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并且发出一层层的灼人热浪!与他激斗的几人只觉得如同身在洪炉,浑身大汗淋漓!
剧斗之中,「唰」的一刀又斩下一名黑衣大汉的右臂,单刀一振,反手又削断另一名黑衣人的左腿。但就在他杀得性起,心头畅快之时,忽然脑袋一晕!他知道毒性将要发作!又斗得二三十招,李观海「哇」得吐出一口鲜血。
原来他斗到现在也中了一掌二鞭,此时剧斗之下。伤毒并发,已是强弩之末。那站在一旁观战,一名身形高大,目光如鹰的大汉说道:「兄弟们,他毒性要发了!只和他游斗即可!」显然他是此行的首领。
一名尖脸的黑衣人说道:「司马堂主尽可放心。这糟老头子武功再好,年纪也大了!我们拖也拖死他!」
司马堂主说道:「这老东西不识好歹,乖乖交出来,还能捡条狗命,现在杀了他还不一样拿到锦盒?兄弟们,那锦盒异常重要,是帮主要的物事,这次不但舵主要赏赐我们,说不定帮主都要亲自嘉奖!」
那一众黑衣人都高兴的纵声大笑起来。他们此时竟已把李观海当成死人一般!李观海气恼异常。但左冲右突,都无法脱身!而受毒性影响,身手渐渐慢下来!
施文远看出形势紧急,但自己冲上去也是无济于事!对方尚有一人空在一边没出手,自己上去只不过多让一个敌人下场而已。况且以自己武功,对方人多势众,出去也只徒然送死!想了片刻,忽然心生一计。他悄悄转头折回去。来到拴马的地方。作了一下布置。然后又来到李观海与天下堂帮众相斗之处。
这时情势已更是危急!
施文远拔出单刀蓦然跃出,一招「长河冰解」向一名黑衣汉子砍去。正是刚才李观海使出的一起杀着。施文远悟性甚高,李观海这一招只重复使了四次,此时使出却是丝毫不差!只有李观海这等本门高手方能看出这一招其实似是而非!
那名黑衣汉子没想到身后有人突袭,待得他觉察之时,已是迟了,被施文远一刀斩为两截,死状极惨!天下堂帮众见有人来援,也不知道来了几人,连忙都跳出圈外。发现只有一个小孩时都不由心头一松,正要上前再战。施文远已拜倒在李观海身前说道:「第子先行见过师伯!师父随后便至!」
司马堂主心道:「这小孩原来是孟广然的徒弟。难怪出手如此狠辣!这孟广然医术非常高明,但对付敌人的手段也极为狠辣,因此江湖人称辣手回春。这孟广然年纪比李观海虽小,武功却是比他为高!如果是他来了可大大不妙了!」
正在这时果然隐约听到远处一骑急驰而来!司马堂主脸色大变,说道:「快撤!」其他诸人也听过孟广然的厉害,急忙向密林中狂奔而去,片刻工夫已都走得无影无踪。
那李观海却也被施文远搞糊涂了,说道:「孟广然师弟新近收了你做徒弟么?不过你看起来倒是有点眼熟。」
施文远说道:「前辈,请恕罪,我并非孟前辈的弟子,我是风云庄的。前辈去年五月初五去本庄,小的当时有幸在一边侍奉,我认得前辈,。前辈却不一定记起我了。此行是奉小姐张秀容之命请前辈出山相助!」说完他把庄中的情形说了一遍。
旭日刀李观海听完之后说道:「这天下堂果然有吞并天下,独步武林之野心。可惜八大门派却各保实力,对之不闻不问,只怕等天下堂吞并扩张之后,他们再想剿灭已是无能为力!唉老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施文远并不知道李观海之前已中剧毒,说道:「前辈,我把你送回家中先疗伤再说吧!」说着他抱起李观海向茅屋走去!
