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撕开胸
的绷带，由于汗水浸湿，原本涂抹在内测的药膏全都渗透出来。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利按了按胸，隐隐传来的刺痛比前两天似乎更严重了。
他低
看了看。
胸上微微有些发红，这是发炎的征兆。
重新换了一条绷带，利迅速地穿好战斗服。虽然四下无
，他仍不喜欢光着
。
当初设计战斗服的时候，考虑到整体的牢固程度，采用一体成型的设计，想要脱下来只有全部一起脱。
战斗服腰际的位置镶嵌着一颗圆球，利看着这东西发呆。
自从那天意外地启动了一下之后，这东西又变得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事后他把战斗服的记录翻出来，仔仔细细地研究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他原本以为是
的高度紧张，触发反重力装置的启动开关。但是试了多次都没有成功。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很是难受。
心
不好，利感觉一切都不舒服。刚才他洗澡的时候，将这东西在河里浸泡了一下，所以穿起来感觉战斗服里面凉飕飕的，而且很
湿。这东西又密不透风，积水很难排出去。
但是不这么做又不行，身体里面排出的汗
加上伤药的气味，不浸泡一下的话，里面都快发臭了。
涉水往上游的方向走了十几步，利弯下腰，将嘴凑到河面，大喝了起来。二、三月的天气仍旧显得有些冷，河水里面混杂很多融化的冰雪，更是冷得厉害。本来用这样冰寒的河水洗澡已经够冷了，现在冷水下肚，更是让利抖得打了个寒颤。
骑士并不是不怕冷，因为感知力比普通更强，所以对骑士来说寒冷的感觉更清晰，只不过骑士的忍耐力远比普通高，所以能够承受得住。
和当初刚成为骑士的时候比起来，利现在渐渐习惯骑士的身份，他已经可以强忍着刺骨的冰寒，用冰雪融化之后的河水洗澡和直接饮用，同样也可以顶着浑身上下的伤痛作战。
从河里面出来，利戴上盔。
他不喜欢盔，湿漉漉的盔戴在上很不舒服，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盔不只是用来保护脑袋，传讯器、听音器、观察镜，还有很多其他重要设备，全都装在盔上。
防护服的盔是全覆盖式，由前额、两颊、吻部、顶、后脑、左右耳八部分组成，每一部分都衬垫一块高硬度钢片，外面裹着一层软金属，不用的时候可以折叠起来收在脖颈后面。
刚把盔戴上，利就听到耳罩里面传来「嘟嘟嘟」的轻响，他连忙打开传讯器……
「你
什么去了？我整整呼叫你半个小时。」传讯通道里面响起莉娜咆哮的声音。
「我在换药。」利解释道，他现在是带伤上阵，如果连这都不允许的话，那实在太不近了。
果然莉挪的声音变得和缓，不过她没有说安慰的话，而是直接下命令。
「下午的时候，第25、26、27区都会有行动，你最好在一点之前赶到那里。第25区有一个侦察气球，你必须把那玩意儿搞掉。」
「知道了。」利回答得有些无打采。
不管是谁，如果每天必须战斗十五个小时，都会变成他这个样子。早晨三、四点，在鸟都没有离巢的时候，他已经在天空了，一直要到晚上天彻底暗下来，他才能够休息。
唯让利好受一些的是，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如此辛苦，大家都差不多。整条卡佩前线是一块长一千三百公里、宽五百公里的地方，被同盟划分成99块，每一块都有一个独立的编号，每一块都是方圆数十公里的大区域。
在刚才洗澡处的下游有一片废墟。
那里曾经是同盟之中内亚马洛共和国的领土，因为和自由都市卡佩接壤，所以这个国家非常富裕繁华。但是那已经成了过去，现在的亚马洛共和国与蒙斯托克共和国一样，只有一个流亡政府，国民全都变成流亡国外的难民。
全面战争一开始，同盟的二流国家就被联盟的战车轻而易举地碾得
碎，正是因为曾有的繁华全都变成一片废墟，所以两边打起来之后，丝毫没有顾忌。从空中俯视下方的残垣断壁，一时之间利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祖国。蒙斯托克虽然被瓦雷丁吞并了，至少北方的大部分城市仍旧保留着，南方的城市比如他的故乡格拉斯洛伐尔，损毁不算是很严重。他不知道，这算是不幸？还是幸运？突然一道黑影掠过。
利一个侧翻，当「游隼」掉转一百八十度，背朝下、腹部朝上之后，他看到另外一架游隼，正从顶上方数十公尺的地方飞过。
传讯通道里面又响起了「嘟」的一声，紧接着耳边传来了一阵生硬的带着外国腔的说话声。
「一号，你好，没有想到这一次是和你一起……要不要换成我在下面，你在上面？」
那个
说话的语调显得一本正经，但是话语之中却充满说不出的挑逗和暧昧。
利根本不搭理她，对这群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为了这次战役，同盟高层把一直以来藏得严严实实的飞行兵团也派了过来。到了这个地步，他哪里还会不明白，同盟选择一月中旬开始这场反击战，并不是因为联盟的都不耐严寒，毕竟打仗真正靠的是骑士，骑士不可能连寒冷都受不了。
真正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拖延到这个时候。趁着冰雪融化、大地泥泞，运输补给困难，给远道而来的联盟军队一次沉重打击。
25区很快就到了。这里笼罩在扫瞄网底下，利不敢接近。他沿着扫瞄网的边缘飞着，在他的身后，另外那架「游隼」紧随其后。
远处联盟的「蜘蛛」正缓缓地朝着东南方向移动。
「蜘蛛」是联盟可移动侦察气球的绰号，这玩意儿靠地面上的四辆车拖曳前进，最高时速可以达到十五公里。因为用来拖拽气球的绳索有八根，而且又细又长。
「绕到上风位置放烟雾弹，一百公尺、三百公尺各炸十五发。」利下令道。现在的他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指挥官了，虽然指挥太多的还力有未逮，二十以内的小规模行动他已经能够应付了。
那个骑士答应一声，一个盘旋，直接切
扫瞄网之中。利仍旧在扫瞄网的外围转，他在等待时机。
过了好一会儿，远处半空中炸开一连串的白色的烟雾。烟雾渐渐散开，借着长，整个气球行动起来像是一只大蜘蛛，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绰号。利能够看到那部「蜘蛛」，那部「蜘蛛」同样也能够看到他。远处响起一片警报声，一队队骑士从运输车上跳落，一枝枝黑
的枪直指着天空。
在侦察气球的四周还升起许多拦截气球。
这些拦截气球只是一颗普通的气球，底下吊挂着
炸装置，里面全都是寸长的铁钉。一旦被炸开，铁钉四处飞散，方圆百公尺之内的任何东西都会被打成筛子。
一看到那个骑士已经得手，利冲进扫瞄网里面。为了安全起见，他走的是云层上方。
距离还远，底下枪声响成了一片，那密度绝对超过利以前遇到的任何一次攻击。
他刚闪开，后方左右两侧各闪了一道亮光，紧接着炸声和无数钢钉一起飞了过来。
「夺夺」之声不绝于耳，他这架游隼不知道被击中多少下。幸好他飞得快，拦截气球炸的时候，他已经飞到炸区的边缘，所以没有被打成马蜂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