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所以他从小就禁止我玩,我没有玩伴,只有书本陪我长大,『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必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有顏如玉。』也是我父亲奉行的理念,他让我看书,教我研究,我一向以高标准看待自己,不论任何事我但求无愧于心,我也曾经相信付出会有回报……」
水无教授小时候跟着父母到中国住过一段时间,也在当地受过几年教育,对中国文学相当着迷,更将所学的传授给水无,水无自然信手拈来,而她此刻想起亚斯与汉斯兄弟俩对自己的绝绝义,连番羞辱就觉得气愤不已。
虽然这都在她的算计之内,可她水无怜奈何时变得如此卑微?卑微地不断祈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卑微到可笑,连她自己也唾弃的地步,她要面子,所以只是微微扬起嘴角,「至于底牌……我是一定会亮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等到上官真正接受汉斯,忘记亚斯的高时刻。
「可是你应该知道小燏她是无辜的,在她知道亚斯和你有婚约之时她就想要踩剎车,她不是刻意去介你和亚斯之间的,就连现在的汉斯也是……」
水无听了叶曼菲的话后难得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第三者是无辜的,那元配和正宫就该死?在小三的眼里她和家丈夫或未婚夫才是相见恨晚的天赐良缘,身为无缘且孽缘的元配或正宫就应该识相地成
之美?是,亚斯不只一次和我说过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也根本不
我,可我们未婚夫妻的身分却是真实,两方家庭都认可的,而且只差一个仪式,结果亚斯他隐瞒这一切去和上官
往,上官或许是无辜,她也是被亚斯欺骗,可是后来知道了她又怎么做?她继续
着亚斯,继续等着亚斯回来和她再续前缘,这样的她还能说是无辜的吗?第三者终究是第三者,无辜只是脱罪的藉
,我记得你们中国
不是有一句这么说的吗?婊子立牌坊,现在上官又和汉斯纠缠不清不就坐实了这句话?我真是从
到尾都看不起上官,也始终无法理解亚斯与汉斯的眼光,或许就是如此便注定了我们今后将分道扬鑣的命运吧!」
此刻,水无决定放下那两。
「阿姨,你与其在这里担心你朋友的孩子,不如好好担心你父亲当年的作为将会引来怎样的命运反扑吧!你可曾想过当年对不起秦家的真的只有由贵伯父吗?其实,由贵伯父不只是执行者,也是策画者,他和我父亲及你父亲当年是一伙的,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也知道你在找由贵伯父的犯罪证据,而且剩下最后最为关键的部分始终找不到对吧?」
水无再次重新举箭,瞄准了靶心。
水无想起自己曾经到水无教授的秘密实验室去探班,本意是想帮助父亲的研究,没想到自己会看见彷彿旧本帝国陆军于
本以外领土从事生物战、细菌战和
体,包括活体试验相关研究的场景再现。
她隔着大片玻璃窗看到几名不具实验价值的试验者全身被绑住,不能说话,表却十分惶恐,而身旁站着穿着实验服的
员正在为他们注
毒药,没几分鐘后那些
痛苦地倒地,挣扎几下就断气,接着,有
抬来担架把他们带去隔壁进行解剖,解剖完后再送进外面的焚化炉毁尸灭跡,这种毛骨悚然的事件不断重复上演。
实验室的隔音设备很好,但她感觉还是能听到那些实验者凄厉又痛苦的叫喊,对应远处父亲正为新发现而雀跃的大笑,如此令恶寒,这是进得来却出不去的
间炼狱,主导这一切的就是对
类恨之
骨的她的父亲,水无文明教授,不,是已经丧失
类文明,回归野蛮本
,连老弱
孺都不肯放过,满心只想復仇的
魔。
她于心不忍,她没办法阻止自己父亲在实验室的所作所为,因为在实验室里父亲就是王者,六亲不认的科学怪,但她想她可以阻止更大的悲剧在当地发生,而能帮助她的就只剩下叶曼菲了,她也相信叶曼菲绝对有那个能力可以做到。
叶曼菲听到水无的话又联想到叔父说的话,叔父那天看自己坚持己见也不再劝说自己放弃找出真相,只是问了自己一句耐寻味的话,假如事
到最后要她在亲
和友
之间做出选择,她会选择哪一个,她没有多想地回说:「正义和邪恶之间我永远选择正义的一方。」
难道秦宅血案背后的影武者是自己的父亲?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为后代子孙的尊严、自主与幸福着想,而致力于公共事务的政治家,更是以政治为业,遵守基本职业道德的,事实上却是一名想尽办法、用尽手段,只为保有一己的权力、地位或利益的政客?
她看到水无箭后仍保持完美的姿势时脑中突然闪过「残心」一词,命中靶心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要是过于专注靶心,忽略了过程,结果往往会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