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会儿，只听得小白“啊”地大叫一声，继而又变本加厉地咒骂：“哪个混蛋用石子儿砸我？有本事站出来？别对我放暗箭呀！”
我知道，这是我们楼上的一个年轻男
的，他专门做了个大弹弓，小白一吵闹，他就拿弹弓
，理由很简单，小白凌晨叫喊，扰清梦。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年轻男有次在大院里说，他的术
臻完美，几乎到了百步穿杨境界，都是在小白身上练出来的。这怨不得那个年轻男，小白总是半夜吵闹，早成了这一片居民区的公害。我们大院里的，没有一个不支持用弹弓小白的。
我翻身起床，躲到窗帘后偷看他。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在门
，拿钥匙开门，可钥匙一直找不到锁孔。
很快，他隔壁的门开了，一个个
矮小的老太太出来了，对他说：“年轻，怎么总是醉成这样？拿着钥匙，门都开不了？”
小白立即停止了哭骂，抱歉地对老太太说：“阿婆，对不起呀，我喝多了，吵你睡觉了吧？对不起呀……”
“拿钥匙来，我帮你把门开开。喝醉酒不光吵别休息，对自己身体也不好。等你老了就知道啦！”老太太的话语里充满了关切。
小白安静下来之后，我又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眼角竟流下两行泪来。我这是为谁悲哀呢？为自己？为小白？我们这帮老
，在小白们的眼里，就是一团毫无价值的腐
；小白们在老们的眼里，就是没有灵魂的
工具。小白们和老们，到底谁比谁更悲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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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这天一大早，我和艾琳带我儿子去公园的游乐场玩。小孩子总有使不完的劲儿，我和艾琳玩不到半个小时就累了，坐在旁边的露天茶座上喝饮料，看着他玩。
艾琳说：“小白真是越来越
不够了！酒醉发疯，没有一点自控能力。『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像个野猫样的叫春儿，你想想，周围的老们荷尔蒙能不能加速分泌吗？”
“你又发现咱们院里的哪个老消费他了？”我随问道。对这事我不好。
“倒是没发现又有谁消费过他，不过，所长老婆对他动心啦！”
“什么！”我这一回真的吃惊不小，“你说话得有凭据呀！”
“我说，你别老怀疑我喜欢信开河好不好？……别看所长老婆跟德广的事
过去那么久了，我还是有办法把证据找出来，只要你想要！”
“真的吗？”我被她说得心里痒痒的。
“不想要是假的！”我叹了一气，“虽然我已经相信了。”
“等着吧，我叫所长老婆亲告诉你！”
“这怎么行……”
“怕跟她对质？你老公都被她用了，你还不好意思？”
“我怕事闹大了，德广的前途……”
“放心，我不会打
惊蛇的。就是叫她亲告诉你！”
沉默了片刻，我又把艾琳拉回原来的问题上。“你说所长老婆，她怎么对小白动心了？”
“前天她旁敲侧击，向我打听小白在哪个娱乐场所上班，怎么能跟他联系上……”艾琳狡猾地笑道。
“她怎么会问你？她跟你的关系不好啊。”
“可能她觉得咱们那个大院里没有比我
游广泛吧！狗急跳墙呗，鸭子小白天天晚上叫，她受不了呗！”
“你告诉她了？”
“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她？我老早就想为你出气了！我要利用她跟小白，拿住她的把柄，再要挟她把她跟德广的事供出来……”
“这么做不太光明吧？”
“她用了德广光明吗？她自己是正君子吗？”艾琳气愤地说，“那天她问完小白的事，还添油加醋地说你养了小伙子，她在大门亲眼见到他给了你一张名片，还用摩托车挡住你的去路，看样子关系不一般了……你真是太善良了，我估计那个长舌
已经把你和忆槐的事传得全院子都知道了！你不赶紧拿住她的把柄，堵住她的嘴，后果不堪设想！既然她自己把机会送上门来，我们就得及时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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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说的话完全有道理，但我还是隐隐有些担忧。万一所长老婆不就范，愿把事捅大，愿放弃跟所长的婚姻；或者就算承认了，却变本加厉地报复我，把我跟忆槐的往事捅给德广，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吗？因为我是不想离婚的，艾琳也认定不叫我离婚。
当我把这些疑问说给艾琳时，艾琳说：“绝对不可能！你太不了解了。所长老婆那么势利、虚荣的，绝对不可能为真理抛弃现实利益！你想想，没有所长，她一个老，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咱这个大院里的，谁还会天天恬着脸对她点哈腰？不都是看着所长的面子吗？”
“那……就试试吧。”
“你要搞清楚了！咱们这件事，一是为了打消所长老婆的气焰，堵她的嘴，二是叫你吃个定心丸，德广确实背叛了你，你就算背叛了德广也不理亏，也不必内疚！”
过了大约半个月，一个周末，艾琳又约我来到“豪门艳影”，拿所长老婆的把柄。
进
“豪门艳影”，走在蛇形走廊上，艾琳叮嘱我道：“要想不把事闹大，等会到了包厢，看见所长老婆和小白，你千万不要说话，要装得楚楚可怜，千万不能一时冲动变泼。那样的话，事就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们会给咱们开门吗？”
“他们也得知道是咱俩呀！”艾琳得意地笑道。
“你怎么知道今天所长老婆消费小白？”
“所长老婆可比咱俩的钱多吧？我给小白介绍了这么个大主顾，问他个约会时间，他还对我保密呀？”
“好事被咱俩
坏了，所长老婆还会来下一次吗？”
“反正小白告诉我了。这就是我的本事！”艾琳说，“这种地方是先给钱再消费的，起码这回小白不会吃亏！”
艾琳在16号包厢前停下了脚步，我的心几乎跳出了喉咙。我害怕在这种地方见到所长老婆，真的害怕！艾琳抬起手来，脆地敲了敲包厢的格子门。很快，小白出来开门了，他的目光从艾琳脸上移到我脸上，惊讶得张大了眼睛。但是，很快，他便礼貌地问我们有什么事。——即便是他认识的客，在别的客面前，也得装做不认识，这是他的职业要求。
“我们有急事找里面的说几句话，很快就走。”艾琳说罢，没等小白反应过来，就拉着我挤进门去。小白忙关了包厢门，以免被走道上的看见。
艾琳直截了当地对吓傻了的所长老婆说：“我们今天来，只问你一个事儿，你有没有跟德广发生过关系？你最好老实点儿，有，就点个吧。如果不老实的话，你身上有嘴，我身上也有嘴。你可以在咱们院子里当高音喇叭，我也……”
“你！艾琳，你怎么这样……”所长老婆恨恨地望着艾琳，惊慌地张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