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当宫野志保在激进女权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时,她会回想起她曾经喜欢过的两个男人,并狠狠唾弃自己一番。「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第二个男人,或者说青年、少年,比第一个男人要好得多,但那是没有结果又很快消逝的暗恋。只有第一个男人,让她如此刻骨铭心。
一切开始于那个十六岁的夜晚,又远远早于那个夜晚。
她们的车停在志保家的门口。后视镜里,黑车也停了下来。志保早已把手机上的所有可疑记录都清楚干净了,她甚至把sm卡掰断,滑进自己的内裤里。
“这个手机是诸星大昨天买给你的。”明美想了一路,这样吩咐爱子,“我们本来是要去见诸星大的,然后一起去酒店,但是手机忘带了,就回志保家拿。”
但诸星大,不是去出任务了吗?
爱子又困惑又害怕,她隐隐察觉到什么,又说不清那是什么。
又或者,她不愿去面对。
她曾经有过一个完整的家,后来失去了,但因为诸星大的到来,她又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志保率先下车,然后是明美,最后是爱子。
黑衣人也从车里走了出来。
“你们跟着我们做什么?”志保率先发问,她站在明美和爱子的前面,以保护者的身份自居,“还跟得那么近,要是撞车了怎么办?我受伤了怎么办?你能负责吗?”
打头的黑衣人愣了一下,没想到雪莉竟然恶人先告状,还如此咄咄逼人。
“你们这么晚去哪里?做什么?”
“怎么?我去哪里还要和你们报备?你就是这么对代号成员说话的吗?”
打头人又愣了一下,志保乘胜追击:“好了,你们该回哪里就回哪里,今晚我们家庭出游,心情好,不和你们计较。”
说着,她示意明美和爱子往家的方向走去,正准备跟上去时,一个人出声了。
“站住。”那人说。
志保转过头看向那人,明美和爱子也转过头,爱子的手抓着明美的衣角,捏得紧紧的。
打头人不悦地看向那个人,那个人举起手机,无视打头人不善的目光,对志保说:“琴酒让你们站在这里不许动。”
这个名字一出,除了没有听说过琴酒的明美和爱子,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志保的心跳得很快,她当然听说过琴酒的名声,但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认识琴酒,他对她还算友善,而且,她可是组织重要的研发人员,他不可能对她做什么的。而明美和爱子……她可以以死要挟。「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两拨人在夜晚的寒风中僵持着,住在志保隔壁的女监护人出现了,她沉默地站在阴影中,看着他们的对峙。
半个小时后,琴酒出现了,他已经了解完事情的原委了,一下车,便杀气腾腾地走向志保。
“雪莉,你真是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啊。”
志保的指甲深深扣进掌心:“你们也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
琴酒突然伸手,掐住志保的脖子,明美惊呼一声,而爱子尖叫道:“放开雪莉!”她想冲上去,却被明美拉住。
“你想背叛组织吗?”他死死盯着志保。
“只是……去御台场而已……”志保拍打着琴酒的手臂,艰难地说道。
御台场有很多游乐园。
“那你们绕到赤坂的安全屋做什么?”琴酒没有放开志保。
赤坂有着美国驻日大使馆。
明美开始流眼泪:“求您放开志保吧……是诸星大让我们去的……”
琴酒突然冷笑一声,形如鬼魅:“他不叫诸星大。”
他的手松开了,志保咳嗽着向后退去,又惊又惧地问他:“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是叛徒,至于是哪里的叛徒,叫什么名字,暂时还不知道,但很快就能知道了。”
冷不丁地,爱子又开口了。
“他不是叛徒。”她说,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着琴酒。
明美吓得半死,伸手想要捂住爱子的嘴,但爱子挥掉了她的手。
“他不可能是叛徒!你骗人!”爱子的语气失去了平静,近乎尖叫。
琴酒饶有兴趣地看向她:“雪莉,你的妹妹看起来不能接受这件事呀。”
志保沉默不语,明美蹲了下来,抱住爱子,默默流泪。
琴酒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听对面的人汇报了几分钟。
安全屋只是普通的安全屋,没有任何异常。
“哼,”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进嘴里,“你们还蛮幸运的嘛。”
他点燃烟,吩咐黑衣人把她们三个赶进屋里:“给我搜身。”
琴酒关上卧室的门,志保退到床边,女监护人沉默地站在他们俩中间。
“搜啊。”琴酒懒洋洋地叼着烟,命令女监护人。
志保退无可退,拼命掩饰住惊慌:“你出去。”
琴酒手里抛着从爱子那里搜出来的手机:“车上没找到sm卡,她们身上也没找到sm卡,那就只有你身上有咯。”
“我是代号干部,你不能这样对我。”志保下意识捂住胸,又很快把手放下。
琴酒笑了,猛地推开女监护人,逼近志保:“雪莉,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可以对你做什么。”
志保有点想哭了,就在半小时前,她还沾沾自喜于自己在组织里的地位。就算出了事,她也可以保护好明美和爱子,她曾天真地这么认为。但今晚第一次,她深刻地意识到,即使她已经获得了代号,一旦遇到事,她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免不了风雨漂泊的命运。甚至说,正因为她是代号干部,他们会拿她第一个开刀。
她的眼里闪烁起泪花:“你这样羞辱我,我以后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实验不能没有我,你就不怕出什么事吗?”
“不会忘记我才好。”琴酒这么说道,但他没有继续向志保走近了。他停在那里,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志保,烟雾缭绕,喷在志保脸上,她快要站不稳了。
琴酒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转身离开了,还带上了房门,女监护人站到志保的面前:“脱衣服吧。”
志保平复了一下心跳,默默开始脱衣服,先脱上面穿的长袖,再脱下面穿的长裤,只剩下内衣了,她问女监护人:“还要脱吗?”
女监护人点点头,志保深吸一口气,解开内衣的扣子,然后慢慢把内裤脱了下来。
内裤掉在地上,志保对女监护人说:“可以了吗?”
女监护人看了一眼志保,又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内裤,志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女监护人推了一下眼镜,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两个人静静僵持了半分钟,志保率先开口:“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吗?”
女监护人说:“可以。”
她放过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她看着她长大吗?
志保乘胜追击:“那我可以去上个厕所吗?”
女监护人挥挥手,志保急忙捡起衣服就往浴室里跑去。一分钟后,响起了水声,又过了一分钟,响起了冲马桶的声音,然后又是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