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泪水掉下来可以抹去,可眼睛哭红了肯定会被发现。急急把冷水泼至脸上,冷静一下,然后进入浴缸继续清洁。
抓过骯脏的短裤和内裤,才刚泡入热水中,缕缕红丝便浸出来,污染着整盘乾净的水。南门雅忍着反胃感硬是搓洗了几下,终究是摇摇头便把它们拧乾,掉到地上。
这么脏的东西,洗过了他也不会想穿第二次,扔掉吧。
十几分鐘后,他走出浴室,眼见客厅不见南门望便匆匆把脏衣物包裹住,掉到屋外的垃圾桶去了。返回家中,他查找南门望的位置,竟处处不在。带着满腹疑惑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见南门望正站在他的床边,手里还拿着他的床单!
南门雅霎时僵住。
「小、小雅,昨晚……你……做过些什么了?」
这回真的、肯定、被发现了。
染上血跡的床单,以及房间里与平常不同的,带着爱液、精液的空气。在门口嗅不到,可是来到床边的地板,提起鼻尖,那微弱却特殊的异味就会清晰地扑入鼻孔。
昨晚他没发觉,现在刚洗完澡,感官变得敏锐得多。
这是不应该存在的气味。
「……小雅?」
就连素来不会多管间事,对大哥或是么弟的事不闻不问的二哥南门望,此时此刻整张脸都苍白起来,嘴唇泛白着追问。
这就表示,事情已严重到他必须追问的地步。
然而,南门雅不打算告诉他。
「滚!南门望,你给我滚出去!」
一手把他手里的床单夺过来,再使出前所未见的蛮力把他推倒地上,不容他挣扎,又揪起来,狠狠把他拖出房间外。
「碰隆!」一声,南门雅用背脊压住房门,立即锁住。
「喂!小雅,小雅!你搞什么了!」
南门雅缓缓攀到床上,原来南门望已为他换上新床单、新枕头套,嗅上去尽是清新乾净的味道,很舒服。他把整个头埋入枕头里,用力将当中的洁白吸进肺部,把身体净化。
一串串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滚到枕头上,但,没有哭声。
要是哭出声音来,门外的南门望就会听到。
随意地把泪擦在枕头上,他咬唇想:不能哭太久。
眼睛哭红了要等上一个小时才能回復过来,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正在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