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并不能本座就是庄某。」
巴大亨道:「兄台可除下面幕让小弟辨认吗?」
庄少雄道:「头可断,面幕不可除,再则世上多的是面貌相同的人,怎知本座面貌不与庄某巧合?」
巴大亨暗服对方善於诡辩,由袋里取出赵细细弃却的鸳鸯血玉诀,向对方一扬,道:「哇操!兄台应该认得这个。」
庄少雄眼睛一亮,喝道:「这是鸳鸯血玉诀的「鸯诀」,另外有一半是「鸳诀」能治百毒,本座搜寻此物已久,既在你身上,就好好送给本座,可免你一死。」
巴大亨暗忖这玉诀原是他的,他偏说搜寻已久,意思就是否认,真正比狐狸还要狡猾,又道:「兄台从未见过此物吗?」
庄少雄道:「我若见过,还能落在你手?」
这话说的好不自负?巴大亨微微一笑道:「哇操!兄台若未见过,怎一见就知是「鸯诀」而不是「鸳诀」?」
庄少雄道:「血光漱溯,映月生辉,是血玉诀无疑,此诀缺口处有两个小孔,是备作「鸳诀」,缺口那两个小獗挥入而成玉环之用,明眼人一看便知。」
巴大亨检起这块玉诀时只匆匆一看,倒不曾留意有孔,没孔,这时一加检视,果如对方所说。
想了一想,绩道:「哇操!此诀若是兄台原物,自当即时奉还,若非兄台原物,怒我不能从命。」
庄少雄冷笑道:「本座不但要取你手上的,连你身上的「鸳诀」与「造化图」也一并要取。」
巴大亨徽微一笑,索性将玉诀放同袋中,那知手刚进袋,但闻一声闷哼,庄少雄已由三丈之处冲到。
赵细细一声娇叱,抢过巴大亨身前,立即一掌劈出。
「啪」一声脆响,二人掌势一合即分,庄少雄猛可後撤一步,赵细细却倒贴巴大亨胸前,尖叫一声:「好毒!」
巴大亨惊道:「姑娘怎麽了?」
赵细细噤口无声。
庄少雄「桀桀」冷笑道:「阁下和她做鸳鸯去吧。」
但见他话一说完,又一步冲上。
刹那间,巴大亨明白了金若庄少雄不是掌里藏针,赵细细为何叫出「好毒」之後立即噤口无声?
在「记来居」楼上,巴大亨亲眼看见这种见血封喉的毒针,也曾仗那「管诀」救同马氏兄弟二命,这时当然可以如法泡制,将赵细细解救过来。
然而,庄少雄居心狠毒,不容他有救人的机会,一掌已到。
巴大亨急怒中,右管一掠,那根娱蚣鞭便如青龙摆尾,撒出一屏寒光。
庄少雄纵是钢管铁掌,也不敢硬接蜈蚣鞭一挈,一步倒蹬,退後数尺之後,迅速拔刺出鞘。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巴大亨已扯断挂在头上的珠链,将能疗百毒的血玉鸳诀放在赵细细受伤的掌心。
并将那只手掌连带鸳诀夹在自己腋下,右手挥动蜈蚣鞭构成一个银球土畏紧自己二人的身子。
庄少雄冷笑道:「看你温馨到几时,你这对同命鸳鸯总是做定了。」一面说,一面疾如风雨进攻赵细细外侧。
巴大亨为了不让血玉鸳鸯诀由她当中落下,只好庖著她团团打转,避开敌人剑锋,顿时险象环生,顷刻间已急得大汗淋漓。
庄少雄不住地嘲笑,忽然剑势斜飞,反攻巴大亨右侧。
「好!」巴大亨一声暴喝,娱蚣鞭迅如电闪,一鞭砸在剑锋之上,迸出一蓬火星。
庄少雄轻噫一声,微徽一挫。
但巴大亨那文娱蚣鞭已被剑锋削断了半截。
「不好!」巴大亨暗自惊呼,脑门袁似觉电光一闪,暴喝一声:「给你!」
