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和熟悉的汉语以及似曾相识的「弟弟」叫醒了我,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帮着鲍勃把苏恬抬上车,我正要跟去,苏静拦住了我,她向着屋内比了个眼色,紧紧的抱了我一下,这才和鲍勃送苏恬去医院。
看着汽车消失在夜色里,我定了定,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我来到室内,将一些对自己不利的痕迹进行了清理,然后叫醒了那个被倒绑着双手的黑发青年。
「你是什么
?」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眼前的男子看见地上的尸体,他的脸上带着惊恐,却仍旧强笑道:「谢谢你救了我,谢谢,谢谢,我还以为自己这次得死在这儿呢!咦?
不对,你是…」
我是用英语问的话,他的回答却是汉语,我的脑海瞬间联想起之前的遭遇,几乎是瞬间,两
同时说道:
「你是…」
「你是…」
我劈
就是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明显比苏静打我的那记重多了,眼前这个小子差点被我打晕过去。
看我还要继续打,这小子连声说道:「别打,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垂涎那对婆媳,我不该惦记老爷子的
,我错了,我错了!」「呵呵,你真当我傻呢?」我劈
盖脸又是一耳光,接着说道:「你会为了一个
万里迢迢跑到欧洲来?你蒙鬼呢?」「我…我好色贪玩,这不…这不很正常嘛!」脸都被我打肿了,这小子仍然嘴硬,他身上之前已经被汉森那伙
弄了好几处伤
,我用拇指用力的按进
损的伤
中,剧痛之下,他再也坚持不住,道出了实
。
原来苏恬伺候老爷子这些年在白家进进出出,作为老爷子的身边
,或多或少的听闻了许多秘辛,再加上苏恬本身就是老爷子的一个污点,白家
忌她如虎,恨不得对她除之而后快。正当白家
磨刀霍霍的时候,白溱潼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有一份录音,说的正是白家的往事。
当年老爷子和老嫂子在一起并不是什么战友
,早在出征之前俩
就已经有了
。这份录音里不光说了这么一件事,还有很多涉及到派系斗争的内容,这样私密的内容,除了老爷子亲近之
,根本没
能够将之记录下来。录音只是节选,不知道是老爷子和谁聊天的时候说起来的,这样一来,能弄到这份录音的
就屈指可数了。
这个时机选的不可谓不准,正是老爷子刚去世不久白家
对苏恬动了坏心的时候,白家
自然而然的怀疑到苏恬的身上。白家
大多稳重,但眼前这小子本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主,有心把这件事做好了取悦父亲,便自作主张,想要绑架苏恬,于是才闹了这么一出。
「所以说,自始至终,对婆媳俩,你都不是真的在意?」听我这么问,这小子摇摇
,接着点点
,说道:「这婆媳俩是挺诱
,但比她们诱
的我见多了。刚开始找她们是打算送给老爹尝尝鲜,牛皮都吹出去了,结果她们娘们跑了。到后来就完全是误打误撞赶上了,谁能想到苏大姐和这婆媳俩都跟了你呢?」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把他扶到沙发上,说道:「别的不说了,和你谈个
易,苏恬这事儿就这么过去,我保证以后她不会成为你们的困扰,你则跟我保证再也不纠缠我们。你同意,我就跟警察说你是我朋友,你带来那些
是你的保镖;你不同意,喏,我用他们的枪崩了你,还有你这两个
伴儿。你自己选吧!」在此之前,我从托尼弟弟的
中
问出了希曼雪几
的下落,随后一枪送他上了路,这一切都被眼前这小子看在眼里,也正是我表现出来的冷血使他相信我确实会杀他,而不是吓唬他。
「大…大哥,你这么问我,答案很明显啊!谁想死啊!可…可我说我将来不纠缠你,你就能信我啊?」「当然不信,但我也不是没有后手。」我掏出兜里的手机,按下了停止录音,然后说道:「我不知道之前那份录音是谁弄的,但我相信不是苏恬,不然她不会这么坐以待毙,还跑出这么老远来重新开始生活。我手里这份录音,我就明确告诉你,这是我录的,再被我发现你们对我,对我身边的
有一点点的针对行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狠,够狠!」这小子哈哈大笑,说道:「我真他妈傻
,大傻
,我把自己装里
了!」他笑了一会儿,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他才说道:「好,我答应你,绝对离你远远地,在国内,在我们家的能力范围内,我都尽量保证你的
不受欺负。
我不怕你把这东西宣扬出去,我怕的是你宣扬出去的东西是我说出去的。苏大姐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警察很快来到,他们例行封锁了现场,做了笔录。那小子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拿出了一个证件,竟然是驻芬兰大使馆参赞,看来即便我不说他是我朋友,他也会因为外
豁免权而无罪释放。
警察通知我不许擅自离境,随时接受调查,便将我从警局放了。打车回到农庄,开着鲍勃的车来到托尼弟弟所说的地方,果然一艘渔船停泊在一处浅滩附近。
渔船附近空无一
,看来如果不是事
有变,我最后身死,希曼雪诸
就要在这里活活渴死了。
爬到船上,在下层船舱里找到昏昏沉沉的几
,我先叫醒了希曼雪。她嘴唇
裂,双眼黯淡无,只在看到我的瞬间亮了一下,她试着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只得扑到我怀里,紧紧地抱住我。
抱了片刻,我安抚了她的
绪,返身到上层甲板处找到半桶淡水,拎到下层来时,几
都已经醒来,看着我的眼都各有不同。
萧沅荷紧紧抱着怀中的
儿,双眼中充满了探究的眼,她不关心自己的安危,却担心孩子的安全,看我轻轻点
,她才放松下来。希曼雪没有喝我递给她的水,而是给了萧沅荷,后者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地喂给怀中的
儿。
南冰自己喝了一
水,嘴对嘴喂给儿子,待两个孩子都喝了水,几个大
才各自喝了几
。整个过程,程琳都不敢抬
看我,穆雪娇脸色灰败,
黯然,木然的喝了一
水,便和
儿靠在一起,一言不发。
又休息了一会儿,因为心中惦记苏恬,我便将希曼雪抱起,先后带几
下船。
我已三天两夜未睡,此刻又一番劳累,竟然丝毫不觉得累,我知道此刻自己全靠一
信念支撑,一旦倒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得来了。
将几
带到医院,医生检查她们身体的时候,我找到鲍勃,他告诉我,苏恬正在手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苏静面色苍白,看我进来,安静的依偎进我的怀里。我紧紧的抱紧她,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温暖和依靠。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淌,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才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我们几个
围了上去,鲍勃问手术如何,医生告诉我们,苏恬的
命保住了,但因为脊柱受创,下半身失去了知觉,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苏静无声的哭了出来,一大颗眼泪坠下,滴在我的手上,也响在我的心
:
「都是我害了她,害了这些美丽的
子,我原本想让她们幸福,何曾想竟然让她们遭受如此多的痛苦!」「这不怪你。」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苏静为我拭去泪水,她抽泣着说道:「这一切都怪我,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