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庆幸让塞斯库代替他指挥，这倒是非常符合他们的风格。
在一千五百年前游牧民族肆虐的时代，塞斯库他们的祖先就是这样打仗的；现在各国都设立参谋总部，只有这片土地上要不没有参谋总部，要不就是设了这种机构却把当成摆设，这里的
仍旧凭借指挥官的感觉作战。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帮得上什么忙，利仍旧决定去前线。
飞翼迅速滑跑，转瞬间升到空中，罗拉莉丝的飞翼紧随其后飞了起来。
从这里到前线约半个小时，现在是晚上一点半左右，底下一片漆黑。
利不敢飞得太低，对着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他多少有些傻眼。
幸好在这个时候，他想起「天听」。
那是他最早自创的功法之一，也是他的
力能够远远超出其他的功臣。自从他成为王牌骑士，并且提前掌握类似「场」的能力之后，他再也没用过这种功法。
值得庆幸的是，艾米丽她们出于习惯，每次为他制造东西时，总会自然而然将刀片型监听器装上。
虽然好几年没有用过这玩意儿，利还是很容易地找到感觉。
他只觉得眼前一亮，原本漆黑一片的大地，突然出现无数道扭曲的光线。
那不是真的光线，而是声音的声纹。从这些纹路扭曲的形状隐约可以看出是骑士还是车辆。前者的波动急促些，但是范围小，像是黑夜里的一点烛光，虽然细小，但几公里之外都能看见。后者的波动和缓，但范围挺大，如同六点之后笼罩在
丛中的最后残雾，显得若有若无。
利正在感叹，荒废已久的「天听」居然能派上用场，突然眼前景物再次起了变化。
一发不知从哪里打来的炮弹落在下方不远处，转瞬间一道冲击波朝着四面八方
开。
冲击波所到之处，原来那些波动线条全都被打
。
在同一瞬间，冲击波掠过之处，一个个清晰影和车辆影子显露出来。
以前他一直都是凭借物体本身发出的声音，或者气流流过物体时发出的声音，判断物体形状和方位，却没有想过为制造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眼睛一亮。
制造声音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声音就是一种震动。
几乎转念间，利将「域」完全伸展开来。这个「域」的特
是绝对控制，他可以凭借这个特模拟出他见过的任何一种「域」，只不过模拟出来的东西比不上正版，徒具其形却无其实。
此刻利所模仿的正是莉娜的「域」。
莉娜的「域」特是震，她甚至能仅靠强力震，将闯
「域」的敌直接撕成碎片；利当然做不到，不过他此刻只想让空气震动起来。
在一瞬间，一道异常低沉、耳几乎听不到的声波朝四面八方开。
这道声波的力量当然无法和刚才的
炸相比，但穿透力却在那声炸之上。
就像刚才炮弹炸时一样，下方半径两、三公里之内的景象都清清楚楚显露在利的「眼」前。
这一次他看到的「影像」没有刚才
廓分明。利稍微一想，大致猜出应该和声音波长有关；刚才的炸声尖锐又急促，而他制造的声音低沉和缓。
好在他不需要廓清晰，只要能分辨出车辆和骑士就足够了。
一道道低沉音波朝四面八方开，这种耳难以听清的音波消减得很慢，五、六公里之外都有反应。
此刻地面上的景象真的只能用混不堪形容。
联盟为了尽可能地逃脱，拉成一条宽十几公里的散阵型。
不过哈桑的刚才报告，联盟西线部队已经化整为零，这话显然不完全正确。
联盟确实分兵逃跑，但没有化整为零，至少所有车辆还是以兵团为规模，集中在一起逃跑，分散的只是骑士罢了。
利很想让附近炮台的重炮对准这些连在一起的车辆，狠狠来上一番炮击，可惜他连炮台位置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炮击参数。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联盟大队马往南狂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