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昨天见过,是云老头的女儿,只是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拥有云清一样的迷人眼睛,但气质却不一样。特别是配合她的头发的造型,给人一种充满活力的感觉。细心的看才发现她有不输给云清的容貌,只是常年于户外活动,皮肤没有云清小曦那种白玉凝脂的感觉,但身材绝对一流。而且举止谈吐流露着小女孩好活泼的态。见到美女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好,接着当然是自我介绍。本想让她留个好印象的,但想起老头子,还是免了。把“我就是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株梨花压海棠的高志强”吞了下去,随便说了句:“HI. ”“你好啊!我见过你,嘻嘻!我叫云静,叫我阿静好了。”
说罢伸出手来。云静,静……但她真的不怎么静,难怪鲁迅先生在《少年润土》的时候说五行缺土,所以叫润土。她五行欠静,所以叫静……我晕了!“我叫高志强。”
我也伸手过去和她握了一下后自然的松开,触手处的感觉很柔软舒服。哈哈!真是三句不离本行!“你比照片中帅多了。”
“照片?”
她什么时候见过我照片,我的档案一寸免冠照还是我以前寄给云清的照片?“卟!”
看着我一脸疑惑,她掩着嘴笑了起来,“你怎么不坐着,像颗葱那样站着,笨死了!要喝点什么,我给你拿!”
第二次见面就这么熟,是性格所致还是飞来艳福?对我自己而言只会相信是前者。“不用了,我马上要走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到外面喝咖啡吧。”
我说的只是礼貌,没别的用意。一个姐姐我也应付不了,加上个妹妹我还不死翘翘。这时候门外有个中年人走了进来,正是云清的父亲云贻伟。“云叔叔您好!”
“哦!原来是小高啊。你好!”
“想不到叔叔贵人事忙,还记得小侄。”
我用了五分之一秒的时间才想到了这句完美的客套。
“客气客气,我和阿静刚刚才从医院回来,听说你和云清刚走了。”
他边说边伸出手来,我马上双手接上回握。原来是这么个前因后果,不知道云老头说了多少关于我的话?“是啊,下大雨了,叔叔不放心云清一个人开车,让我送她回来。”
“还没吃饭吧,赏面留下来吃顿便饭吗?”
云贻伟说话间,云清也从楼上下来了。“叔叔您这样说,我可受不起,只有恭敬不如从命。”
要是让他知道云清没留我吃饭,一定会挨批的,为免尴尬,我还是留下来。我扭头看着她的眼睛,没看到什么,希望她能明白我的用意。“阿清,让阿姨(他家的钟点工人甲)准备一下。小高,离吃饭还有一点时间,有没有兴趣和我下盘棋?”
“我怕我技艺不精,不敢现眼。”
“玩一局嘛,阿静帮我拿棋盘来。”
“好!”
我看了看云清的背影,顺着云贻伟的方向走去。我们来到茶几前,云静去了拿棋盘。不一会,那个阿姨给我们上了茶。“有没有试出这是什么茶?”
我没留心喝茶,随便喝了一口,却是在留心手上的杯子。这两只杯子质地细润,釉色晶莹,青中泛蓝,如冰似玉,宛若碧峰翠色,再加上茶具独特的造型,端庄淡雅,是上等的青瓷。只是我学识不够,不知道哪个窑出产的。“记得有句诗叫:葡萄美酒夜光杯。这次是‘绿雪敬亭巴蜀瓷’,可是小侄没什么学识,不知道这是哪个窑出来的,更不知道出自哪一名家之手。”
做官的最怕是别人知道他的东西值钱,所以我说这句话极其冒险。但在另一种情况下,却又可以直言不讳,只需要说得圆滑就行了。
因为确实没多少人会留心一只半只茶杯。
“这套茶具是一个四川朋友送给建新(云老头的名字)的,原来小高对瓷器很有研究,饭后我让你看看我弟的收藏,怎么样?”
“叔叔太抬举我了,我基本上就只会分陶和瓷,别的都不会了。”
我不是《大不列颠百科全书》我所知道的内容基本上来源于看过的那么几本书而已,再加上有时间就留心一下身边的事物,才有机会一语中的。现在让我鉴宝,还不如让我拿着扫帚扫地算了,一会要想个借口溜走才行。“不用谦虚了,呵呵!你觉得用紫砂茶具还是瓷好?”
竟然问这样无聊的问题,明知道这些东西根本没得比较。那么他问这个背后的含义是什么?让我仔细想想,有点含沙射影的意味,谈政治?我可不敢。一定会FIRE了我的,还是只说茶吧。“紫砂是好,冲红茶更浓,但冲绿茶却失真,要欣赏敬亭绿雪的茶清色碧,白毫翻滚,又要体味它的花香沁人,不含异味,只能用青瓷。
叔叔您可真是个行家!“”和我说话不要再用客气话了,现在的年轻人可没多少个能接受我们老骨头的那些东西了,遇到个懂得欣赏的人也不容易。你以后多来作客。“”后辈只怕学识不够,胡言乱语打搅了叔叔的雅兴。“”就你这句话,我还怕打搅吗?哈哈!“说话中尽管没有云老头对我那么热情,但也有七八分,使我觉得他也不是客气话。而且以他的身份也不应该有多少时间理我这种小角色。
感觉到有人靠近,我扭头看到云静捧着一个围棋盘走来。玲珑有致的身材让我目光流连往返,为了避免失态,我瞥向旁边的兰花,“叔叔,这株是夏兰红彩心吧。”
“没错,也是出自四川的。你的见识也不浅啊!可惜家里的几盆花我平日没时间打理,家里其他人又不会,只有阿清还常常给它们灌水(语气到这里很无奈)以前养的常生病枯萎,自己数目太少也不好请花匠。”
不是不能请花匠,而是不能为外人道,况且爱好这东西本来就不可理喻,这与有钱没钱没半点关系。
“那真是可惜了。”
不就是一株花,我也不怎么会欣赏,还是死了好,免得劳伤精。想归想,我可不敢说出口。“我也不会赏花,不过我听过别人说:孤花无叶,花品再好,不及它花。赏兰在于花,韵在于叶,叶花互衬才能相映生辉。”
“没错,没错!花再好,没叶扶持,只是朵孤花,难养又不成大器。”
他似在说花,可我听起来好像在说人。我看他可能是因为手下有群难养的,让他进退两难。
既然这样,我也不客气,就算说得不好也只是在评花而已。“这个品种确实比较难养,如果叔叔没有太多时间照顾它们,可以考虑养‘会理夏寒兰’,自然花期长,耐热耐寒,比较合适自家养植。然后编一个时刻表让其他人养护,自己偶尔看一下就行了。”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我家的几盆花,在我还没换成夏寒兰之前,你有时间得来帮我照顾照顾它们。”
言下之意是让我为他出些主意,只是没说出口。“可这几盆得想个办法卖掉才行。”
“卖不掉便送人,我想没有人连送的名花也不要吧。最好是送给‘朋友’,让这些花好好的衬托主人的品味高雅。”
果然没猜错,是在说人事,害我绞尽脑汁。
“哈哈!好,棋也不用下了,我们到后院走走,难得你对花这么有研究,让咱们看看有哪株植物生病了。”
“大伯,你可真是在耍我啊,我刚拿了棋盘,你就不下棋了。”
云静嘟起嘴巴双手叉腰对着云贻伟。“呵呵,阿静,是大伯不对。
这样吧!你想要什么,我送你行了吧!“这小女孩子自小就定是被宠着了,我有预感她是个麻烦的人物,而且将会麻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