这时施文远所骑的那马匹已奔了过来。李观海说道:「幸亏这马儿在危险之时凑巧奔来,否则天下堂的这些人也是老江湖,怎么会受你空言恐吓便落荒而逃!」
施文远说道:「并非凑巧,是我事先把这马拴在一棵荆棘树旁,把一根荆棘条弯如弓,别在另一根较粗的枝条里!然后点燃这根较粗的枝条,等到这根较粗的枝条被燃烧到两根枝条交叉处时,那根较细的便因没有阻拦,猛然弹出打在马屁股上!那马疼痛难当,向前奔驰。我之前把马的缰绳系在小树的枝条上,它这全力一奔自然轻易挣脱!」
李观海赞道:「好!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机智,当真难得!」
施文远说道:「只是一些小伎俩,让前辈见笑了!」
李观海心中更是纳罕。看施文远最多只有十四五岁模样。但行事说话却都机警干练,好似一个老江湖一般!他却不知道施文远自幼历尽人间沧桑,漂泊江湖,多经磨难,心理自然比寻常同龄人成熟的多。
这时施文远背着李观海已到了茅屋。施文远刚把李观海放到床上,忽然感到胸口被大针猛的戳了一下,立时间四肢百骸,如同受万针攒刺疼痛难当!他心知幼时受的赤血掌的掌伤又已发作。他不敢运气抵御。因为他试过,运气抵御不但丝毫无效,反而使疼痛加剧。只有平心静气,全身放松,才能渐渐平伏。
李观海见施文远突然之间脸色苍白,汗水滚滚而下,脸上肌肉不停的颤动着,显然是强忍着莫大的痛楚!于是他惊问道:「小兄弟,这时怎么回事?」
施文远想说话,张了张口,却因痛得厉害说不出话来!过得半晌疼痛渐渐消除。他才回答道:「晚辈年幼时被仇家打了一掌,多年来一直未愈,发作之下,以至于此!」
李观海说道:「老夫于歧黄之道只粗通,但我师弟孟广然却是此道圣手,这种内伤对他来说,自是不在话下!」说完他解下佩剑交给施文远,说道:「你带着这把观日剑作为信物去柳州找他,他自然会悉心替你医治!」
施文远说道:「风云庄正需前辈援手,而此剑是前辈防身之物我怎能收下!」李观海苦笑道:「我已命在旦夕,要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这剑就送于你吧!就算是我临老交了个小友的贺礼吧!此剑虽非削铁如泥,却也能斩金截玉!」
施文远惊问道:「前辈伤势并不如何沉重,怎么会有性命之忧?」
李观海把中毒之事告诉施文远,此时毒性已侵入所有经脉,就是服了解药也是无济于事!
施文远黯然无语。李观海转身走到床头。一掌打裂床缘,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来,说道:「这个锦盒中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据说和武功有关。我摸索许久没半点头绪,烦请你转交我师弟。」说着李观海打开锦盒拿出一个东西来摊于掌中。
施文远见那物事只及手掌大小的四分之一,黑沉沉的如铁如木,不知是何物所铸。中间是一个圆形,边缘是长短不一的锯齿关,猛看上去,如同一个太阳一般。上面刻着许多小人,似舞蹈又似使出什么武功招式。而太阳的中心却有一个剑形凹纹,施文远把东西纳入怀中。李观海又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交给施文远,说道:「这里面有十粒六阳赤龙丸,是我平生精力所聚。你自然也知道武林二老之一的『四大皆空』余化虚余老前辈吧。他的武功深不可测,究其原因,不仅是其悟性资质高于常人,更重要的是他早年曾有际遇得服药,使其内功突飞猛进。于是我想,既然前人能制出这样的药丸,为何我不能?于是为了潜心研成此丸,我才远离繁华所在,隐居此地。此丸只需服用一粒便能增长二十年功力,不过由于此丸全为大燥大阳之物所制。混合在一起竟产生一种至燥至烈的剧毒。且无药可解!服用者虽可瞬间增长功力,但受不住这股热毒,十日后必会毒性发作。初时只会性情大变,癫狂失控,后来便全身血脉爆裂而亡!此丸材料极其罕有,这十数年,我才搜集得齐全,配成五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