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也满是困惑,霍俊一看立刻带着禁卫队的人守在了最前方,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但这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似乎很喜欢这种精忠报国的死法,给人感觉似乎不主动找死他就不自在一样。
尽管氛围紧张,但有点心机的人都感觉到怪怪的,因为这动静太不同寻常了。
如果说青衣教的人得手了,那按老皇帝那算无遗露的性格,或者说贪生怕死的不肯轻易涉险的性格肯定早有安排,青衣教的人不是回来秉报就是有什么特定的信号传回来。如果是老妖怪胜出的话,那老妖怪以暴走的状态闹出的动静也肯定是惊天动地,按理说不该这样的平静又有那么多的脚步声。
这种反常的现象让所以人都一头雾水,朱威权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唯今之计也只能这样等着了,倘若冲过来的是走火入魔的老妖怪或许这样的严阵以待也没什么用,就算他最终也会暴体而亡但只要冲过来的话可以轻易的杀掉在场的所有人。
秉气凝,大气都不敢出,这时候就算心机再好的时候都有以死相拼的准备了,因为这时候事关身家性命所谓的保留实力根本就是笑话,哪怕是龟缩在后都难逃一死那还不如拿命一搏呢。张圣阳,贾旭尧,所有的人都严阵以待,等着以死相拼看能不能有一线的生机。
就在所有人以命悬一线的状态严阵以待时,远远的方向杂乱的脚步声越发的明显,在所有人几乎要窒息的情况下冲出来的竟然是一群荷枪实弹的外围禁军。这些人刚刚经过了猛烈战斗,一出来时还一副凶恶煞的模样,但再一看眼前所站的人时纷纷一楞。
为首的家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跪地后高声呼道:“末将津门禁军千夫长陈归,叩见吾皇万岁。”
这一下身后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禁军士兵看清了眼前的人马是谁,顿时惊了一下赶紧跪倒在地高呼万岁。不是老妖怪,也不是青衣教众,怎么冒出来这么一伙楞头青?张圣阳反应最快,立刻上前喝问道:“你们是从东宫里穿过来的?”
“是!”陈归战战兢兢的回答着,不用张圣阳再次追问立刻把他们的路线清晰无比的说了出来,包括路上剿灭了多少叛逆,有多少惨烈的遭遇战。
这些没人关心,反正胜局已定,没人在意到底消灭了多少叛逆。他的罗嗦让朱威权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东宫里还有没有活口。”
陈归也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眼见皇帝开了金口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赶紧点了点头后小心翼翼的回秉道:“东宫内尸体多活口少,我们穿过来的时候也不确定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是死是活,不过活口倒是遇上了几个,都是躺在地上意识模糊有气进无气出的,因为那些人身穿装异服根本辨认不出身份,所以他们没有下手灭口怕伤了自己人。”
装异服?所有人下意识的反应过来了,可不是嘛,青衣教众穿着道袍,老妖怪也穿着破烂的道袍,这种古老的衣服在皇宫里确实算得上是装异服,别说皇宫里了,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用装异服来形容。
真龙会的叛逆一开始穿着各式各样,不过后来倒有了一些统一性,大多是以年轻人为主这点很好辨认。而身穿道袍的话就不同了,那种仙风道骨的衣服可不适合穿来战斗,陈归这人还算是谨慎,大概是以为他们都是宫内的供奉所以不敢贸然的下手。
“末将已经通知了后边的部队过来,先把人救治起来,如果是敌人的话就算抓了活口。”见众人的情绪明显激动,陈归马上补充了一句。不过他还没说完张圣阳就打断了他:“你确定那些奄奄一息的活口全都穿着装异服,他们倒在地上彻底的失去战斗力?”
