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不喜,孩儿再不做便是。」
「……这倒不必。朕只是担心你酒意上头,容易失了警觉为人所趁。要真想喝个痛快,父皇陪着你就是了。」
「孩儿明白。」
萧宸虽不觉得自己会轻易着了旁人的道儿,但父皇此言本是出于关心,他听话应着便是了,却是无需为此争辩些什么。
而这样顺从的态度,无疑大大取悦了帝王。
萧琰之所以千里迢迢赶来昭京,就是担心彼此之间的感情因这五年的分别而生疏、爱儿也再不若当年那般亲近依赖他。如今见次子对自己的孺慕信任仍一如当年,心下松了口气之余更是因这睽违多年的、父子间全无一丝隔阂的亲密融洽而倍觉开怀,终究没忍住胸口欢悦却也躁动的心绪、低头又自亲了亲爱儿额角。
少年颊上本已褪去的霞色因而再次泛开,眼帘微垂、羽扇般的长睫颤动不已,一方面沉溺于这样的亲近、一方面也不可免地有那么几分羞涩无措。
帝王虽不知他心思,但想到自个儿明明才刚反省过「宸儿大了、不好再像对小孩儿一样恣意亲吻」,却说没几句话便又故态复了萌,心下多少有些尴尬……好在瞧着宸儿色,并不像是反感这些的样子,便也按下了心底微妙的心虚感,边摸了摸少年已无甚湿气的滑顺乌发、边转移话题道:
「头发已经乾得差不多了……你换件厚点的里衣便先安置吧,朕沐浴完便来。」
「孩儿想替父皇擦背。」
萧宸此刻犹自心绪未平、更谈不上什么睡意,故一听父皇准备沐浴去了,才刚让帝王服侍着擦乾了头发的少年便忍不住投桃报李地主动请缨道,「孩儿也有许多年不曾这么做了,心下委实十分怀念……」
「……好吧。」
萧琰也是想和爱子多多亲近、尽快填补这几年父子分隔两地的空缺的。故替少年束好脑后披散的长发后,他便终究还是一个颔首,让次子同自个儿一道进了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