对我也没什么戒心，何况和他相处这么久了，又没有血缘关系。”
凌思南的脸腾地红了：“你别说，那不一样的……”她又不是见个男就上。
“可他喜欢你。”他一针见血。
“我知道啊，他老早就说过了。”意料之外的，凌思南早就知：“不过我拒绝过了，现在我们就是好兄妹的关系。”
“有多‘好’？”凌清远抱紧她，两个严丝合缝地贴着：“有没有‘好姐弟’那么好？”
凌思南被弟弟抱着，身上一片酥软使不上劲，轻哂：“你有没有闻到一
酸味？”
“这里。”凌清远毫不掩饰地指指自己心：“醋缸子打翻了。”停滞了片刻，他又弯起嘴角——“要姐姐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起来。”
凌思南忍俊不禁：“你家怎么连醋缸子戏都这么多？”
“回我问问它，估计潜规则了。”
被他这样没个正经地回应，凌思南想生气都找不到地方使，笑得停不下来。
段成程手里还拿着冰块，斜靠在镜子上，一手抓着把杆，见到更衣室的房门打开，眼投了过去，看向迎面走来的凌思南和凌清远。
其他几个舞者都在练习，就他和另一个编舞在一旁休息。
凌思南走过去，顺手接过他手上的冰块，帮他按着。
“我弟弟弄错了况……”她眼带歉意，“对不起啊，哥。”
这声“哥”又软又绵，哪怕活火山都不起来。
凌清远听着，脸色板得更糟糕了。
他都没被姐姐这样撒过娇。
还叫他“哥”。
“不就是打一拳吗。”凌清远抬眼，往常内敛的眸光此时乎寻常地锐利，“让你打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