一扬右臂,蜈蚣鞭已经化作一道银虹向庄少雄射去,也不待是否能够射中,抱起赵细细就走。
但闻庄少雄怒喝道:「不留下命来就想走吗?」
巴大亨这时不但不敢答话,连回头都不敢,施展绝项轻功,尽力奔逃。半刻之後,才听赵细细梦呓般轻唤一声:「巴相公!」
巴大亨喜道:「姑娘醒过来了,捏紧掌中的血玉玉诀,看那贼子追来没有?」
赵细细队开星眸,见庄少雄相距不满三丈,急道:「相公放贱妾下来。」
巴大亨猛回头,立见一道银光射到,赶忙横跨一步,又闻赵细细一声尖叫,惊道:「姑娘又怎麽样了?」
赵细细道:「不要紧,只是被铁器打在脚经上。」
原来庄少雄早已接得巴大亨乡出那半截蜈蚣在手,趁巴大亨回头时身法稍缓,立即将鞭掷出,恰砸在赵细细的脚经上。
并又加紧几步,逼近丈许,冷笑道:「还要走往那里?」
巴大亨怀里多一个人,走起来总是不便,明知不易走睨,却不忍将赵细细放下来送死,一语不发,急向斜里飘身,又将庄少雄撇过一边。
庄少雄收势不及,一步冲出了丈余,折转同身。
只见巴大亨已远了四五丈,但在这时候,他又见一道织影冲雾如飞而来,赶忙叫道:「妹妹快来围堵!」
巴大亨大吃一惊,暗忖逃贼遇著兵,加上一个庄幼雄当真非糟不可。
但立即听到一声娇叱道:「谁是你的妹妹!」
这声言好不熟悉,巴大亨欢呼道:「红姐姐快来!」
来的是施红英,但她一时还未听出谁在招呼,怒叱道:「你们个个该死!」
巴大亨惊道:「我是巴大亨!」
施红英「哼」一声笑道:「更该死!」
但见一道紫影迅逾奔马由侧里奔来,顷刻间相距只有五六丈远,忽然停步喝道:「你抱的什麽人?」
口气里带有极浓的妒意,巴大亨急道:「这位姑娘受伤了!」
施红英「哼」一声道:「好,我先收拾这个再找你说话!」
巴大亨转过方向,向她身侧奔去,叫道:「红姐你照应赵细细姑娘,让我来打。」不容分说,将赵细细向她面前一放,猛一回身,照著刚追上来的庄少雄就是一掌。
庄少雄一声冷笑,宝剑横磨,一片寒光已落向他的手臂。
然而,巴大亨练掌法的时日较多,无愁居士那套掌法已被练得十分纯熟,并又练成褐衣老人那种妙的身法,微闪身躯,让过剑锋,一掌又到对方左肩。
庄少雄不料他身法快得出,急得一晃一屑尖略退半步,一连攻出几剑,同时向远在三文外的二女挥出一掌。
「当心毒针!」巴大亨见他挥掌时射出几道电光,急忙招呼二女,但毒针去势迅速,施红英未防庄少雄忽然向她袭击,待发现毫光射到,急将赵细细带开,仍是慢丁一步,只觉肩尖一麻,立即栽倒地上。
一出手就致人於死,巴大亨顿觉庄少雄不但善以作为,并且心狠手辣,急拼出全力施展掌法,高呼道:「是谁伤了,赵细细姑娘手中鸳鸯诀可救。」
赵细细接口道:「是红姐姐受伤,我会救的,你放心好了。」
血玉鸳诀就在赵细细手中,巴大亨略感安心,双臂如两条活龙飞舞,每一招都指向敌人致命的部位。
在施红英受伤之前,他还对庄少雄保有几分谅解,认为庄少雄所以伤害赵细细,无非因拓而成恨。
庄少雄所以辜负赵细细的深情,无非因她是妓户出身,到这时候,他可不敢再这样想。
因为赵细细脚经受伤,施红英负守护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