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吧。她昨天去医院拆线,说医生觉得她恢复得挺好,以后都不用去医院换药了,等伤口慢慢好就行。医生说她这个伤啊,只要注意一点,不引发炎症,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再说,他们的行程安排在下个月初,又不是这两天就走。」
「他们?还有谁?」
「她哥哥,就是那天晚上在医院见到的那个。」
沈惜认真想了想,下意识地摸着鼻尖。裴语微这个建议让他有些动心,说起来,他确实很久没去旅游了,和裴语微在一起后,两人也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可他不想与裴歆睿和她的异母哥哥同行,虽然那小丫头不惹人烦,但要沈惜和裴旭生的一对儿女一起出游,还真是毫无吸引力。
再说,他莫名也有些不喜欢裴歆睿的异母哥哥,说不出任何理由,只是一种直觉。或许只是因为他是裴旭生的儿子?
「你想去吗?」沈惜觉得应该尊重女友的想法,如果裴语微很想和堂妹一起去日本玩,那他也可以迁就。
「我啊?说真的,兴趣不大,听说歆歆他哥哥要组织一帮朋友组个团,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一起旅游挺麻烦的,但我又觉得放个假也挺好。」
沈惜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个月初?你不是还要参加同学婚礼吗?具体哪天?」
裴语微拍了下巴掌:「对哦!我看看……唉,算了,懒得翻邮箱。反正不管哪天,跟他们出发的日子挨得都挺近的,那我就不去了。」
「无所谓,等有时间了,我们两个自己出去玩。哎,说到玩,你好像很久没有跟你那群闺蜜一起玩喽?」
裴语微咧嘴笑道:「嘿嘿,是啊,她们都说我『重色轻友』,哈哈哈……」
「嗯,我就知道你是贪图我的美色!」沈惜嬉皮笑脸地自夸一句,逗得裴语微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又问,「没别的什么原因吧?」他希望不会是自己之前强调过的代沟方面的问题,导致裴语微在与闺蜜交往时产生多余的顾虑。
「没什么,就是我突然觉得,总跟她们一起瞎玩,没什么意思。」
裴语微说的确实是心里话。去年刚回国那段时间,她和闺蜜们一起玩的机会比较多,一方面是阔别多年,难免想多聚;另一方面也是种无奈,因为较早出国,所以裴语微在国内没有「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这两个对一般人来说非常重要的成年后的交际圈,能来往的除了少数几个小学、初中同学,基本脱不出自幼认识的那群闺蜜。这些朋友,绝大多数是因为父母一辈就有交情,所以从小学甚至幼儿园起就认识了。隔了这么多年,各自成长后,难免在个性、爱好、价值观等方面有许多差异,刚开始凑在一起瞎玩,没想那么多,时间久了,慢慢也就有了淡淡的隔膜,分出了远近。
尤其是和沈惜相遇后,裴语微总是不自觉地想要让自己变得更成熟稳妥,当然就更与闺蜜团里好些个性张扬,不计分寸的妹子显得格格不入。对此她倒也不太在意,反正对她来说,只要裘欣悦这样少数几个贴心朋友还在,也就够了。
「那就随你高兴喽。不想跟她们玩就拉倒,有兴趣聚呢,也别想太多,去玩就是了。」
「好!你快去洗澡!洗完出来给你奖赏!」
「能不能不洗?」沈惜故意凑到裴语微身边,作势要抱。
裴语微尖叫一声,跳起身来:「一身汗!我可是洗得香喷喷的,快去洗!」
沈惜哈哈大笑,转身上楼。
被郭煜拒绝,使吴静雅生了一整天闷气,虽然在齐鸿轩身上发泄了一二,但还不足以安抚情绪。这种伤面子的事,最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混蛋算是什么态度!
为了找些乐子,周一晚上,她约闺蜜薛芸琳出来逛街、喝咖啡,只是她们两个各有心事,虽说约到一起,但都显得心不在焉,逛得索然无味,聊起来也都有些敷衍。
吴静雅不清楚,她的闺蜜最近也在为男人而苦恼。
自从上个月底上海一别,薛芸琳就与黄子君基本上断了联系,只拨通过两三个电话,对方总是说不了几句就找各种理由匆匆挂断。选秀节目结束后,黄子君和整支乐队好像也没回中宁,坊间有不少关于他们的传闻,说他们已经得到大音乐公司的青睐,签约后正计划要推出单曲。
说起来,薛芸琳现在收到的打击要比闺蜜严重得多。郭煜对吴静雅而言无非是个还不错的炮友,而薛芸琳基本上是把黄子君视作本以为今生不会遇见的爱人。吴静雅对郭煜只是颇为不满,而薛芸琳如今对黄子君,却是充满恨意。
月初是她的生日,可到了那天,黄子君却没有任何表示,别说回中宁来和她见一面,连声问候都没有,这不能不让薛芸琳失望之余,暗自心伤。
因为上次黄子君接了石厚坤的电话,薛芸琳总是担心丈夫会不会对自己有所疑心,所以这一个月里过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越轨的举动,否则她早就发动圈内的人脉,想法把黄子君揪出来了。
薛芸琳有很多问题想找黄子君问个明白,他如今的冷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想知道那晚在上海究竟发生了什么。
薛芸琳绝对不信那晚真像黄子君说的那样,只是自己和他两个人一起疯玩。她不是雏儿,更不是傻子,又不是没玩过多 P,第二天早上自己前后两个肉洞的酸胀感,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难受,怎么可能是黄子君一个人折腾出来的?
一开始,薛芸琳觉得可能自己真像黄子君说的,在不知情状态下喝了些G水,而黄子君则可能和整个乐队一起磕hgh了,在大家都无法自控的情况下,来了场三男两女的大乱交。第二天清醒后,黄子君不知道该怎么交待,索性编了套瞎话。这倒也能解释事后他为什么含糊其辞,甚至后来一段时间始终避而不见。
如果真是这样,虽然薛芸琳也不会就此轻饶黄子君,但不是不能再给机会,毕竟吃过药后,有些事情确实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但至少隔了一段时间,等大家都稍微冷静些,黄子君应该向她说明实情,而不是试图一直瞒下去。
这种想法随着黄子君拒不现身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改变,薛芸琳产生了新的怀疑,自己遭遇的会不会比之前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在君乐队出人意料地战斗到最后一刻,惜败于决赛夜前最后一场PK的那期节目播出后,因为结局的强烈戏剧性,网上的讨论非常热烈,君乐队自然顺势又迎来一波热捧。紧接着,有些隐晦的传言在圈内也悄然散播开来。
据说君乐队之所以能取得比绝大多数人所以为的要好得多的成绩,完全归功于他们在赛前满足了金主的要求,送了个女人给金主爽。有人说那个女人就是女鼓手唯唯本人,也有人说是乐队的脑残粉主动献身。这是在圈内少数人中流传的秘密,而薛芸琳一听立刻就想到了自己。难道黄子君那天把自己迷晕后,送去给金主玩了?是金主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后来的一切也就都能解释了。而且整件事的性质发生了质的变化,如果说大家都磕hgh以后无意识地乱交一夜,那只能说是意外,主动把自己献给金主玩弄则是赤裸裸的出卖,薛芸琳绝不可能糊里糊涂就让这件事过去,必须要问清楚。
可无论后来她打多少电话,黄子君一直保持关机。在中宁娱乐圈的熟人中打听,也都说最近没听说君乐队要回中宁,他们好像一直在上海活动。
薛芸琳越来越相信,猜想是对的。
她歇斯底里地对自己发了一通脾气!
人生中唯一一次想要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