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貌、智商,她都满意。
不过,宋霁辉不知道她的想法,显然他和她想的也完全不一样。他脸上先是出现掩饰不了的惊喜表情,停下手里的动作,俯下身,亲吻她的眼睛,随后说,“我们还年轻,以后可以慢慢来,现在,你这个时间段会有很多事要忙。”
她没有固执和纠缠,闭上眼睛,感觉他进入自己的身体,仿佛水草缠上鱼,她感受那种难分难舍的缱绻。最后,两个人的呼吸也只剩一缕。
因为个小时的时差关系,纪月看到黎雯微信时,已经第二天早上了。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身旁的人立刻就醒了,他看到她平躺着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昨天下午的时候,她拍了张戴戒指的照片发给黎雯,背景是圣洛伦茨教堂着名哥特式的外墙和尖顶,中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戒指主钻是一枚4克拉的椭圆钻,戒托像藤蔓围绕在它周围。
黎雯在微信里回了句,“又大又白。”
她字打了一半,听到身旁的人说了句,“又大又白。”
她放下手机,侧头看向他,他笑着凑了上来,“我说的也是戒指,不然呢?”
他们吃过早餐退房时,酒店前台知道他们要一路开车去法兰克福,特地建议他们,如果有时间,可以绕路去加米施·帕腾基兴,登上德国屋脊楚格峰,遥望奥地利,说着,他拿出加米施·帕腾基兴的旅游小册子,从慕尼黑开过去只有90公里路程。
宋霁辉反过来看纪月,“想去吗?”
她挑了挑眉,摇摇头,表示没意见。
酒店前台经理显得很高兴,拿出地图,帮他们细细画了开车线路,把景点圈了出来,甚至推荐中途可以在沿路哪个小镇落脚。
拿着这么一本写得密密麻麻的旅游地图,纪月还是有点佩服德国人的严谨。
走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看,他搂上她的腰肢,“怎么,不喜欢漫无目的的旅行吗?”她知道,实际上宋霁辉一定会将行程安排妥当。
“不会啊。你总是会给我很多惊喜,也挺有趣的。”听到她的话,他抿着唇笑了起来,手微微用力,将她往外带,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今天就有惊喜吗?”
她还在看他,没看到酒店对面的路旁,停了辆黑色的奔驰休旅车,后排窗户开了一半,一只灰色狗头露在外面,路人走过,还会伸手摸了它一把。
等到他们走出酒店时,它吠叫了一声,这时,她才看到,忍不住,掩着嘴巴,笑了起来,弯起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不是你弟弟么,我的小舅子。”他拉着她的手,快速穿过马路,车门一打开,吨吨跳了下来,趴上纪月的腿。
梁辀偶然会在食堂见到赵子健,两个人坐下来,过了会,那个赵子健的徒弟,任思佳来了。小姑娘经常在微信上问梁辀工作上的问题,他是老师,本着传道受业解惑的习惯,就回了两句。和人见面又是另一种滋味了,特别是吴桐说了些半阴阳怪气,半指责的话。
要不是今天是王晓老婆的生日,梁辀不会去什刹海的酒吧。
酒吧外也依旧是喧嚣的老巷子,游客的嘻笑声混合着歌声。
以前,他们几个经常倚着河边的栏杆抽烟,一看到她从酒吧里走出来时,他就会急急忙忙摁灭烟头。
现在,酒吧对面的栏杆上,依旧倚着几个年轻人,像是在等人,声音带着亢奋,欢笑着互相打闹。
他看了一眼,走进酒吧。
酒吧还是老样子,歌手抱着吉他坐在中央吟唱,舞台上的灯打在他身上,五官被照得一清二楚,还能看到他用力时的表情。
王晓在吧台后面,他老婆在边上,先看到梁辀,放下手机,“梁老师,来了啊。”王晓这才抬起头,过了会,拿着啤酒从吧台后面走出来。他们总是坐在同一个位置,同一张桌子,王晓将啤酒瓶放下,坐在梁辀对面,“子健那两口子说在路上,晚饭准备吃点啥?”
他熟练地拿着扳手打开瓶盖,气从瓶口争先恐后钻了出来,梁辀拿过一瓶,“我吃过了。”
“不是叫你来吃晚饭,咋还吃过了。”
王晓的老婆宁阳也走过来了,宁阳原先是王晓的粉丝,经常来酒吧玩,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在一个喝醉酒的夜晚,轰轰烈烈,两个人一跃成为了父母,终于在去年走入婚姻的牢狱。
梁辀看到,她拿着一大份果盘,和一大份下酒零食,没有再说其他的。
王晓不再过问他的意见,拿出手机,找到号码,拨了出去,店就开在不远处一个四合院里,他和老板很熟悉,直接报了一串菜名,说到最后,他说,“来份干锅大虾,再来两碗炸酱面。”
梁辀剥花生米的手停滞了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把花生米扔回果盘里,站起来,拍拍手掌,“我出去抽烟。”
刚才那群年轻人走了,他走过去,靠在那个熟悉的位置,面向酒吧的门。此刻,天已经黑了,两岸店头的灯都打开了,各色的彩灯照在河面上,也照在他的眼里。烟雾缭绕里,他渐渐看不真切。
不知站了多久,手机响了,是王晓的电话,一接起来,就听到他的嚷嚷,“子健来了,菜也送来了,你去哪了?”
“就在门口。”他挂断电话,摁灭烟头,走进酒吧。
视线扫了一圈,他们的老位置上,现在换成了三个年轻游客,他的视线只能继续在酒吧里扫着,扫到一个角落,看见赵子健扬了扬手。
不知何时,换到了角落的卡座里。
他走过去,走近时,才发现,除了赵子健和吴桐,任思佳也来了。半圆形的卡座,任思佳坐在最外面,身旁空着一个位置。
他一坐下,就对上吴桐,她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今天是宁阳的生日,见梁辀来了,王晓举起啤酒瓶,说了开场白。民谣歌手,都是作词比演唱水平好,说的比唱的好,他老婆有些害羞,害羞地白了他一眼,招呼大家边吃边说。
梁辀吃过晚饭了,没怎么动筷子。吴桐夹了个虾,扔进赵子健的碗里。
“吴桐你自己剥”,她也不恼火,夹起来,跨过一张桌子,扔进梁辀的碗里。
赵子健“啧”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却看见,梁辀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熟练地把虾剥完,几下后,虾完整地出现在骨碟里,然后递还给吴桐。
吴桐知道,梁辀对自己一向包容,完全是因为自己和纪月关系好,于是,她心里对赵子健自作主张的不爽,又出现了,“赵子健,你看看,梁老师多好。”
他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梁辀人好,大家都知道,这有什么好咋咋呼呼的,不过,下一秒,他就觉得吴桐又想做幺蛾子了。
她看向宁阳,“这几个男人里面,最好的就是小船了。”
宁阳其实和梁辀不太熟,原先她来酒吧玩时,偶尔会看见他,他给她的感觉就是有分寸的礼貌。
“噢,是啊。挺好的。”她拿起啤酒,看着吴桐,试图跟上她的思路。
“赵子健不好吗?”王晓是最喜欢和稀泥的那个,夹了个虾,“来,吴大小姐,我伺候您老。”
“赵子健对我,哪有梁辀对纪月好呢?”
王晓手里的动作停滞住了,他就知道,这个吴桐要出幺蛾子。
宁阳对纪月这个名字可不陌生,她和王晓闲聊时,偶尔会聊到她,“那时候挺开心的,纪月和小船都在北京。有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