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杰疑惑的瞪着侍芸问。他面前是一个脂气十足的紫红色小门,门
的招牌上嵌着「风月小筑」四个字。
侍芸抿嘴一笑,斜睨着他道:「你不是正想来这儿大展身手吗?我可以向你保证,进去后你绝不会失望的。」
任东杰苦笑道:「我知道「风月小筑」是金陵城里最有名的寻欢场,里面集中了众多色艺具佳的当红花旦……不过,现在好像不是个逛院子的好时机吧!」
侍芸娇瞋道:「谁说我们是来逛院子的?你想到哪里去了?告诉你吧,你要找的鬼脸书生就在里面。要是不怕死,你就沖进去好了!」
任东杰扬了扬眉,感慨的道:「这位鬼兄原来也是同好中,难得难得!」边说边拉起了侍芸的纤手,两
一起展开轻功跃上墙
,悄没声息的饶过了门前巡视的护院打手,掠到了一条花间小迳上。
「平常他就在那间舍里等我。」侍芸指着坐落在花丛中的一间小房子道:「但我认为现在里面不会有任何
的。既然刚才的暗算失败了,他肯定早已逃离此间,难道还会等在里面让你捉拿吗?」
任东杰沈声道:「他的当然已经离开,可是必定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再说,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他为什么还要杀你灭
?可见其目的是想阻止我来这里查看……」
说话间,两个已经来到了
舍近旁,正想潜在窗下查看动静,忽听得房里传出一个尖锐难听的声音,
恻恻的道:「任公子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侍芸顿时花容失色,拉着任东杰的手紧了一紧,颤声说道:「是他!他还没走……」
任东杰也有些意外,但毕竟经历过许多大风大,仍显得从容自若,
中笑应道:「主
不请,怎敢擅
?」
那声音冷冷道:「想不到任公子竟是个如此有礼有节之,失敬失敬!现下我不妨告诉你,这间
舍的正门有三道埋伏,窗旁有五种机关,室内更有数十位好手恭候。进与不进,公子尽可自决!」
侍芸的双眼望着任东杰,恳求的摇了摇。但他却似没有看到,气度沈稳的迈步向门
走去。他的色是如此轻松自在,就好像一个走向
香闺的花花公子。侍芸瞋怪的顿了顿足,也只好跟在他的后面。
「吱──」的一声,两道木门已被左右推开。这刹那间,任东杰的四肢百骸都灌注了真力,准备应付随时出现的危险。
谁知门里面竟没任何埋伏,窗旁边也没有任何机关!事实上,任东杰简直没有遇到半点麻烦。他的眼前忽地一亮,就看见满室的光华和那数十位「好手」。
──丰润的臂,皓白的腕,纤柔的手!好美的手!
二十多个姿容秀丽的美,四十多双手。美
的脸在媚笑,手在脱衣。眨眼间,所有
孩的衣服都褪了个乾乾净净,赤
的露出了环肥燕瘦、或丰满、或窈窕的胴体。一对对大小不一的
房在活泼的抖动,一双双结实修长的玉腿似分欲合,隐隐的春光在腿间的隆起处
漾。她们的样子有点儿风骚,但又不是太过放
,正是最能诱惑男
的表
。
面对这种香艳刺激的景,恐怕天下间最正经的道学先生都会忍不住偷看多两眼。可是那个以往最好色的风流
子任东杰,却偏偏连瞧都不瞧这群美
。此刻,他的目光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屋角的两个
。
两个身材中等、正襟危坐的男!一个戴着黑无常的面具,一个带着白无常的面具。他们穿着的是同样的一套儒衫,若不是那狰狞的面具碍眼,看上去就像是两个饱学的书生。
侍芸也在看着他们,惊呼道:「怎么多了一个?这……这是怎么回事?」
任东杰微笑道:「无常鬼岂非本来就是两个的?只是,你从前遇到的,是这位黑脸鬼,还是这位白脸鬼?」
