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墨小娹接过，
阳和纪安也各拿了一瓶。
三
流
出琉璃葫芦。寒鸦看到纪安的葫芦，叹道：「纪安，你的葫芦总是那么空啊。」
纪安尷尬地抓
。
把葫芦盖子打开，将里的黑水用另一个大葫芦吸取完，寒鸦把葫芦还给纪安，「吸了十二两，离开眼还差五百。」
「小娹的葫芦挺满的啊……这！」寒鸦吸取完气，惊呼，「浓度极高的气，可以算做五百两啊！这是哪里来的？」
纪安想哭，自己搜集老半天还差五百，结果墨小娹一次就有五百了。
「就是北区的公墓啊。」墨小娹回答，「可惜今天处理的地方气都消失了，没有拿到更多气。」
阳苦笑，真没想到还能辨认出浓度，王百生出品，岂有不浓的气？
寒鸦觉得这
况诡异，但是又并非不可能，只皱眉将葫芦还给墨小娹，拿起阳的葫芦。
有过墨小娹的先例，阳的成果也不让感到意外了。不过寒鸦还是顺
问了：「那地方的气怎么会如此的浓？阳，你知道吗？」
阳摇，表示不知道。虽然他其实知道。
「也是，你们恐怕分不清差别吧。」寒鸦笑了笑，又给三多塞了一些饼乾，嘱咐他们早点回家，小孩在晚上
晃很危险。
「要不要我找带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带他们回去就好，我开车。」阳婉拒寒鸦的好意。
「无照驾驶？」
「我十八岁，有驾照了。」
「喔，好，那路上小心。」
离开大楼，阳说：「我很后悔一件事。」
「什么事？」墨小娹问。
「当初对寒鸦的态度不够好，他是个好，给我饮料给我饼乾，我不应该对他那么坏。」
「……所以，你果然不爽的时候就会藉着名字骂吗？」
「对。」
纪安好，「阳的名字怎么骂？」
「
阳，树的，阳两隔的阳。」阳面无表看像纪安。
「……、阳哥，不要杀我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阳散发出的气势让他不自觉的感到害怕，甚至令他尊称阳为阳哥，难道这就是霸王色的霸气吗？
「叫我阳就好。」阳哥太难听了！
送两个孩子回家，阳终于结束保母的工作。
「阳，你觉得三角路怎样？」抱着晃悠一圈却依然没有发现的一号，王百生看向身旁的阳。
「两路叉成刃，尸成钉，形成一把剪刀，把地脉剪断了。」阳随说：「不出三十年，必有巨变。」
「就不知道是无心
柳柳成荫还是算计而成。」王百生将手枕在脑后，「反正与我无关。」
「等到真的出事了再处理也不急，随缘吧。」阳说。
「如果真正的花匠是邵卓，那以前被捕的花匠，就是计划一切的吧，方守这个心思真縝密。」王百生万分佩服，「把兇手杀了，佈置出花匠的藏尸地跟虚构花匠杀的原因，并将埋在院子，因为警察不会想到眼皮子下竟然会有另一具尸体。」
「我想那房子也是为了佈置现场而盖的，为了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杀犯，顶下一切罪名。」阳说：「少一颗颅也说得清了，必定是方守将母亲的颅藏起来了。」
「真是怪的，改天我一定要去间会会他，问他的理由。」王百生说：「希望他还没投胎。」
等到广袖来接班，寒鸦将东西收拾，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因久坐而僵硬不堪的关节。
「终于能下班了，广厦还好吗？」
「还好，至少没有变差。」广袖说。
寒鸦嘖了声，自言自语：「哪门子的怪病。」
「今天有多少来货？」广厦坐到位置上，拿起大葫芦往内看，惊疑道：「今天的量挺多？」
「阳和小娹贡献了大半特别浓的气，真不知道他们去挖了哪个坟，估计不是千年古坟就是凶尸。对了，小娹还说，今天去的地方气消失了，不然会有更多。」
广厦失笑，「怎么不是太多就是太少……」突然发现不合理之处，广厦追问，「你说，气消失了？」
「是啊，气少是有可能消散的啊，有什么古怪吗？」
寒鸦看广袖的表便知他心中所想。
「除了阳，他们有跟谁一起来吗？」
「有啊，就是纪安。」
广袖思忖道：「你还记得纪安之前求助，但是没有有办法解决的东西吗？」
「……你是说三角路藏尸地？」寒鸦想了想，也发现不对劲，「那里的气古怪又麻烦，被缠上还除不了，谁想自找麻烦。」
「墨小娹说，气消失了，试问，被缠上还除不了的气是怎么消失的？」
寒鸦沉思许久，抬答：「不是被吸取了，就是阳气将气化散去了。」
「那个阳不简单，肯定不是普通，光靠轻易解决藏尸地这事看来便知晓。」广袖说。
寒鸦耸肩，「背景不简单又如何，至少对我们没有危害。再说了，他们今天去的又不一定是三角路藏尸地。」
含糊地应了句，广袖心里却不认同寒鸦，他认为阳三一定是从藏尸地来的。
要救广厦，必然需要召灵术，召灵术需要的是气。如果阳身上带有阳气，如果他有企图，那召灵术必然会失败。
如果无事，那最好，但若是有任何会阻挠广厦得到新生的因素，广袖会除掉一切扰。
一定会。
「对了，你不觉得阳的长相很眼熟吗？」寒鸦天外飞来一笔。
「有吗？」
「那个已经隐居的前辈，清元的弟子。」
广袖立刻想起来，「
巽？」
以
护妹妹闻名，道上有名的妹控。《易经》第五十七掛：巽为风，时柔顺，时狂
。巽平时温和，遇上关于妹妹的事就会
走不受控制。
「对，该不会他是巽前辈的儿子吧，长得那么相像，以年龄看来也说得过去啊。而且巽跟墨前辈有，他俩的儿
混在一块也正常。」
「我记得巽的本名是王长生，那阳的名字……难道是假名？」
寒鸦想到第一次见面的况，笑道：「八成是他想捉弄瞎掰的。阳，看起来就不是真的名字啊，真幼稚。不过阳真是完整继承他父亲的狂了，只是变成表面了。」
寒鸦这回可是猜错了，阳的上辈子就叫阳，虽然以前他是难以啟齿，现在却是不觉羞耻反而光明正大拿来骂了。
「如果真是他的儿子，特殊一点也正常，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嘛。」寒鸦说。
阳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变成自己的儿子了。
「但是墨小娹却叫他阳，她应该知道阳的本名啊。」寒鸦疑惑。
「或许是称号，巽不就早早取得称号了？」
说到称号，寒鸦不禁感叹，「当年『雩离巽采，天下才』如今只馀墨家主还在活跃，曾舞雩英年早逝，巽月采不知所踪，命运多舛啊。」
「为什么墨左离和曾舞雩用的都是本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