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事?」
乌金货郎也诧异道:「这种事也能讹传,可够那章家妮子上吊了。」
巴大亨轻轻喟叹道:「哇操!将来总会明白,老丈既知鸳诀是得自风雷堡,可是在塔外窃听天星庄的人说话?」
乌金货郎颔首道:「老夫这位知交已有三十年不知下落,直到昨天才查出他被拘禁在幡溪附近,老丈由「记来居」下搂,就见天星庄主卢望栖鬼鬼祟祟在镇外逵巡,夜里先跟他到那荒塔,不久之後,你们也就到达。」
巴大亨诧道:「那怎是荒塔?」
乌金货郎道:「原木是荒塔,不知是谁在正面多建了几间屋子作为恶之用,不久之後,我察觉里面住有不少武林人物,才想到可能拘禁有人在内。
「那时候,你们也到了,幸有你引走那姓庄的小子,卢望楼也急急离去,否则老夫还无法进去救出这位老友。」
赵细细忙道:「这位前辈是谁?」
乌金货郎笑道:「当真是你的前辈,不知泳该称他为「姨公」这是「姨曾祖」。」
赵细细愕然道:「难道他老人家就是「玉笔书生」丘达?」
乌金货郎大笑道:「妮子真够聪明,又给你猜对了。」
也许因为笑声太大,惊醒玉笔书生,只见他身子一头,呻吟道:「快杀我吧,有什麽好笑?」
乌金货郎面泛喜色,轻拍玉笔书生的身子,又怆然叫道:「丘老九,你死不了,汤文元在此。」
玉笔书生一震而醒,嘶声道:「老弟,你也来了。」
别离多年,患难相逐如同隔世,玉笔书生被人拘禁,以为乌金货郎也被擒来,话刚说完,也就探身欲起。
乌金货郎怆然垂泪道:「老九还能记著我这付朽骨,不枉四十载生死交情,你弄得一身脏,待我带你去洗净身子,好回来谢谢这几位晚辈。」
巴大亨暗忖乌金货郎虽然带点怪痱,倒不失为性情中人,接口道:「小子先烧起火来,候老丈同来烘衣服。」
一堆烈火旁边,施红英在左,赵细细在右,把情尴尬的巴大亨夹在中间,逼著他说出在风雷堡的详情。
一个完全为著自己切身大事,另一个可能是替姐妹赵卿卿而著急。
巴大亨虽觉自己对待章红娣合情,合理并无私隐而心地坦然,但因夹在二女中间,像一个犯人彼人讯问,也免不了吞吞吐吐,说了不少时候。
为防二女多问,索性将遇上赵卿卿的事也一并告知。然而,施赵二女听来心头各自有数,知道不能怪他,但也不愿说破。
话刚说完,乌金货郎和玉笔书生也联袂回到。
玉笔书生浑身湿透,冷得直是打抖,一张清秀的脸孔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惟有那部如银的长须彼火光映出几分虹彩,颇显出老人的威仪。
巴大亨伯他客套,急忙起身请出。
赵细细尽知玉笔书生的底细,含笑问道:「晚辈雉生得晚,也曾听说老前辈娶得我祖姨之後便闭户隐居,几十年来未曾出门,你老又未谙武艺,怎会被黑鹰凶徒监禁?」
玉笔书生问起她的辈份,知道比自己的爱妾晚了两代,颇感亲切道:「老朽不谙武艺是真,若说不出门是假,遇上这场祸害就是因为出门,但若不因你师婆那帧造化图,也不致监禁十年,濒死数次。」
巴大亨微怔道:「听说玉楼巧妇当年的造化图落在一位书生之手。」
玉笔书生脸上掠过一抹得意之色,欣然道:「那人就是老朽。」
二女轻轻「啊」了一声。
玉笔书生微笑道:「那是武林人物欲争夺之物,也是文人雅士欲争藏之宝,但因当时无人能解,却被老朽猜中三谜,所以濡赠英雄雅士梦寐以求之宝。」
巴大亨笑道:「老丈原来是猜谜嬴来的采物,哇操!太棒了!是怎麽样的谜语,也让小子猜猜看。」
玉笔书生眼睛二兄道:「恩公也会猜谜。」
巴大亨笑道:「哇操!一点小事,老丈莫再称什麽「恩公」,小子见猎心喜,老丈可先说个谜面。」
玉笔书生更加得意,掀髯笑道:「好!老朽先说头一则,这一则谜面是「幼」字,射褒禅山记一句。」
巴大亨想了半晌,不禁盾头一皱道:「可是「有穴窈然」吗?」
「中了,中了!」
玉笔书生高呼道:「老朽当年猜中此谜,曾经濡敬酒三杯,可惜这时没有酒敬你。」
施红英俏脸一红,冷笑道:「出谜的和猜中的都该各打三百板。」
玉笔书生一怔,旋却哑然失笑道:「姑娘何必往歪处去想,再说第二个谜面吧,「茅塞顿开」射诗经一句。」
巴大亨又是一皱眉道:「哇操!谜底应是「已无荒草埋幽径」。」
赵细细顿时面红如火,急急低头。
玉笔书生大笑道:「又猜中了!第三个谜最浅显而更难猜,谜面是「下动上欢喜,上动下马死。」射行为之一。」
「该死!」赵细细红脸一骂,急转头别处。
巴大亨诧道:「哇操!这有什麽古怪,是「钓鱼」麻!」
玉笔书生鼓掌大赞道:「小友又猜中了,能一口气猜中三谜,足证小友不但敏慧过人,而且是心诚意正。第三个谜说易而实难,极易令人误解。」
经他这样一赞,施红英也觉脸皮烘热,以背向火。
巴大亨原是不解,待见二女羞惭,才恍然大悟,暗忖高唐院主出谜,难怪句句风流,语语双关。
不觉轻轻摇头道:「请老丈再说获赠造化固以後的事吧。」
玉笔书生摸摸潮湿的背後,点头道:「老朽也要烘背,请小友见谅。」
他以背向火,接著又道:「解谜还算容易,解造化图却是难上加难,老朽在高唐院盘桓三月结识玉栖巧妇同辈份的盘春春,随即获准离院,静思三年才知造化固原是以八十五首诗词杂编而成。」
施红英忍不住调过身子,问道:「这样说来,你是唯一能解造化图的人?」
玉笔书生摇摇头道:「应该说是三人,玉楼巧妇能织当然能解,其次是老朽,再次是小妾春春。」
他说到这里,转对火堆,目眶已微微发红,叹息一声道:「解得图谜的当时,老朽真是乐不可支,急急写了一封信略举几首诗词的头一个字,并说明诗词中暗藏的事实,便命家人送交玉楼巧妇,然後出门按图索宝……………」
乌金货郎接口道:「寻宝?原来你也瞒我独自寻宝。」
玉笔书生急道:「不是瞒你,而是你这乌金货郎行踪不定,无法找到你,但我每遇一个熟人,总托他打听的消息,可是?」
乌金货郎点头道:「不错!头几年我还由熟人处获知你一点消息,後来什麽也不知道了。」
玉笔书生面容惨戚道:「我那小妾在离家几年後惨死於武林人物之手,我也被人掳去……」
乌金货郎挥口道:「春春死在何人之手?」
玉笔书生怆然下泪道:「我实在不知,因为他们人人蒙面,而我认识的武林人物本就不多,不但如此,连掳我的人是谁,若非你方才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
巴大亨暗忖黑鹰凶徒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不说玉笔书生遭受囚禁三十年不知对方是谁,自己若非被侯芷由墓里发掘出来,还不是糊里糊涂死了。
乌金货郎沉吟道:「凶徙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