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春把?玩偶拿出来抱进怀里,脸埋了进去,闭上眼什么都不想去想。
可心底的难过一波接着一波,海浪似的“啪”一声打在她的心上,力道?很大,生疼生疼。她坐回凳子上,那份汹涌的难过逐渐平息,心里的海水漫过口鼻,一点点剥夺氧气,缓慢窒息,心如刀绞。
临春四肢像灌了铅,一步一步走?去门边。
来时撑的伞就立在一旁,她拿起来,把?门打开。
空气中细细密密的水珠随着冷风扑她一脸,临春抬抬下巴,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
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来得这样巧妙刚合时宜。
天比平时暗的要早,“啪嗒啪嗒”,拖鞋踩进浅浅的水坑,在临春的小腿肚上甩了一小串泥点子。她没有在意,依旧踏着满地的落叶残枝,急匆匆地往前走?。
她的呼吸灼热,随着小跑时的颠簸轻轻喘着。
依旧是那个狭长?的巷道?,只?是没了檐上的橘猫,也没了迎她的小狗。
书店的门露了道?缝隙,临春心上一跳,快步上前。
“吱”一声,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