侍芸脸现迷茫之色,道:「有时是个黑面具的,有时又是个白面具的
。不止面具,他的声音也每天都在变化,听也听不出来。可是他曾经对我说,鬼脸书生只有他一个的。白脸也好,黑脸也好,都是他的掩饰之道。」
任东杰目光闪动,对着二一揖道:「不管哪位是鬼脸书生,在下都有一件事请教……」
白无常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道:「不管你想请教什么事,都必须先和我们来两场比试。只要胜了我兄弟二,我们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任东杰色不变,道:「哦?却不知你想比试什么?」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扫了一眼满室的,讥嘲的道:「难道想和我比禦
之能么?」
黑无常厉声道:「正是和你比禦之能!」话音刚落,他的
已霍地站起,双手抓住身上的儒衫用力一扯,把内外衣一起除了下来,尽数丢在脚边。与此同时,那些
们也开始行动了,她们彷彿得到了命令一样,整整齐齐的列成了左右两队,然后个个手脚着地的趴在了地上,把雪白的
部高高的翘了起来。
任东杰怔住了,还来不及说话,黑无常忽然淩空飞跃,轻灵的掠过了大半个屋子,准确地落在了左首那队的第一个身后。他一声
喝,手掌已捏住了她的双
向两侧分开,胯下的阳物如同巨龙一般,狠狠的、毫不留
的从后面捅了进去。
「呜……」发出了一声充满愉悦和快意的娇吟,腰肢立刻迎合地前后款摆。丰硕的
球像两
吊锺一样垂下,跟随着抽
的节奏
摇
晃。娇媚的脸上春意盎然,显然沈浸在极度的快感中。
黑无常纵声长笑,一身黑得发亮的肌块块鼓起,和满室
子的莹白肤色恰成鲜明对比。他一边大力地朝前挺腰沖刺,一边气活现的道:「任公子,据说你是天下一等一的酒色之徒,今天不妨好好的来较量一下。你看,这两队各有十二个狂蜂
蝶,都是阅
无数的欢场名
。你我二
各出绝学,且看是谁先在
身上倒下!」
任东杰苦笑,回望了侍芸一眼,只见她早已双颊晕红,俏脸低低的垂在胸前,似乎连看都不敢看这羞
的场景。白无常却稳稳端坐在屋角,一声不响的凝望着正前方,彷彿对这种场面已是司空见惯。
「却不知这位老兄又想比什么呢?」任东杰盯着他,缓缓的道:「何不先行说出,也好让在下有个心理准备?」
白无常冷冷的道:「酒!」
任东杰拊掌道:「想不到阁下也是个好酒之,妙极妙极!只是……酒在哪里?」
白无常站起身掀开座下的蓆子,现出了一个半多高的粗大酒罈。原来他刚才竟是坐在这酒罈子上的。他挥掌拍开了坛
的封泥,一
浓浓的酒香登时弥漫在空气中。
「你一,我一
!谁先醉,谁就输!」他的话语极为简单,吐字发音更是显得有气没力。可是他的臂力显然极为了得,也不见他如何使劲,六、七十斤重的酒罈子就已被单手高高举起。然后他的手腕略略倾斜,一道细长的酒线从坛
垂直地落下,分毫不差的掉进了他的嘴里。
任东杰吸了吸鼻子,慨然道:「好香!有如此香的美酒,如此香的美,夫复何求?这样的两场比试,我任某
一定奉陪到底!」说完,他就纵身朝右首那队姬
跃去。
他的轻功好像并不强,飞掠得也不如黑无常那样快。不但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慢极了,就像有根看不见的线把他吊在半空中,拖着他一点一点的向前飘去。最妙的是,他居然能在飞行的同时伸手解扣脱衣,当他落到地上的时候,身上又变回了光溜溜的原始状态。
「哦──」们不由自主的发出惊歎声,一双双眼睛癡迷的望着他。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