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吧,我那你知道,挺大的,那个书房我一直没用过,可以收拾出来当做一间。”
“你不是要……哦行,等我回去处理下现在房子的事再看看。”
“好。”
这就是每个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和伤心事,但也没
会放在明面上说,她那点事算什么,有什么资格悲伤个没完。
只是十一月刚分摊了下一年的房租,她舍不得那些租金,又没法和何经年说。
生活真是个难题,她都快三十岁了还是学不会瞻前顾后,总是被眼前的一点点儿便宜迷晕了大脑。
她愣在座位上,手机在手边响了好久才听到,是个陌生的外地号码,她也没多想,直接接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是?”
“离离,离离是你吗?我是周……”
曲临离猛地挂断电话,还直接预判了对面的动作将手机关机,扔到了一旁。
他怎么找到她的,他要什么,过去真的缠上来了吗。
她已经无心工作了,手脚变得冰凉,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屏蔽,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临姐,临姐!你怎么了!”
同事焦急的摇着她的肩膀,捂着她冰凉的手,她看着眼前孩满是担心的眉眼,愣愣的说不出话。
“姐,出什么事了,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呢,有你的客户找不到你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曲临离听她的话伸手过去按了按手机,把黑屏对准同事,扯出个几乎看不出来的笑,
“没事,刚刚想别的事,手机没电了等我充上电就给他回电话。”
“姐有事和我说啊。”
同事不放心般的一步三回
,但曲临离已经没心思多看了,她翻出充电器装模作样的连在手机上,等了一会儿才开机。
是去年的一个订单要结尾款了,她联系过去后把材料准备好,手机又如她所想般接起。
逃避是没用的,没什么能打到她,对吧。
她在心里默默念一遍号,才伸出冰凉的手拿过手机,带着它走到走廊最里边没
的地方才接起。
“离离,你听我说……”
“你怎么有我现在的手机号。”
那边的话被打断,她能听到一声吸气声,接着声音也低了下来,没底气的开,
“我这些年,全国办案子多了,认识的警察告诉我的。”
她一声不加掩饰的冷笑,就知道没有是可以信任的。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离离……”
“别叫我,说事!”
“你妈妈,去世了。”
很怪,她这个亲儿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电话那
的陌生
话中带着悲伤的感觉。
“哦,我不谢谢你告诉我,没什么事就挂了吧。”
“等等!有事,关于财产继承的。”
“她还有财产呢。”
“你妈妈现在只有你和你弟弟两个继承,理论上就是你们两个平均分,但是你弟弟他提出说你从来没赡养过她,所以不同意分钱给你。”
“分钱,她有多少钱啊。”
对面长久的沉默,只剩呼吸声。
“问问都不行,知权都没有啊。”
“……三千五……”
非常不合时宜的,曲临离笑了出来,她妈折腾了一辈子,就剩下这点儿钱。
“那她的房子呢,姥姥姥爷留给她的两套房子。”
“之前欠了债,已经卖出去了。”
“你帮我转告给那个男的吧,我仁慈,不要他的遗产,这都是他应得的。”
“那需要你签个字……”
“我签个!这点
事还用上法庭吗,你让他把家里的
烂买了钱揣兜里,没
去找他要。”
“那离离我们见一面。”
“不见,有什么可见的。”
她果断的挂了电话,号码拉黑,手机放回袋,两手
兜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里从不下雪,连树叶都不黄几片,由冬天回到春天的标志就是嗖的一下天气就热了。
连带着她的心也热了起来。
很好,未来都像这样,她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