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牵强的理由试图说服厄本。
「你可以说得再直接一点。」厄本没好气地说。
「我不希望你埋没自己。你一直都是我最骄傲的好朋友,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一个这么好的朋友。」常月徽将头轻轻地靠在厄本肩上。
在厄本的怂恿下,常月徽总算答应在比赛后和毛思诚去吃饭,庆祝毛思诚今天的胜利。上次的比赛,厄本虽然没有拼尽全力,但她知道就算她尽力而为,也无法赢过毛思诚,因为他在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这是常月徽喜欢毛思诚的原因之一,常月徽总是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但厄本一看到告白信上的名字,就知道如果那天不要发生那场误会,毛思诚告白的成功率绝对是百分之百。
「你不想去吗?」小池坐在窗台上,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她的阴影在外头路灯的照耀下,投射在浅色木质地板上。
「我不知道。」厄本又陷入迷惘的状态。
只有她和小池知道,实际上她并不完全如其他人看到的那样,知识渊博,上通天文下通地理,无所不知。尤其是与自己切身相关的事,她是全然的迷茫。她之所以要读那么多的书,不过是想在探寻自我的旅程中,需要披荆斩棘的时候,手中能多些武器。
「其实,你很幸运,有小徽这样的朋友。她一开始或许是因为觉得被冷落,才会老是嚷嚷着想找男朋友,就像小时候,明知你要参加校队训练,仍然会在放学的时候问你要不要去逛街。但终究她还是放心不下你,即使有那么好的对象,她也没办法扔下你单独去约会。现在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虽然听起来有点自私的成份在,但我们都知道,她最在乎的还是你,她的自私只是为了要成全你。」小池的声音像音乐厅里馀音绕樑的古典乐,深沉地沁入厄本的心扉。
「如果真的像小徽说的,无论如何你都要活在他人的目光之下,那为什么不索性把自己摊在阳光下,让别人一次看个够呢?」
「但我不确定做不做得到。我是指……站在舞台上。」厄本犹豫地说。
「去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做不做得到呢?」小池的话像交响乐里的定音鼓,稳定了如飘忽不定的音符般的心情,也让厄本的思绪不再节奏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