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让他自去领罚,戚盛鼎对这十军棍却全无异议,仍是恭恭敬敬地叩谢行礼了番才退出了大帐,只将帝王和沉燮二留在了帐中。
「……都说积毁销骨,若非朕对太子信任非常,让这番接二连三地栽赃诋毁,只怕信也要变成不信了。」
想到戚盛鼎先前那番气得他肝疼的话语、思及无辜背负上这些指谪诋毁的儿,即使事
已算是暂时压了下,萧琰紧紧蹙着的眉
,也依旧未曾舒展开来。
沉燮也明白帝王的顾虑。
「这可是离间圣和太子的大好良机,那些
又如何可能错放?好在幕后之
有能力
涉的,也就是平
镇守京畿的禁军而已。以圣
在军中的威望,只要能洗清太子在那些将领心中的嫌疑,想来便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了。」
「……若真是栽赃嫁祸倒还好;朕只怕粮的事儿,真是某些自诩太子门
的蠢货
的。」
「这……」
下面自做主张坏事儿的例子,帐中的君臣二
都没少见。故听帝王此言,沉燮一时也有些无言以对;足过了好半晌才想起什么似的问:
「若臣所记无差,太子在岐山书院的那个同窗此次也随军出征了?」
「不错。」
萧琰对那个先让子醉酒、后又给
利用来陷害的宸儿的士子印象颇
,故此
虽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帝王却仍是一提就想起了对方的名姓:
「是叫宁睿阳吧?隆兴十五年进士……」
「若此可信,圣
不妨让
将他调往后勤做文书,让他仔细留意那些『太子门
』的动静;若有什么万一,也能及时回报阻止。」
「……就这么办吧。」
萧琰对宁睿阳虽有些看不过眼,却知道此的为
品行确实无愧于
儿的信任,故只沉吟半晌便允了沉燮的提议;随即语气一转,又道:
「多盯着点燕京的状况──这次损失的粮虽然不多,却难保那些
不会寻机再动手脚。若能加快燕京方面的进程,就算粮
再出了状况,想来也不至于落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地步。」
「是。」
「你去安排吧……离开时让曹允进来伺候。」
「臣遵旨。」
恭声应罢,沉燮也不再多留,同帝王一礼便自出了营帐,让守在门前的曹允内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