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另一个声音重重地反驳。
脑海乱成一片,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惧怕思考什么。
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可又不断驳斥不断否定不断说服自己不要相信那个答案。好似一旦相信了,就会难以坚守﹔一旦相信了,前路则只有沉沦﹔一旦相信了,便再也不能回头。
偏偏她现下最需要的就是坚持。因为不坚定的话,大概就只能沉溺其中,无法清醒自已了。
但,不管有再多彷徨再多矛盾,有一件事是她无论如何也否认不了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回魂似地猛然站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着就往门外走:「我……我得回去了……」
她担心他。
不论她是闪躲是失联,她都未曾想过失去他的可能性。在此时此刻,她无法厘清自己如此篤定的理由,却能清楚意识到这一份确定也许会因为病痛意外变成「不确定」。
如果为了不让两个人逾举而逃开的结果是这样的话,她寧可从一开始就留在原地。哪怕她面临的是要拒绝她向来很难真正拒绝的他的要求,哪怕她明知道这样做便不能迅速干脆地斩断他的念想,也要在他身旁。或许将来会更难阻止他,也或许将来她会后悔今时的心软,可是现在的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只希望能赶紧回去盯着他,不再让他轻忽自己的身体。
她冗自胡思乱想着,走得跌跌撞撞地离开屋子。
倪柔与苗忆琦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眸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很快,苗忆琦抓起被冬倩完全遗忘在沙发边角的手提包,匆忙塞到倪柔手里,然后朝已经看不见冬倩身影的大门努努嘴,倪柔会意地頷首,急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