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却甚麽也没看到。小东看我拿着书册翻来翻去,便说:“敏,你要看甚麽?双手也抖了。”
看着小东,我腼腆的说不出来,再跟他说,他一定又说我经过敏。美国那次的同志派对,虽然看别被蹂躏,这一次可能是自己身受其害,怎不会觉得如临大敌?如果现在的小东是杰就好了,起码我跟他说,他会给我多一点意见。
“甚麽?敏!”
小东抓着我肩摇了摇,我双眼直瞪着他,说不出话来。看我一脸忧心的,想是猜到我的心事。
突然面前有两位新生,拿着午餐的托盘,说:“不介意的话,大家认识一下,好吗?”
小东说:“不介意,这儿就只有两三张餐桌,请坐!”
对啊!饭堂只有两三张巨大的餐桌,待会一定坐满了。
“嗯,我是江以诺,是Socl Scence的。”
“方子扬,读Physcs的。”
“林文东,我Drm的。”
“邱敏,我摄影系的。”
两个大男生这麽主动,而且一夥将会是被玩的一群,让我很快跟他们熟稔起来。
说了好一会儿,我又问起来:“刚才那同学说,迎新可不可以不参加……”
江以诺抢着说:“你也不想参加?你别想了!除了O-cmp你真的可以不参加,其他的一定要出席。”
小东看了看我,微微笑着,好像是说我太过敏了。我也不理会他,随便问:“你们知道会怎样迎新啊?”
江以诺说:“都是些体力游戏吧,不过有些激烈的,可能令尴尬。不过我想大学也会查看迎新内容。”
方子扬嘴道:“才不是呢!我听
说,大仙在宿舍玩的超疯,外面的活动已经玩到吃香蕉,涂牙膏,也不难想像宿舍里的玩法有多疯了!况且舍主席,舍监全都是舍堂同学选举出来的,他们根本管不了。”
我双眼瞳孔登时扩大,我没听错吧?小东听的也起了兴趣:“说来听听,我没听过这些。”
方子扬好像要讲起鬼故事来似的,先向两旁看看,脸拉的长长地说:“那些学长把香蕉夹在两腿之间,要新
叼着香蕉,装着……舔
啊。至於涂牙膏的,就是抓着新生到浴室,弄大了,就每
擦点牙膏在……在……
、尿道
上,弄的有些
受不住……”
“受不住?”我一脸惊恐的问,难道牙膏会弄的同学受不住?
“你想,尿道跟
涂上薄荷是甚麽味儿?牙膏遇到空气开始
化,走进尿道里,炙炙热热的,擦也擦不去。新生
不得已要疯狂喝水……”
“甚麽意思?”我不明所以的问。
方子扬好像没好气的说:“大量喝水,尿意增加,把牙膏推出来嘛!”
小东向我看了看,抵死地说:“敏,这些你还受得来啊!”
我使气的在桌底下,一脚踢在他小腿胫骨上。方子扬跟江以诺见小东抱着小腿喊痛,便捧腹大笑起来。
这时又一位加我们这儿了,他叫霍灏祥,读医学系的。我以为读医的学生必定是书虫,看他体格魁梧,蛮像个运动系学生。他坐在我旁边,便说:“你们都是来自同一间中学吗?”
“不是啊!”
“还以为你们早已认识。”
小东便说:“我们在谈学长玩弄新同学的趣事吧!”
“嗯,我也听过我校的学长说过,真的很疯。”
方子扬很健谈,滔滔不绝的说了些,最後补了一句:“这些都是男生宿舍玩的,也这麽疯了,我们男舍堂有甚麽玩不出来?我母校的学长回校分享大学生活时,跟我们说,宿舍里玩的才……才真的难以启齿啊。”
我真想知道多一点,好有个戒备,忍不住向子扬问:“你的学长有没有说,是甚麽玩意?”
他笑了笑:“你还问?他们都说难以启齿了。”
我有点尴尬了,只不过想保护自己吧了。这时霍灏祥俯身想说些甚麽的,又退了回去,害得我们四跟他一起俯身向前,看他又挨回椅背。小东忍不住说:“要说就说,大家都是男生,没甚麽不好意思啊!”
霍灏祥又再俯身向前,低声地说:“我校的体罚,你们听过没有?”
我问:“你哪间啊?”
“嗯,我还没说。在九龙那间有一个很大的球场的呢!”
四登时明白起来,因为香港拥有个大球场的学校屈指可数,他还指明是九龙那边,四
看着他点点
。
“那些教向善的,其实心魔才最厉害。我们受罚,除了脱裤子杖刑,还有被那些
弄出来。有些还要替他们弄……”
听的我们四个皱起眉
来。我忍不住问:“真的吗?我只道听途说……”
他点了点。以前早就听过某些名校的掌权
仕,对坏学生的所谓体罚,原来是真的!方子扬竟然问:“你……你也试过?”
他又再点。小东想不通了:“那
吗不投诉?这算是
侵犯啊!”
霍灏祥翻了翻眼,说:“他们会弄的你爽的不得了……有些男生害羞,觉得自己被这样,看作发泄就了事。你想,在庭上,在警方面前,在家长、校方面前,三番四次的说你怎样被
搞,有谁抵受得了?有些试过的同学,还故意再犯……”
江以诺见话题好像有点不对,便说:“嗯,我们说的是宿舍的玩意啊!”
霍灏祥嘴说:“那还不是差不多?男
本来就有征服
的潜意识,征服
,就觉得自己强大;征服男
,自己就是男
中的男
了,我也受过这麽些难以启齿的。学长去年被
欺负,还不想些新的来折腾新生?这是开玩笑?我看其实是权力的问题,引申到为一己私慾吧了。”
这个医学系学生,说话真是直接了当,对好像鞭挞的体无完肤似的,说话也从不吞吐,大大方方的谈着
。方子扬便说:“甭谈那些
了,让
不快!我听学长们说,除了这些,有一天要远足,有一晚要蹅自行车,还有舍堂内部的迎新,那就更少
知道,都是学长们想出来的。”
有一个男生在後面,听到我们的话题,就忍不住答腔:“我也听过这些,只不过玩玩而已,不太过份,不对身体造成伤害,还可以接受的。”
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位身材粗壮的男生,笑着说:“你能说不接受麽?本来舍堂就是一起生活,如果甚麽活动也没有,各自己顾自己,到死也不相识,进来
啥?”
一群有些点点
,有些一脸无奈的。当然,大学就是社会的缩影,也是说
际关系对同学的重要
。想起在美国时,杰也曾经跟我说过甚麽
际关系。有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被迫着一定要做,为达到目标,还要
其他
一起去做。曹禺在‘
出’不是早就说过了?想到这里,我只能无奈慨叹。
我愣愣的想着,觉得自己好菜。吗这夥男生就看的这麽平常,我却是为此紧张了整个上午。一会儿,我们这桌的话题,传染到另一桌,我们的这一桌已经坐满了一夥新鲜
“Freshn”,看到他们这麽平易近
,两桌的新生好像又再熟络些,我鼓鼓胆量,再问:“嗯,你们还听过甚麽其他的玩意啊?”
“舍外的玩意大概都是体能这些,背着同学走路啊,跑步啊等等;舍内的就很难知道了。学长们也不会说……”
坐在我对面的方子扬怪起来:“邱敏,吗你问的这麽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