“没错,都躺地上了没一个起得来,不过死的比活的多,看上去他们已经失去意识了。”陈归不知道张圣阳问话的时候为什么那么谨慎仔细,但一看众人脸上的凝重之色这时也不敢有半点的罗嗦。
“走,进去看看!”朱威权这下也坐不住了,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不用当炮灰所有人都松了口大气,不过毕竟说是这么说具体的情况还是不确定,不少人还是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东宫,踩着不分敌我的尸体步伐紊乱行色匆匆,但大多数人明显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终于来到了刚才老妖怪与青衣教血战的地方了,一眼看去可谓是触目惊心,围墙几乎都被轰成了灰烬,好好的一个花园也如是台风过后一样,假山成了一堆碎石,亭子几乎荡然无存,地上是一个接一个一两米深似乎是被蛮力轰出来的大坑,难以想象这一切都是人力造成的。
这里简直太狼狈了,人腰粗的大树被拦腰拔起,碗口粗的大树不知道断了多少颗,宛如是被上古巨兽肆虐过一样情况十分的凄惨。
一进东宫,霍俊和张圣阳立刻兵分两路四下查看着,仔细的搜索着一个个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身体。没多一阵张圣阳就跑了回来,一脸惊喜的说:“恭喜皇上,老祖宗一息尚存,不过已经伤重昏厥了。”
张圣阳是绝对是人精,贾旭尧也不是傻子立刻露出了会意的表情,但是那疙瘩脑袋的霍俊瞬间就面色一变显得特别的严谨。明明是要杀掉老妖怪的,怎么老妖怪活着还用恭喜二字,他的脑袋思考不了这么复杂的事,只知道老妖怪要是一息尚存的话就是个隐患。
“快,快,看看!”朱威权一听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难掩狂喜之色,结局似乎比他预想的更美好。
东宫遍地都是血肉模糊的横尸,还有几个活口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在张圣阳的带领下朱威权来到一个血人的面前。混身大大小小都是伤找不到一块好皮肉,面朝下的趴着披头散发间几乎看不清容貌,身下是一片血泊身上穿的道袍已是破烂不堪,猛的一看真的看不出他的身份。
不过这个血人身上扎了大大小小十多知造型古怪的小针筒,地上还有一些散落一地打碎的残片,针筒内都是淡黄色的药剂。朱威权一看顿时兴奋得眼睛都睁大了,呼吸急促间忍不住问道:“你们确定,这真的是老祖宗么?”
他的声线颤抖着,语气里一点怀疑的意味都没有,因为这一切都与他的计划相同。这淡黄色的药剂正是可以压抑住内丹针对武林高手的秘密武器,青衣教众的人负责托住许平纠缠得他筋疲力尽,等到许平分的时候另一路早就埋伏好的兵马就会顺势杀出来,那才是真正的杀招。
徐振翁之死,青衣教十子之阵,这一切繁琐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一击做打算。朱威权行事一向谨而慎之绝不会有半丝的遗漏,既然决定动手了那肯定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他的计划里最后埋伏的这一波人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至于青衣教的十位高手,朱威权可没妄想过凭那种古老的阵法以死相拼就能斗得过老妖怪。
就算能拖延着,能把老妖怪耗死也不是最完美的结局,在他看来老妖怪还有利用价值,生擒绝对是比直接杀死更好的结局。朱威权办事全是二手准备,这一帮人的伏击得手的话就能抓到活口,退一万步说如果这种药剂没作用话最少也能让老妖怪分,到时候不得以的话也只能杀了老妖怪,只是他到现在都不相信十子之阵有能拖死老妖怪的能耐。
这种针是皇家医学院最新研究的药剂,经过数年的实验已经趋于完美,针对武林高手的内丹起来压制的效果。之前无数的实验表明只要内丹被压住,再强的习武之人调动不了真气都只能坐以待毙,尽管不知道老妖怪会不会是一个异数,但想来以他强弩之末的情况也不可能抵抗得了。
皇帝身边有几十人配备着这样的装备,在朱威权撤走的时候他们悄悄的迂回了,躲在一旁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