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也会被救往妥当的地方安置。
但家中既出了这样大的变故,连施红英的师父--眇麻姑--都仗义往援,自己怎能不回去看看?
想了一想,暂且收起愁怀,问道:“你老可曾遇上施姑娘的师父?”
盘不古茫然道:“你问的是眇麻姑么?今晨我就是要找她打听扫叶庄的事,不料她己离开玄妙观,后来就看到红丫把你藏在
竹丛里,我知红丫
远非社一针对手,所以叫你们先逃,谁知杜一针怕硬欺软,没打多久就逃。”
“原来他仍是找上了你们,红丫对你好得很吧?你问她师父
吗?事
包在我身上好了。”
大亨知道又被误解了意思,暗骂此老糊涂,俊脸微红道:“施姑娘说过,麻姑前辈早知寒门将有凶事,几天前就赶去了。”
盘不古诧道:“这眇目道姑怎知道这么快?”
大亨对此更是一无所知,正在茫然相对之时,忽见东北角上冲起一片火光,映耀得满通红。
盘不古吃惊地道:“小子,你先往镇上找个客栈住下,等我回来再说。”
大亨愕然道:“老丈要去救火么?”
盘不古遥指那片火光道:“火烧红丫的家,老夫不去还成话?”
匆匆说罢,身子己远离十几丈外。
* * * *
大亨忽然想起应该将施红英佯死离家的事告知,无耐盘不古走得疾如飘风,此时但见他的身影像一粒星丸茌火光下跳掷,已是追赶不上。
只得依言走进小镇,选了一家客栈,租下楼上临街的一个房间,叫来酒菜,并将无愁居士的秘册,药瓶,玉牌包一个小包藏在枕
下面。
关起房门,默诵几遍内功心法,又练了两趟拳脚,便即凭窗独酌,远眺火光,专等盘不古救火回来。
月色如银,火光如血,星空灿烂,树影婆娑,这应该是极美的夜景,但他却无心欣赏,甚至于面前一杯酒还剩有大半。
蓦地,两条瘦小身影迅疾驰进街心,前面那一个腾身,扑上窗
,一举手,便点了他的
道,后面那
也越窗而进,急促关起窗门,扑灭油灯。
大亨那料到平静的小镇突然来了凶星?未及开
喝阻,己被制了
道,不能出声,不能动弹,又不知对方如何处置自己,只急得两眼冒火。
“哇!真衰!”
来忽然轻笑一声道:“这位相公休怨恨我们,我们是
不得已,借你这里躲过一场大难,决不伤害你就是。”
月光由窗隙漏进,大亨清晰地看见二
全是十五、六岁的劲装少年,容貌俊美,身段娇小,声音柔脆。
各背有一个小包袱和一支长剑,打扮完全相同,但说话这位少年的腰间束着一根蓝带,另一位则束的是一根红带。
听得对方并无恶意,大亨虽已安心,无奈
不能言,不能请对方解开
道,只好自认晦气。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二少年顿形紧张起来。
束红带少年面色一呆,急向腰间一探。
束蓝带少年一把抓住同伴的小臂,悄悄道:“万万不可出手。”
束红带少年轻叹一声道:“若果他们要搜查小镇,想不动手也不行哩。”
“哇!你们二位老兄和
家
起来,本大亨却跟着‘衰尾’!”急得一颗心几乎跳出腔外。
但骑马而来的一队追兵竟是疾驰过街,蹄声又由近而远,片刻之后,便寂然无声。
蓝带少年悠长地透了一气,转向
大亨笑道:“只要你不声张,我就解开……”
“不可。”红带少年急道:“不要解开他的道,须知你我在此不便。”
蓝带少年楞了一下,忽然俊脸一红,走向床沿坐下。
大亨暗恨道:“哇
,真该打,解开
道乃是举手之劳,有什么不方便的,简直存心折磨
。”
那蓝带少年坐上床沿之后,忽将枕翻转过来,立即看居压在枕
底下的小纸包,他望望
大亨,面露诧色道:“这是什么东西,倒要看看。”
红带少年笑道:“灾难未消,你又要顽皮了。”
蓝带少年早将小纸包捏在手上,笑道:“这小包确实古怪,里面有软的也有硬的,有长的也有圆的,你但看这位相公急的红了脸,想必是极宝贵的东西。”
大亨大为着急,但又没法加以制止,眼见对方撕开纸包,取出药瓶,玉牌和那连自己也不曾看过一眼的“武学
华”,并将玉牌仔细察看,忽然异地叫道:“小菊,你来看看这可是双龙玉令?”
“叫得这么大声。”被唤为小菊的红带少年薄斥一句,及听说“双龙玉令”四字,却也忍不住一把夺过手去审视。
蓝带少年接着又展开那个纸卷,更骇得轻噫一声道:“一定是双龙玉令了,你看这样妙的一本武学秘笈竟落在这儿。”
话声方落,屋顶上忽有急喝道:“原来你这两个贱婢躲在这里。”
二少年大吃一惊,红带少年一掌劈开房门,蓝带少年一掌劈开窗门,回手拂开大亨的
道,飞快与同伴由房门奔出通道。
大亨一听屋顶喝出“贱婢”,顿悟二少年竟是
身,不禁呆了一下。
道虽己被解,自己却无所觉,暗忖
扮男装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只不该带走了“武学
华”和那面玉牌。
二少年冲出房门不久,一劲风涌进窗
,房里随之多了一条白色身影。
这一进房里,立即看到窗侧木椅上的
大亨,厉声道:“小子,两个贱婢藏在那里?”
大亨见来
是一位三十岁左右,儒士装束的男子,心下暗怒道:“哇
!本大亨被
制得不能动弹,你还问个什么劲儿。”
那白衣儒土见他大模大样端坐不动,以为他故意看不起,起手一掌,把打得滚上了床,喝道:“你可是找死!”
大亨被这一掌打翻,痛得叫出声来,不由惊异地叫道:“哇
!真怪,我怎又能说话了?”
白衣儒士怒道:“你方才是哑的么?”
大亨不但发觉自已能够说话,并也能够动弹,急撑起半个身子,说道:“兄台息怒,方才不知何因,以致
不能言,身不能动,大概是被制了
道。”
白衣儒士毫不费力把他打翻,相信所说非虚,但在自己进屋之前,他的道并未被制,乃冷笑道:“谁制了你的
道,快说贱婢藏在那里。”
大亨暗忖对方,一出手就打
,若让他追及方才二个乔装少年,她二
非遭毒手不可,再则秘卷和玉牌落在二
之手,
心软,也许有送还可能。
若被这夺去,将来势必又大费周章,顺
答道:“兄台错了,在下贝到的是二位少年,并非少
。”白衣儒士瞪眼喝道:“胡说,我分明听到小莲在这里说话。”
大亨佯作糊涂道:“这就了,难道是
扮男装,那又为了什么?”
“快说她们藏在那里?”白衣儒土显然己大不耐烦,话声中,一步迫近床沿。
大亨一指房门道:“他们由那边走了。”
白衣儒士一言不发,冲出门去。
敢是走得太急了,猛把躲在门外的一个店伙撞翻,顺手一把抓了起来,“啪啪”两个耳刮,喝道:“你来偷听什么?”
店伙虽被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