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式料理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小肆来白城后变得会聊天了啊。」sunny笑。
闻言,温肆远苦笑了下。
出社会后,每天的生活就剩下工作和社,毕竟职场上大家讲的不是
分,是价值,嘴笨至少实力要强,没能力那嘴
就要会说话。
这次叙旧,大伙都说他放得更开了,但他其实更喜欢以前的自己,只说想说的话、只做想做的事、只去想去的地方、只见想见的。
笑也不是见到谁都笑,而是见到喜欢的才笑。
「追你的应该不少吧?」有天拍了下他,唇边勾了个笑。
今天在车站大家都看到了,他是抱着一束花走来的,像在演哪部偶像剧。
「你去约会?」那是异同声的诧异。
「我刚下班!」温肆远无辜的反驳。约会和上班,那根本是天壤之别。
「那你手上为什么抱一束花啊?」芦漫葭瞇了瞇眼。
「同事送的。」温肆远摆手想率的带过这个话题,却没能打发大伙。
「你该不会一天一束吧?」就像现在,话题又回到了花上面。
芦漫葭把花抱起来,模仿着温肆远刚刚在车站时的样子。等等要是套出他在外面有的话,她一定现场把朱曦曈叫过来。
反正朱曦曈现在也在白城。
温肆远连忙撇清:「这才第十束……」
「你说什么?『才』?」大伙二度异同声。
「你还数过!」芦漫葭扶额。
「等等,我来这都一百多天了,这哪是一天一束的概念……」
温肆远试图解释,可貌似不怎么见效。
「那你是拒绝家了还是答应
家了?」sunny静静望向他。
这群吃瓜群眾。
「都拒绝了。」温肆远瘪了瘪嘴,「我对他们没兴趣。」
「不是没兴趣吧。」奕頡难得清醒,「是心里有了吧。」
这是芦漫葭认识奕頡这些年来,听他讲过最中肯的一句话。
「我等等送你们回饭店吧。」温肆远不着痕跡的转移话题。
果然是社会化过的。
他们今天下榻的饭店离温肆远的租屋处只要走路五分鐘的路程。儘管如此,他们还是给温肆远留了一个床位。
「你今天和我们住吧,大家好久没见了。」有天说,「而且我们不直接回去。」
「不直接回去?还要去哪?」那是一个来自社畜的哀号啊。
实习了一天,温肆远想回家了。
「你都来这一百多天了,有一天少睡几个小时还好吧?」芦漫葭弯了弯眉眼,拿他说过的话来赌他。
温肆远放弃挣扎。
「行,想去哪里?」
「一个好地方。」
夜的白城很安静,也许有几分靠海的缘故。
七点半的时候,朱曦曈收到了芦漫葭的讯息。
|我们刚下车,在园区外面剪票。|
朱曦曈回了个「收到」,关掉手机,和刚表演完一曲的冬华回报了下目前的况。
「待会等我cue你,后面就按刚刚彩排的来。」冬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笑容,「你唱得很好,别紧张。」
朱曦曈回以一笑,点点。
「嗯。」
「刚刚剪的那是什么票啊?」温肆远并不知,「你们该不会就只是想来一个需要付费的园区散步吧?」
重点是还拖着一个隔天还要按时进公司打卡的社畜,这才是最残忍的地方。
「谁说只是散步了?」芦漫葭说,指了指前方,「那还有表演呢。」
「什么表演啊?」
三姐弟在一旁帮腔。
「啊,有歌手驻唱欸!」
「去看看?」
「好!」
一行路过了朱曦曈和冬华驻唱的地方,时间正好是七点四十五分。
一切都很刚好。
围观的群眾正在帮冬华的上一首歌鼓掌,有点多,从大伙目前的所在位置往小舞台上看,暂时还看不到表演者。
冬华向朱曦曈使了个眼色。
两个换过眼,朱曦曈慢慢步上舞台。
这个时候,台下的散了一半,几张熟悉的面孔就这么掉
视线里。
朱曦曈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身长裙,方领边掛上一条锁骨项鍊,在夜里偷偷的发着光。
她将长发挽至耳后,耳朵上的垂掛式耳环随着她的动作很轻、很轻的晃动了两下。
耳边的吉他声刚落下,她一双澄净的眸子望向海。
三、二、一。
在开唱第一句歌词的同时,她在台下找到了他。
温肆远似乎是同时看到她的。
睽违半年,他的眸底除了成熟,她确定自己还看到了几许错落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