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霁跟满脸笑容的酒吧老板打过招呼。
老板看起来已不年轻,傅云霁站他旁边不像朋友,反而像个小辈。
老板看到周棠羽,笑得更高兴了,说:“玩得开心啊,杜峤也才到,在里面呢。我让带你俩进去,我马上过来。要是照顾不周我先给你们赔罪咯。”
傅云霁又热络地答应两句,再牵着周棠羽往里走。酒吧里氛围正好,舞池里不少已经玩嗨了,卡座里坐满了
。
接待将二领到靠里的一处卡座,唯独这里只坐着三四个
。
一走进,周棠羽就被坐在中间的那个吸引。
明明长相出众,却皱着眉抿嘴唇,看着不太高兴的模样。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懒懒地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拿着手机回信息,一只手正推拒别递来的酒,罗杰杜比的表盘在灯光下反
出亮光。
“杜峤。”傅云霁笑着开叫
。
那闻声抬
,却先看向周棠羽,但一瞬之后又看向傅云霁,答道:“等你呢,坐。”
坐在杜峤周围的认识傅云霁,都连忙让出位置。
但周棠羽是在打量的眼光中落座的。
酒保过来给俩倒上酒,傅云霁和杜峤先
了一杯。
“这是棠羽,我朋友。她在鹯也工作,销介副总监。”傅云霁第一时间把周棠羽介绍给杜峤,酒吧越来越吵,他还特意说得大声些。
接着又对周棠羽说:“这是杜峤,杜总,莱禹的ceo。”
一提莱禹,周棠羽心下了然。
莱禹背靠资产千亿的杜氏集团,创始据说是杜家的二代子弟。趁着国家计量发展这
东风,莱禹很快在工程、运输物流、环保等领域发展起来,纳税额渐渐稳居全省前五,今年挤进了前三。
杜峤极为低调,外界对他所知甚少。但此刻在场的都处在一个圈子,除了周棠羽,都知道杜峤如今已经在杜氏已然一言九鼎。
“你好。”杜峤先放下手机问好,语气淡然,又补了句:“叫我名字就行。”
明暗错的灯光下,音乐声也激烈奔放,周棠羽定定地看着杜峤,思绪飘到十几年前在永遥县那个宁静的下午。
蝉鸣,热风,水龙哗哗的水流声。
擦皮的膝盖,挺直的腰板和不肯退缩的双手,远处传来的保安呼叫声。
杜峤的脸与周棠羽的记忆有一丝重合。
但也只是一丝。
周棠羽迟几秒钟回,也礼貌问好:“你好。”周棠羽又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周棠羽。”
杜峤跟她再次对视,然后点示意自己记住了,又看向手机。
“不好意思,来迟了,我先罚一杯!”酒吧老板很快赶来,爽快倒满一杯,喝下他今天的第一杯真正的酒。
卡座立马又热闹起来。
周棠羽不常来酒吧,本来有些局促。但抵不住别对她很好,工作上锻炼出来的能力让她绝不露怯,在好嘲讽皆有的一次次提问中反而放松自洽起来。
时间快到九点,酒吧老板凑在傅云霁耳边说了一句,傅云霁明显一顿,点了点。
“行,那我带你过去。”
傅云霁转代周棠羽:“那边有位朋友,我去打个招呼,马上过来。”
周棠羽点点,傅云霁跟着老板离开。
傅云霁一走,杜峤身边的位置便空出来,周棠羽突然发现自己原来离杜峤这么近,至少不是礼貌的社距离。
无区玫瑰芬芳浓烈。
“我不该香水的。”
周棠羽没没脑地想到。
十分钟后,周棠羽将本来想回家再处理地邮件回完,傅云霁仍没回来。
她站起身,准备去一趟洗手间。
啊!
周棠羽尚未站稳,整个酒吧突然断电,这处空间被黑暗笼罩,群开始喊叫。
突然周棠羽觉得背后有靠近,她还未来得及转
,就被狠狠推了一把。
高跟鞋一扭,她痛得呼出声,直直朝后摔下去,落一个怀抱。
周棠羽疼得理智断线,正准备开道歉。
“周小姐,”杜峤的声音比方才冷了许多,但周棠羽能感觉杜峤接住自己的手是有力的,他的声音闯进耳边:“请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