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一股温热的水流从穴口淌出,顺着大腿往下流,她这才意识到原来丈夫已经鸣金收兵,她的欲望还吊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失地嘟囔了一句:「啊?已经射了?」
这话落在齐鸿轩耳中,使他的心情更差。
结束后,宋斯嘉又去简单擦了擦下身,这次都懒得再去找内衣穿,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裹上空调被直接睡了,没几秒钟就睡得深沉。
十点半左右,客厅里隐约传来手机铃声,齐鸿轩诧异地看了眼妻子那边的床头柜,发现平时宋斯嘉放手机的位置空空如也,知道肯定是她迷迷糊糊地把手机落在了客厅里。看了眼身边沉睡的宋斯嘉,他心里快速地转着念头,跳起身跑去客厅,接起电话。
拿起手机时,齐鸿轩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那个「方老师」打来的,心里有气,接通后没有马上说话,听对方很关切地问:「在家了吧?路上顺不顺利?」
齐鸿轩听着他这副熟稔又温柔的口吻,非常不快,更何况他的话里隐约还有种宋斯嘉是离开他身边回到家里的感觉,更使他气恼。只是他好歹也是学人,从小被管着,没有骂脏话的习惯,此刻手里又没有任何证据,他也不能不管不顾地没把肚子里的气全撒出来,只是生硬地说:「我是宋斯嘉的丈夫,她已经睡了。」
方宏哲没想到会是齐鸿轩接电话,顿时有些慌乱,语无伦次地接了几句话,匆忙挂掉电话,他这副做贼心虚的嘴脸更让齐鸿轩起疑。
正因为憋了一肚子气,所以齐鸿轩今天才想找吴静雅发泄一下。尽管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女人对他好像没了兴趣,在他还没开始吃药禁欲时,就好几次推了他的约会,但齐鸿轩觉得两人的情分应该多少还有些,隔了这么久,说不定会有些想念吧?没想到吴静雅的脾气变得更大,非但一口回绝了见面约会的要求,反倒还对他冷嘲热讽了一番。
真是岂有此理!
带着一腔怨气,晚饭吃着也没滋味,妻子在饭桌上跟他闲聊,齐鸿轩几乎完全没听。饭后,他去书房工作,很快又要和导师一起出去搞交流,有些资料需要准备。宋斯嘉收拾碗筷,顺便帮他熬药。恰好三周的疗程结束,今天要吃最后一包药。
差不多过了四十分钟,药熬好了,宋斯嘉将盛着药汤的杯子送进书房,放到丈夫手边。
「可算是吃完了!」宋斯嘉咧咧嘴,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大三时,她也曾连续两个星期天天熬中药喝,一天三回,每次都要喝下一大碗又苦又酸又涩的药汤,深受其苦,觉得那滋味实在难熬,所以想跟丈夫「同仇敌忾」一下,庆幸他终于暂时吃完苦头。
可这话在齐鸿轩听来,却有别的意思,一股邪火控制不住地窜上来。
宋斯嘉被丈夫狠狠地呛了几句,一时莫名其妙,她刚忙完家务,又给丈夫熬药、送药,怎么就迎面扑来一阵怒火?她生性大方,不轻易置气,却也不是没有脾气,这一下也变得很不高兴,耐着性子问丈夫到底为什么发火,如果工作不顺手,不妨暂停休息一下。
齐鸿轩看着妻子的淡定,不知为何越发觉得火大,把昨天宋斯嘉在他射精后嘟囔的那句话翻了出来,问她是不是现在对他很不满,是不是自从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她就一直对他的性能力不满意?
