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只求设法挖墙逃生,无暇理会;经你这么一问,倒使我记了起来,想是他们恐怕什么秘事外泄,所以毁家他迁。”
蓦地,有人在屋顶上沉声喝道:“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出来纳命罢。”
侯芷闻声一惊,急忙一指房门,悄悄道:“你赶快藏起来,不要管我。”
说罢,一长身躯,射向对街瓦面上,冷声喝道:“妈的!叫什么叫!来就来,别以为小爷怕你。”
巴大亨不知来了多少凶徒,又听出来人不是席云虎,眼见侯芷敢向对方喝骂,想必有把握打个平手,胆子也就壮了起来,不但不走,反而由窗隅伸头探望。
但见一道黑影像飞鸟般落在侯芷面前,随即听到嘿嘿干笑道:“小子你能逃出地牢,算是有种,房里还有什么人,难道做缩头乌龟么?”
侯芷道:“凭阁下这份蒙着脸皮,不敢见人的德行,也配向我家相公叫阵。”
巴大亨暗叫:“哇操,这位老兄只顾吹牛,我又能做什么?”但那人听了侯芷的话,却微感讶然地楞了一下。
就在这时,突由另一屋角传出一个苍劲的声音道:“牛老大尽管下手,知道秘事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巴大亨一听另外有人,急忙蹲矮身子,想疾奔房门;那知一股狂风骤卷入窗,房里已多了一条修硕的身影。
这人来势太速,一直冲到房门外才刹住脚步,随即拧转身躯,见巴大亨躲在窗口旁边,不禁愕然道:“你是什么人,因何躲在这里?”
巴大亨见来人穿着一件蓝布长袍,年约五旬,目光如电,虽然口气不恶,但既与牛老大同伙,也非什么好人,仓卒间不知说好还是不说好。
蓝袍老者目光向他脸上溜了几下,嘿一声干笑道:“老夫只一举手,就可置你于死地,赶快说来免得自误。”
巴大亨脱口道:“小人姓巴名大亨。”
蓝袍老者忽然退后半步,一手护胸,喝道:“你就是巴大亨?”
巴大亨才点了点头,对街屋顶上的牛老大忽喝一声:“想走?”
接着是侯芷在远处笑道:“为什么不走?”
蓝袍老者急喝道:“牛老大若放走那小子,你就自己了断。”
话落,突出一指向巴大亨点到。
巴大亨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故意一闪,没有闪开,被对方一指点中肩胛,叫出声来。
蓝袍老者情一呆,冷冷道:“居然能躲过老夫穿心一指,确不愧为剑手的后人,老夫倒要好好料理你了。”
巴大亨昂然道:“哇操!阁下欲如何,便如何,小可决不皱眉就是。”
蓝袍老者徐徐道:“此镇周围已经布下十面埋伏,任你插翅难飞,你暂时躺下再说罢。”
“为什么?”巴大亨打算据理力争,但那老者不容分说,双掌齐翻,十指齐弹,一下点了他几处穴道,然后悠然举步,笑吟吟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