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烟。”
“周末,我们搬完家,梁辀说请你出来吃饭。”
他挽袖子的动作,就这么停在那了,他低头看她,自己也不知道想在她眼里看到什么讯息,可是,她的眼实在太平静了。
他很清楚,这顿饭是什么意思,后来,陈婉又给自己发了几条微信,他回了句,‘算了,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她转头找到介绍人梁辀,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瞬间,莫觉得有点恍惚,随即脱口而出,“纪月,你知道这饭什么意思吗?”
她移走自己的眼,“就请你吃个饭,没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永远都是这样,一个人追,另一个人躲。
一时间,他有些生气,“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语气也变得不客气,“是你的意思,还是梁辀的意思。”
纪月看了眼办公室门,随后,整理起桌子上的简历,将它们摞在一起,拿在手中,“在这里不要说这些,我要去开会了。”
突然,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凑近她,低声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两个人靠得近极了,就像那天在医院休息室,风吹进来,仿佛又闻到了空气中甜甜的水果味。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注视,也刻意压低声音,“是谁的意思重要吗?是你自己说的,和谁谈恋爱都无所谓。你说的对,我对你就是占有欲而已,现在我想通了。”
他的眼慢慢下移,先是她的红唇,然后是脖颈上的锁骨链,最后是她拿着资料的手,突然,他撑着的那只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我早就和你说过我要谈恋爱了,你知道了还要来撩拨我,你还给我听你们做爱,好了,现在你又和我说想通了。”说着说着,他的眉头紧锁在一起,声音听着像是难以接受,痛苦不已,“纪月,你不能这样对我。”
办公室门敞开着,因为集团有不成文的规定,一男一女在办公室时,不允许关门。纪月看了眼门的方向,门口距离不远的地方,就是助理的工位。
她挣扎着,想抽出自己的手,可他却握得越来越紧。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表情。
半刻之后,纪月挣扎了几下,怕发出更大的动静,终于放弃了,“那我应该怎么做?”
他的声音放得更低了,“一切都没变,不是吗,就像那时一样。”
她忽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随后,双目睁得圆圆的,怒瞪着他,“你是不是疯了。”
莫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出了,眼里,仿佛就在说,‘纪月,一切都没变,不是吗,你和梁辀在一起,然后和我假装谈恋爱’,随后,缓缓开口,“没有疯,我也想通了。”
纪月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她的动作太大,撞翻了桌子上的花瓶。花瓶滚了几圈,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花束也应声散开,花瓣落了一地,同时,也发出响亮的碎裂声,突然间,外面的办公区也即刻安静了下来。
她站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想要捡地上的东西,他却先一步蹲了下来,将地上的花束拢在一起,递给她。
她没有接,他看了眼,有几支花的花瓣瓣落光了,只剩光秃秃的花心,说了句,“一会,赔你一束。”
接过花束后,她紧皱着眉头,低头看他,“我不值得你这样。你应该有一个爱你的女孩。”他在捡花瓶碎片,修长的手指,正好拿起一片玻璃碎片,那碎片太过锋利,一下就划开了他的手指,她看见血珠缓缓渗出。
“我只要一个我爱的,就可以了。”
纪月不再说话,而是向门口走去,扶着门框,对坐在门口的助理说了句,“花瓶打碎了,你帮忙一起收拾一下。”
她享受撩拨他的过程,他享受迷恋她的过程,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其实两个人,沉迷的是这种扭曲的游戏,而且无法自拔。
周六中午的时候,纪月接到梁辀的电话,他说马上到了,先去吃饭吧。碰面的地方就约在纪月家后面的绿地缤纷城。
她等在缤纷城前的地铁站入口,很远就看见梁辀的车了,路虎极具标志性的车头出现在街角,随后才看清蓝色的京A车牌。
他也看见她了,待车更近时,纪月看见副驾驶上的人,马上笑了起来。
等车停稳了,后排的门却先打开了,吴桐笑着从车上下来,她小跑着,一下子冲过来抱住纪月。随后,副驾驶的车窗放了下来,赵子健冲她们说了句,“我们去停车,你们俩找个地吃饭。”
吴桐摆了摆手,挽上纪月的胳膊。
“你们怎么来了?”纪月带着她往购物中心里面走,刚走两步,就看见购物中心的花园,两边全是餐厅。
“小船不是搬家了么,赵子健说送送小船。”
纪月笑了起来,“这一送,就送了几千公里啊。”
吴桐挽在她胳膊上的手,紧了紧,“你知道的,他们朋友十几年了,以后一南一北,就难见了。”听在耳朵里,话有些沉重,纪月不由地垂下眼睛。
见状,又换了个话题,“主要是,我没来过申市,好不容易把狗送走了,过来玩两天。”她笑嘻嘻地说着,“养狗了之后,就走不掉了。”
“狗去哪了?”
“他爸妈那。”
纪月“噗嗤”笑了出来,“这次怎么给你们带狗啊。”赵子健父母很烦他们夫妻俩情愿养狗,却不养孩子的事,总是烦他们家的狗。
“所以啊,老头老太同意带两天,就赶紧送去了。”吴桐显得兴致很高,“我们俩都休了年假,特地蹭小船的车过来。这个周末,你陪我们玩两天啊,之后,我和赵子健就自己玩去了。”
纪月笑着点点头,“好啊。去哪都行。”
绿地缤纷城里有一家不错的本帮菜餐厅,室内装修成石库门风格,一个一个卡座分开,墙上有做旧的上海老招牌,还贴着女郎海报。
中午生意很好,她们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叫号,过了很久,他们俩才过来。吴桐是个标准的北京大妞的性格,大大咧咧地,朝他们问了句,“干嘛去了,那么慢。”
“吴桐,你这咋咋呼呼的,能不能改改,你看看纪月,还是南方姑娘好。”
吴桐哼了一声,反过来,挽住纪月的胳膊,“我姐们儿好,关你什么事,对吧,小船儿。”
外面等位的人很多,但是椅子却不多,这两个男人也不坐,索性就站在自己老婆边上,梁辀笑着,摸了下纪月的头发,“子健,我跟你说,还是北京妞好,纪月太会折腾人了。”
赵子健一听,乐了,而纪月,瞪了他一眼,随后伸手打在他的身上,力气不大,不过拍在他的外套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吴桐一向喜欢帮纪月,哼了一声,“梁辀,你就是犯贱,现在和好了,在这嘴贱,分开了,又在那说,她怎么不要我。”
“真说过?”纪月有些好,她靠在梁辀身上,却看向吴桐,“什么时候?”
“好了,吴桐,我请你去迪士尼玩。”梁辀笑着,动手掰过纪月的脸颊,让她埋在自己身上,抚摸着她的后脑,“别听她的,就一废话大王。”
吴桐笑着看了梁辀一眼,随后,凑近纪月的脑袋,撩开她的头发,在她耳畔说了句,“他就是一恋爱脑。”
吃过午饭,他们说去新家看看,纪月没去过华师大的教师公寓,结果,开了0几分钟,车却下了内环,开往八万人体育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