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舅舅顿时心生佩服,不过一想到那天在这里撞见的女人,他又觉得哪哪都怪得很。
晏姑姑穿黑丝吊带袜和舅舅做那件事?
他只要脑补一次,就犯头晕。
尹海郡抚着邱里的小脑袋,说:“应该是我宝刀未老的舅舅,在这里和新女友玩过。”
“啊?”她不可思议的皱眉:“你舅舅玩得这么前卫吗?”
尹海郡点头:“嗯,我们一家都变态。”
邱里掌心推向他胸口,被逗得害羞一笑:“讨厌。”
其实没碰到伤口,但他还是故意“啊”了一声。邱里赶紧把他拉到床上:“都忘了正事,要给你擦药。”
“嗯,”尹海郡很不要脸的拉住她手腕,摇啊摇:“要里里宝宝哄哄。”
邱里笑了笑,先甩开他的手,抱起桌上的医药箱,搁到了床上,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俩人并肩侧身坐着,大腿贴在一起,结实与纤细,麦色与白净。一个极致的野蛮,一个极致的娇柔。
他们像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天渊之别,但恰恰如此,他们有了激烈的火花。
屋里有些潮湿,墙皮起壳,脱落了一些,甚至还有一些霉味。老旧的铁艺台灯,光线不明朗,只能照到一半的人影。
邱里用棉签沾了一些药水,说:“里里宝宝给你涂了药,伤口就不疼了。”
像是在哄幼儿园的小孩。
怪可爱的。
尹海郡胳膊向上一抬,将背心叁两下从脖间卷出,随意扔到了旁边的木椅上。壮硕的身躯冒着滚烫的热气,那从胸腹落到人鱼线的肌肉线条,清晰分明。
一呼一吸,都是爆裂的荷尔蒙。
他的目光始终锁在邱里身上,根本挪不开眼,从她的眼眉扫到鼻尖,再扫到红润的唇。这张脸,无论看多少次,他都不会腻。
喜欢,疯狂喜欢。
邱里生怕弄疼他,用力很小,将棉签轻轻按在他胳膊的伤痕上,一点点的涂抹着。只是,当手中的棉签落在他淤青的胸口上时,顿时难受,喉咙一烧。
知道她在心疼自己,知道她想哭,于是,尹海郡用力握住她颤抖的手腕,将手中的棉签一扔,双手掰起她的后脑。
让她仰头,好好看着自己。
情绪到了,尹海郡的手指间都在使力:“你知道吗?我今天最不爽的,不是唐樾搞我。”
邱里被他猝不及防的猛烈压得喘不过气:“那是什么?”
尹海郡眼底似乎真有了点怒气,紧紧盯着她:“是你一口一个映希。”
原来是吃醋了。
邱里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她笑了笑:“我一向都这么叫他……”
“不准!”尹海郡压迫感实在太强:“以后叫任何男人都要带姓。”
邱里捧起他的脸颊,还在笑:“怎么我从来没发现你这么爱吃醋,这么霸道呢。”
几乎没有沉默的空隙。
尹海郡直白又炙热:“因为,我越来越喜欢你,我的占有欲就会越来越强。”
“……”
邱里怔了许久,眼底渐渐闪着泪光,是喜悦的。她很爱很爱听这个不善言辞的野人说情话。
“怕吗?”尹海郡连呼吸都无比炙热,“怕不怕一旦进入我的世界,就不会有机会逃走了。”
邱里轻声反问:“那你怕吗?怕不怕我父母的反对,怕不怕世俗的眼光……”
“不怕。”
尹海郡回答得过分坚定,他手向前一伸,指尖是温柔的,抚摸着邱里细嫩的脸颊:“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你丢下我。”
……
邱里双手绕过他的脖颈,身子向上一伏,好让自己的双眼能更深的凝视他。她亲了亲他的鼻尖:“尹海郡,追你追得我好辛苦,我怎么会舍得把你丢下?”
说着说着,几滴泪不觉地从她脸庞滚落。
尹海郡用手心揉去了她的泪,然后,将她单手抱起,大步往外走:“先别哭,一会让你哭个够。”
他贴在她的脖间呼气,拍了拍她的屁股,嘴角一抬,笑得太坏:“就是个娇气包,每次刚干你一会就哭。”
邱里没反驳,因为,她认,她不觉得当个说大话的娇气包有什么不好。
“我们要在哪里做啊?”她很好。
他们似乎每次都有新鲜感。
也好像都不喜欢,床。
尹海郡怕街道里有人会偷听,他先打开了收录机,里面的旧磁带没有换过,他按下按钮,是那首陈百强和林姗姗的《再见PuppyLove》。
他稍微调小了音量。
“从来没有讲出心爱的话
从来没有渴望热情永久可永久
但你心里头却放不了将快乐忘掉
甘牺牲站门后情不禁的眼泪流……”
5年的粤语老曲萦绕在破旧的车行里。
邱里双手还懒洋洋的挂在尹海郡的脖间,手指刮了刮他过分挺拔的鼻梁:“还放歌,你还挺浪漫的嘛。”
尹海郡笑了笑,只是一秒,他就从浪漫的人变成了粗鲁的野蛮人,他将邱里扛上肩。
她的嗓音软软的:“带我去哪啊。”
他只挑眉,略狠的说:“今天在车里干你。”
“……”
修车行里刚好有一辆维修到一半的面包车,后备箱敞开着。破了皮的车椅,脏渍的玻璃,最后一排的车椅被拆了,铺上了洁净的床单。
邱里坐在床单上问:“你刚刚铺的?”
尹海郡含笑点点头,然后又按了一个开关,车上忽然闪烁起来,五颜六色的星星灯型,一圈一圈旋转在车上、地面。
他解释:“上次去海边跟你表白,买多了,刚好放到了车行里,这次继续用。”
虽然彩灯是廉价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破旧不堪的,但他好像每一次,都会尽可能的让环境变得浪漫。
邱里很感动。
因为,真心的浪漫,无价。
先迫不及待的还是邱里,音乐的节奏很欢快,听得她身心愉悦又愈渐兴奋。
她纤细的长腿向前一绷,脚尖轻轻踩上尹海郡的大腿,脚趾点来点去,小小的脚丫踩上了他裤裆,脚心朝他鼓挺的硬物一压。
这样的挑逗,谁都难耐。
邱里不禁闭上了眼,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以往他如何干自己的画面。
像宿命,也像着了魔。
从第一次相遇,她就想要他,想要他的身体,也想要他的心。
尹海郡在做这件事上,也不老实,特混蛋。知道邱里怕痒,但就爱挠她脚心。
邱里双肘撑在床单上,痒到她仰起脖颈,又想哭又想笑。视线里,他身子处在一半的黑影里,那高大强健的身躯如困兽苏醒般,扑进了车里,将她的双腿抬上自己的肩上。
果然,他已经很了解她。
T恤下是空的。
宽大的白T被乱撩到了胸口上,邱里靠在了白色枕头上。彩灯斑驳的映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以及私密处。
这段时间埋头苦学,尹海郡真快被憋死了,好像也很久没用口伺候这位娇公主了。他跪在车下,脸埋进她淌着热气的大腿间。
“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