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他说,感到前途惨淡,泪水又憋不住了。
女孩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他们再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啊。”
“我打不过他们。”足袋抜康成偷偷看着女孩手臂上的伤疤,“我没有你那么厉害。他们很强的。”
女孩说:“所以去告诉老师。”
“告诉老师没有用的。”足袋抜康成飞快地擦了一下眼睛,“老师又不能时时刻刻保护我。他们会更加报复我。”
女孩想了想,拉着足袋抜康成又往回走。
“听好了,”女孩对那三个还留在原地的男生说道,“我,广田爱子,从今天开始罩着这个人,你们谁敢欺负他,就是在打我的脸。”
然后她向他们炫耀了一下她手臂上的伤疤:“看到没有?我家是黑社会,你们谁敢打我的脸?”
足袋抜康成呆呆地看着广田爱子。
“也不要想着耍滑头。”广田爱子警告道,“黑社会消息很灵通的,你们要是碰他一根手指,我家里人一拥而上,把你们做了。”
三个男生大气不敢出。
“好了好了,”广田爱子拉着足袋抜康成就往教学楼走,“快去找老师,我要来不及了。”
“你要干什么?”足袋抜康成被她拽着踉跄了几步。
“我要迟到了!”她火急火燎,“走快点!”
“离上课还有一会儿呢……”足袋抜康成有些追不上她的脚步,“你不是才从外面翻回来吗?”
“哎呀,你不懂。”她跑了起来,“两个小时快到了!”
她放开了他的手,而他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看着她飞扬的裙摆和长发。
真好啊,他想,他被保护了。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女,盖世英雄保护了。
但那天之后,她再也没在学校里出现过。
她去哪了?他一直在找她,她离开学校,去混她的黑社会了吗?
波本穿过客厅,向爱子走来。
不再是安室透,而是波本。
是啊,她怎么忘了。他不是那个在咖啡店做侍应生,对每个人笑脸相迎,虽然对她态度严厉,但从来没有真正对她动过手的安室透。他是代号成员波本,组织里的情报屋,她的监管者。
“琴酒找你。”波本拿出另一部手机,冷冷看向她,“你在外面玩得好不快活,我在这里帮你顶着他的压力。”
可不是吗?他中午就接到琴酒的电话了,琴酒说要找广田,但广田在学校里,他又不好告诉琴酒他还把广田安排去上学了,只好说等一会儿。
“等一会儿?”琴酒的语气阴森森的,“你今天没任务,她不在你身边吗?”
他硬着头皮扯谎:“我潜伏在一家店里,朗姆派给我的长期任务,广田在家里。”
琴酒哼了一声,接受了这个说辞。
他立刻打电话给广田爱子的班主任,想把她接回来。
但她的班主任说,她数学进步很大,还交到了朋友。
他犹豫了,最后决定抗下琴酒的压力,拖到她放学。
在他的能力范围内,让她好好享受学校时光吧。
但看看现在几点了?晚上九点了!
波本当着爱子的面拨号,还打开了免提。
爱子的呼吸都轻了。
电话接通了,琴酒的声音响起,果然,一开口就是骂人的话。
“波本,”琴酒说,“你说等一会儿,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到底在做什么?不要以为你可以像贝尔摩德那样搞秘主义,上次你抓捕雪莉把雪莉弄死了,组织还没追究你的责任呢……”
波本把免提按掉了。
但太晚了,她听到了。
她看向波本,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无数情绪。
犹如太阳穴打入一根刺,波本的脑袋嗡的一下开始鸣叫,连耳朵都听不清了。
糟了。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言语变得苍白无力,从舌尖迅速溜走。
她本来就站在玄关,连鞋子都没脱。
她一转身,就打开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