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前双又行了六七里地。『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途经一处小树林。忽见地上的足迹凌乱杂多起来。显然双方在这里停留打斗过!
地上不知谁呕了一大滩鲜血,兀自未凝结。在雪地之中显得触目惊心两人都不由感到心头猛得一跳!张秀容心急如焚,也无暇细看,沉声对小荷说道:「你去清韵居调用『小荷才露尖尖角部队』,立即赶往庄中!说着把一块碧绿的令牌交给小荷。自己则打马直奔风云庄!
到了庄前,果然见到庄中气氛与往日大不相同。平常门口只站着两名庄丁。而此时一字排开站着八人,且人人手握分器严阵以待。张秀容下马问道:「庄主回来了吗?」
一名庄丁说道:「庄主刚刚回来。不过早上出去同行的几位全没回来!而且庄主已受重伤!听说是受到天下堂的阻击!幸得庄内『二十八星宿』听到庄主啸声后及时赴援。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张秀容一听爹爹身受重伤,更是着急,快步向其卧室走去!
到了门口,她见到四师兄五师兄以及二十八星宿皆色郑重的守在门前。四师兄见到张秀容走来,连忙说道:「师父正在里面疗伤!之前嘱咐无论何人,在他出来之前万勿进去打扰!」
张秀容问道:「爹爹伤势怎样?」
四师兄面带忧色,说道:「内伤看上去甚是严重。好像对方练有毒砂掌一类的功夫。不但被打得地方,连浑身都肿了起来!师父说要闭关七天。」
张秀容又问询了几句,忽然几个庄丁快步跑进来,其中一人慌忙失措的说道:「会走动……会走动的池塘……一望无际……的荷叶……庄外全……部是荷花荷叶!」
四师兄刘玉民眉头一皱,说道:「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另一个庄丁说道:「我们先是听到庄外水流之声甚急,于是几个好之人出去一看,只见外面的原野全变成了池塘!而且……荷花荷叶无边无际。我这一组的组长王林不小心踏进去连一个泡都没冒就失踪了!须知他可是凫水的好手呀!」
张秀容微笑道:「没关系!你叫守卫前庄的人都撤回来吧。这是别院的『连天荷叶无穷碧』大阵。眼前本庄实力大损。敌方随时可能来袭。只有放弃别院。把那边的人手全调集过来。」
四师兄刘玉民说道:「师妹,难道我们就这样只守不攻?这样守也很难守得住呀!」
张秀容说道:「现今敌强我弱,只能依仗地利与阵法固守。同时让派人出去求援。等援兵一到里外夹攻,定可获胜!」
说完她进书房,写了一封信,令一名庄丁送往黄山自己师父慧明师太手中。但过了半个时辰。一匹马驮着一人缓缓向风云庄而来。马上之人伏在马背看不清面目。众人连忙止前查看。原来马上之人正是先前送信的那名庄丁!众人把那庄丁扶下马来。那庄丁挣扎着说道:「庄外……已被………敌人包围!所有出路……皆有人……把守!」说完已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小荷说道:「想不到敌人行动却是如此迅速!」
张秀容面带忧容,自言自语道:「只怕此次不仅是金甲庄铁铮而已!」
小荷一时不明所指,问道:「怎么?」
张秀容说道:「仅仅是淮北分舵,我们风云庄尚有抵挡。但是……唉……」
小荷动容道:「怎么?还有其它路数的人么?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张秀容说道:「金甲庄铁铮是练得外家功夫。但这名庄丁体外无伤。显是中了内家掌力。一掌把他打死倒也没什么。而这出掌之人打这庄丁时,算准让他到庄后方才死!这份对掌力轻重的控制当真已到了收放自如,随心所欲的地步!淮扬一带有此能耐的唯天下堂扬州分舵的舵主李松李暮云而已!」
小荷变色道:「子午赤血掌李暮云?听说这李暮云与庄铁铮相比武功还要稍高一筹,而且手段毒辣。其赤血掌下鲜有人生还!」
张秀容说道:「是的!中了这赤血掌的人胸口会有暗青色的斑点。小荷你去瞧瞧是也不是!」
小荷应声走到那个庄丁身边,怕亵渎了小姐,把他拖到一边这才解衣查看,果然有数枚暗青色的斑点!
小荷告诉了张秀容。然后问道:「我们怎么办?」
张秀容说道:「把小荷才露尖尖角部队全部撤入庄内!对方此举意在示威,但同时也让我们有所准备,你想想他们如若实力方面无十足把握又怎会如此?他们根本不在意我们是不是有准备!庄外此时不仅仅只是二个分舵而已!小荷才露尖尖角部队的大阵也无法阻拦他们。撤入庄子内配合庄内的土木机关与阵法才能确保无虞!虽是如此死守下去也终不是办法……要想突围出去又是极难!」
张秀容蹙眉沉思良久,忽然面露喜色:「我倒忘记我们与梅庄别院有飞鹰传书!可以传书让施文远去求援!施文远年纪尚幼不会引起敌方注意,他年纪虽小但聪明机智,求援之事让他前去也不致有所差池!」
张秀容写好信,心中寻思:「左伯伯虽然认识施文远,但师父和其它人都不认识。左伯伯甚少在师门,自己佩剑是师门所铸,倒是最好的信物。但老鹰可带不动这么长大的东西!」转念这间蓦然想起自已贴身所戴玉坠,因极为独特,师门相好的姐妹都认识。她的玉坠是一个纯净的鸡血石琢磨而成的一个辣椒。有一次最要好的师妹李凝霜好的问怎么不戴个如意,佛之类的,反而戴个辣椒?然后她又笑道:「女孩戴它岂不是象征泼辣?哪个男子敢要这么个老婆呀!」后来自己告诉她淮扬一带很多人家都在门前挂着一串红辣椒,这是表示日子会过得红红火火的意思!
张秀容从项间把玉坠拿下来,和信一起交给了小荷,让她去办理。
施文远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其自幼历尽人意沧桑困苦,做事很把细,把书信看过数次后强记于心后烧掉,把玉坠挂在了自己的颈上,从信中知道事情紧急,刻不容缓,立即动身向铁山寺赶去。张秀容知道师门路途较远,因为父亲重伤,只怕庄中在援兵到来之前已然支撑不住,所以让施文远在途经铁山寺时顺道先请李观海前来助阵。此人武艺高强和张柏生武功不相上下。有此人坐镇,再加上机关阵法地利,防守应该不成问题。
当天晚上,小荷来找小姐,商议后庄防守之事。
门虚掩着,她敲门数次,都没反应。「难道小姐不在?」她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气息!
———一股浓郁的哀愁悲伤的气息。
一向快乐开朗的小荷受到这股气息的感染,都有一股想落泪的冲动!
她看到小姐泪水如雨而下!她从没见过小姐如此悲伤过!这悲伤中带着无助和彷徨!这在女中英豪的张秀容身上更是从没有过的!她觉得太怪了!这肯定不正常,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她过去相问,张秀容却收泪推说无事。小荷自小就跟着小姐,知道她的性子,她不想说,怎么问也是无用!而且从她的眼可以看出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常重大的事!
铁山寺离风云庄并不甚远,施文远第二日晌午时分便已到铁山寺的山脚下。施文远抬头看去,只见眼前山岭并不如何高峻,倒是颇为幽静灵秀,満山松柏苍翠,映着积雪让人心胸一旷。
看着眼前的景色,让施文远觉得精陡然一振,不由加快脚步。
李观海隐居在铁山寺后面东南五里外的玉龙沟。施文远问明了道路,直奔玉龙沟。走了半个时辰,远远的看到一处山谷蜿蜒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