宋斯嘉根本不记得自己昨晚说过那么一句话,即便真说了,她也不觉得就有多严重,但见丈夫如此在意,就先说了声抱歉,解释道:「哪有什么不满意?你又没什么问题,无非就是在检查的那段时间里,精子不太健康,调理一下不就好了?再说,精子质量不太好,跟性能力是两回事,好吧?不管满意还是不满意,总要有个对象吧?这段时间,我们做爱都很少,我不满意什么呀?你想多了。」
「哼,就是因为很少做爱,所以才不满意啊!你没有需求的吗?你还是说说,你跟那个姓方的是怎么回事?」齐鸿轩气急了,连心里对妻子的怀疑都不再掩饰。
「什么怎么回事?」宋斯嘉完全没想到夫妻间拌嘴,怎么突然跳到了方宏哲身上,关他什么事?
「昨天晚上他大半夜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齐鸿轩冷笑着看着妻子,故意没说方宏哲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宋斯嘉原本很镇定,听到方宏哲昨晚给她打过电话,倒是有些慌了。她今天只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妈妈,一个打给一位老友,用的都是快捷设置,一直没打开过通话记录,至今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电话存在。她和方宏哲之间虽然没有任何值得心虚的瓜葛,可谁知方宏哲在电话里会说些什么?万一他以为接电话的是自己,故态复萌地又表达一番对自己的爱慕,那不就麻烦了吗?
「他说什么?」宋斯嘉想先试探一下。
齐鸿轩却想看她在慌乱下会不会露出马脚,就是不肯明言:「哼,你可以猜他说了什么!」
宋斯嘉冷静了一下,她毕竟身正不怕影斜,只怕方宏哲乱表白而已,也就没有过分地忐忑,坦然说:「我猜不出他会说什么,应该就是最普通的问候吧。可能因为昨天吃完饭,他见我喝醉了,还问过要不要送我回家,所以后来特意打个电话来问问我有没有安全到家。」
「呵呵,特意到半夜才来问你有没有安全到家?」齐鸿轩故意把晚上十点多说成半夜,想继续给宋斯嘉施加压力,「你是坐他的车回来的?这个姓方的好像特别关心你嘛,他不是才来崇大没多久吗?你跟他关系怎么变得这么好?」
宋斯嘉能听出丈夫的口吻有些阴阳怪气,淡然说:「我坐林倩的车回来的。我和他是一个课题组的,可能和一般同事比起来,接触机会多一点。」
「不止这些吧?上次你们在上海是怎么回事?」
「上海?那次去上海就是开会啊,怎么了?」
「那次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接,后来说自己在洗澡,为什么要骗我?」这是齐鸿轩手中掌握的最靠谱的实锤,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我没骗你啊。」宋斯嘉被丈夫说得摸不着头脑。她其实已经把上海之行时的细节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方宏哲答应过她今后不再纠缠。话说回来,那几天里压根没发生什么值得记住的事,过去快一个月了,谁还去记那么多细节?她倒还记得在房间接过丈夫的电话,确实是刚洗完澡匆匆冲出来接的,随口就理直气壮地说出「没骗你」这三个字。
这下齐鸿轩可逮着理了:「你还说没骗我?你不是说自己一直在房间看资料吗?其实不是吧?我告诉你,你接电话那次,不是我第一次打,之前我打了好几个,从八点多一直打到你接电话为止,你自己算算中间隔了多长时间?那时候你根本就不在房间,为什么要骗我说哪儿都没去?你到底干嘛去了?是不是和那个姓方的在一起?」
宋斯嘉被丈夫连珠炮一样的质问搞得有些发呆,过了好一会才把整件事串起来,不由得感到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就对丈夫说实话,当然那样一来,她还要解释方宏哲此前对她的纠缠,也是桩麻烦,更怕丈夫会多想。但无论如何,也比对丈夫撒了谎,却被抓住破绽要强啊。
世间事就是如此,同样一件事,早说和晚说,主动说和被发现之后被动解释,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宋斯嘉只好耐心将那天发生的事解释了一遍。
齐鸿轩冷笑,似乎不怎么相信,又问:「还有你们去长沙那次,姓方的晚上给你发短信,叫你去他房间坐坐,又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才发现,你们两个经常一起出差啊,是不是每次都会在一起坐坐啊?普通同事会这样吗?」他现在也是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