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的国庆假期让小镇重新焕发生机,城里的年轻
回来了,还拖家带
的回来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平
里买包盐都要问一声能不能抹零的老
子老太太们,骑着电瓶车或自行车带着孙辈来镇上唯一的超市消费,看着薯片、巧克力
,和卡通小玩具绑定在一起的糖果盒子……他们都心甘
愿地掏出百元大钞,“够不够,不够再买。”
迟越一上午开着电瓶车送了四趟货,迟盛华在仓库里清点着酒水饮料,一个电话过来他就得往门面上搬,妈妈和另一个收银员阿姨就没休息过,手里的扫码枪响个不停。
大学里没留作业,不能像去年暑假那样,天天上午来
活,下午就以写作业为借
回家。
单纯的迟家夫妻俩见儿子如此努力上进,欣慰还来不及,哪知道他到了家飞快地冲个凉,轻车熟路地从阳台上跨到姐姐的房间。
一整个暑假,每天都按时到姐姐房间报到,树荫下睡觉的大黄狗早已见怪不怪。
正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
谢雨宁睡上一个饱饱的午觉,迟越就躺在她的腿边,压抑着蠢蠢欲动的恶念,佯装成一个还没成熟的邻家弟弟。
年轻气盛又没有血缘的邻家姐弟俩这么要好迟早会出事,谢家爸妈曾经叮嘱过
儿,“大姑娘了,别老和男孩子成天待在一起。”
谢雨宁哪里会放在心上,拜托,那是迟越,他是亲
,不是男
,他和其他男生不一样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只是意外来得太快,谢雨宁在睡梦中惊起一脚,她觉得自己只是腿抽筋而已,醒转的时候迟越却躺在地上闷哼。
他都顾不上男
之别,急急褪下两寸裤腰,检查自己的伤势,谢雨宁只看见了几丝漆黑坚硬的毛发就已经从
羞到脚了,“伤到哪里了?”
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身上沁出冷汗,双手扶着胯骨,保护的重点是裤裆,话音哆哆嗦嗦,“青了一块。”
“是、是是是……那里?”
他面色苍白地点了点
,谢雨宁根本扶不住一个已经发育成熟的男高中生,尤其是他个子又高,此刻又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
迟越瘫软在她肩上了,额
不断冒汗,枕在她颈窝里打颤,“姐姐,我好痛。”
“我打电话给爸爸,带你去医院。”
眼泪婆娑的时候怎么解得开手机,终于解锁翻到爸爸的备注,迟越捂住她的屏幕,“嘘,别被大
知道。”
“可是……”
“我没事,过了这阵就不痛了。”
然而第二天迟越没有来找她写作业,特意空出来的半张书桌格外冷清。
第叁天,第四天,就连夜间固定的散步活动他也不随同。
“和越越吵架了?”连妈妈都在问。
“才没有呢。”
谢雨宁就像断了尾
一样突然失去了重心。
夜很
了,蝉鸣都歇了。
谢雨宁悄悄跨过低矮的围墙,走到他的门外,隔着窗帘看到他台灯的微光,迟越抬
也看到了模糊的
影。
窗帘被拉开了一角,双目相对,迟越很快又看向别处。
“开门。”谢雨宁努努嘴,迟越只能把门上的
销拉开。
他连着几天都不肯露面,看来是伤得不轻。
“我没事。”他率先开
,“你不用担心。”
“我得亲眼看一下。”
迟越条件反
地拉起被子罩住自己,又往腿上继续拢了拢,“都说了没事。”
“那你心虚什么?”谢雨宁说服他,也说服自己,“我是你姐,你害什么羞。”
哪有男
被强硬地剥下裤子的,谢雨宁眼
飞,脸色涨得通红,下一秒可能就要喘不上气。
胯骨上的淤青还有很大一片,青青紫紫
浅不一,关键的地方她只是匆匆一瞥,尺寸相当惊
,颜色
净,它此刻安静地蜷缩着,一副事不关己、谁都不能惊醒它的状态。
灯光不够明亮,她凑得不够近,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你、你拿起来我看看。”
迟越皱眉,谢雨宁脸蛋红得滴血,内心不断告诫自己,我是大学生,上过生理课,都是小场面。
“怎么了?”怎么迟迟没有反应。
“扯到就痛。”迟越自
自弃,“现在硬不起来了。”
她果真闯下大祸了,男子汉迟越好不容易长到了十七岁,突然做不成男
了!
“那还不去医院!”她登时就心悸了!
“不能去。”迟越默默地把被子盖上,“如果没事,它自然会痊愈的。”
谢雨宁哪里听得进去这种讳忌行医的言论,“歪理。”
“可是姐姐,如果好不了呢。”
错事已经犯下,那就得想办法把它圆回来,第一要事就是瞒下来,把谢雨宁摘出去,“去了医院大家就会问我怎么受的伤,不管我怎么说都免不了要牵连到你。”
“总共也才硬了几年,大不了就当它从没硬过好了……”
“不要哭,姐姐,你也是不小心的。”
迟越拍拍她的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手已经大出了她许多,“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事关一辈子,别轻易为我顶罪啊。
谢雨宁说,“一定有办法的,姐姐会帮你治好的。”
她全身充斥着剧烈的不安,眼中的泪珠还未滴下,也未能彻底收回,就一直亮晶晶地悬在眼眶之中,“别一个
扛着,你还有姐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