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越泽点了点
，随即想到沈落雁和寇仲一定会派
出去找寻，便也放下心，先请宋玉华再一次充当“免费和氏璧”后，二一路出得大山，顶着大雪连夜往南行去，转瞬没
大雪纯净无尽的至
处。
南北形势都发生剧变，若预料不错，寇仲和独孤峰在听闻窦建德死去的消息后，最少也可占领山东大部，将大河的控制权收手中，论行军布阵，十个李元吉也抵不过一个寇仲，所以他绝不担心中线的形势，反是在河北落李唐手中的同时，准备先得到成都再说，那样的话，李唐只有亏没得赚。
李元吉愚蠢到家，杀掉窦建德是其最大失着：盖因不论窦建德或追随他的大部分将士均为出身农民的起义军。而李元吉代表的却是一向欺压他们的旧隋权贵；自魏晋以来横行无忌的高门大阀。此事将令山东河北地区的百姓和窦建德的旧部们愤怒异常，等于促使这两个地区的百姓拥护随后北上的少帅军和洛阳军。
大雪断断续续，连下了三
还没停歇，两夜赶路，终于在天黑前赶到汉中城外。
漫空风雪中，二伫立在一处小山丘上。元越泽凝望着里许外的汉中城。在大雪降后，处处雪白，别有一番沉味。
可达志体力用尽，喘息着道：“此城是通往关中的门户，据传由解晖之弟解盛坐镇。亦由于其优越的地理位置，为两地商家行旅必经之路，兴旺不在成都之下。”
元越泽双目
起此前未见过的慑
芒，旋又消去，淡淡道：“此城乃形势扼要之地、前控六路之险、后拥西川之粟，左通荆襄之财，右出秦陇之马。任何要守住
蜀的北大门，必须先保汉中。攻下成都后，大江便在我手，接着再将这蜀与李唐的唯一联系截断，李渊和李世民到时候也只有哭的份。”
可达志愕然地盯了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团团洁白无暇的雪花，缓缓降下，无边无际的林海雪原白茫茫一片，令疑幻似真。
半晌后，可达志方道：“元兄异是否准备灭尽
原？”
元越泽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意，道：“突厥合伙密谋中土一事，不知可兄可有听说？”
可达志摇了摇，脑中灵光一闪，问道：“主事可是那个老妖怪刘昱？”
元越泽哈哈大笑，点了点，叹道：“年初的原之行，使我更切体会到塞外诸族的心态：各族都怕中原再出现一个统一强大的中原帝国，因为杨广予你们的祸孩记忆犹新。突厥一向以狼为师，战术也是狼的战术，先在猎物四周徘徊咆哮试探虚实，瓦解它的斗志．令它受压，只要它稍露怯意，立即群起扑击，以最凶残的攻势把猎物撕碎，且奋不顾身。无论颉利还是统叶护，都有狼的传统，见到一肥羊，群起噬之，以饱饿腹。目下中土内分外裂，若你们不趁此千载一时之机扑噬我们这肥羊，一旦中原一统，你们将再没机会。可兄认为我说的对否？”
可达志沉声问道：“元兄是否想说民族间的矛盾必须以
力战争才可解决？”
元越泽点了点，伸出左手，远远的一大片雪花似被某种秘莫测的力量牵引般，自然而然地飘飞他掌心，化成一缕白烟，道：“这其中固然有原诸族被杨广影响，无法确认下一个统一中原的皇帝会否重蹈他的覆辙的因素，更重要的就如可兄所说那般，国别的存在将永远限制着长久和平的到来，所以必须以铁血手段解除国家的存在，继而各民族才能在大一统的国家下享受太平盛世。”
可达志叹道：“我又分不清到底与你是朋友还是敌的关系了！为自己的民族，我死不足惜；但元兄又是我的救命恩。”
元越泽胳膊搭上他的肩膀，笑道：“我非要灭原各族，只是不允许颉利那样的野心家存在而已。他或许真的是你们的民族英雄，可他为了一己野心，也成了害死你们无数战士的罪魁祸首，我有说错吗？”
可达志双肩垂下，苦笑道：“小弟服啦！我总说不过你。”
元越泽哈哈大笑，二又向南奔去，迅速消没在白茫茫的风雪里。
大雪渐止。两后的黄昏，二到达方义城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