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尊无色的雕塑被一寸寸涂上了颜色、赋予了生命。
那是一双特的眼睛。
透彻又深邃, 有水流般的波纹,又有金属般刚硬的折射光泽。
看到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 穆离渊瞬间想明白了让他心寒的真相:
也许他们这些“情人”, 全都是与“爱人”有几分相似的替代品罢了。
“不怕真魂受损......”江月白嗓音里残留着被迫接吻的沙哑, 像一句很暧|昧的轻语, “你可以继续在这里耽搁......”
男子垫在江月白后颈的手臂猛地收紧了!似乎是被这句威胁激怒了, 要狠狠掐住身下人脖颈——
可这凶狠的动作, 最后却是一个狠狠把人揽进怀里的拥抱。
“仁慈的医者,”男子紧紧贴着江月白, 低声说, “我为你受的伤, 不亲自为我医治一下吗。”
江月白没有立刻回答。
殿在这一瞬间极度安静。
只有穆离渊手握的长刀将地板扎出裂纹的声响。
他早已用长刀斩断了自己身上的束缚,可仍然一直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江月白在压迫的拥抱里艰难侧过头, 看向了穆离渊。
“小草......”江月白先轻声喊了他的昵称, 而后才很温和地吩咐, “你帮我找些水来, 太热了......我被烫得口渴......”
这道沙哑的嗓音如同锋刃参差不齐的刀片,
每个字都在刮磨穆离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