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完了,也不多留,便借口有事,利落地起身告辞了。
当他的脚步声迅速消失在门外后,康成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坐得僵硬的腿,“都他妈不是省油的灯!仗还没打几场,离间计就先上来了。”
“白肆,你怎么看?”他偏过头,将目光投向那个没有存在感的掮客。
“我同意他的提议。”白肆早憋了一肚子的意见,此时的态度就十分明确,“打仗又不是我们的目的。现在丘堡黑市还有财力支撑军队,但这明摆着是个无底洞,要真的变成持久战打下去,以后的局势难以把握,损失无法估量,想再抽身就难了,没准会把老爷子你的身家都搭进去,你舍得,我也替你不值。既然他们现在同意让步,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本来我们这么打下去,最好也不过就是这个结局,你还真想把外层区都接管过来?那你这余生还想休息吗?”
“我就知道你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康成抓起手杖,重重地磕了一下地板。
“只要有钱赚,平时喝点酒,画些画,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生活多好,犯不着去冒这险。”他欣然承认。
“要是这样,我们可就要违背契约,把上官俊流交出去了。”康成闭上眼睛,把头往靠背上枕,微微拧起了眉头,“这坏了黑市的规矩。”
阿尔法大步流星地走出基地大门,冲门口站岗的士兵挥了挥手,便低头钻进车子里去。轿车发动后,他抓起搁在门背后的移动电话,立刻拨通了雷枢的号码,向他报告了这边的进展。
“哪儿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功夫,”他打了个哈切说,“我看那老不死的警备松懈得很,刚刚在那屋子里,除了白肆和他,就只有两个警卫。要不是您只让我过来传话,我差点忍不住动手了。”
“杀了他也没什么用,”雷枢回答,“他只是黑市的一个代表,没有他也会有别的人来坐这个位置,犯不着现在激化矛盾。”
“您一切都好吧,什么时候回来?”阿尔法懒懒地躺在座位上,看着窗外急速掠过的风景,一边把玩着缠在皮带扣后面的一卷锋利钢丝线,“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快了。”雷枢说完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