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走了,你这两年子不好过吧。”
沉微明嗯了一声,点点。
沉痛的话题点到为止,两个互相拍拍肩膀。周昱白起身走向厨房,“哥们今天好好给你露几手,等着。”
而林听好像被狠狠敲了一下脑袋。二
含糊不清的对白穿针引线般将两年前的事
串联起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他在维多利亚港接完电话后第二天立马就要起身离开香港,也懂了为什么那几
的他总是闷闷的一筹莫展。
她盯着他,眼睛里写了心疼。沉微明淡淡一笑,没看懂心疼,只觉得她突然柔似水,没忍住揉揉她脑袋,”你今天怎么了,
绪多变。大姨妈要来?”
她第一次有了真真切切的后悔,后悔当为什么没赴约。悔意如泉涌般一
脑灌满她的胃,再到肺,再到喉咙,一开
就要溢出来。
沉微明的绪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变化,大概是经历过太多变故,重提伤心旧事也不过给他的心带来些许涟漪,很快就会被抚平。他低眉研究着菜单,“这家伙以前在寝室连袜子都不洗,臭烘烘的,现在居然搞这套?”边说边扔一旁,难掩嫌弃。
林听撇撇嘴,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缺点一,没趣。
上桌的是色香味俱全的川菜,椒麻鲜香的水煮牛,泛着油光的回锅
,还有一份红彤彤的麻婆豆腐,配了一大桶白米饭。和整个店的氛围格格不
。
“哥们厉害吧,得老爷子真传。小厨房常备拿手菜,随时给自己解馋。店里卖的那些我不
吃,无奈文艺青年喜欢”,说着指指林听,“她就常来。”
沉微明饿的手臂发软,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顾不上夸赞,只能连连竖大拇指。周昱白欣慰的笑笑,“你们慢慢吃,我去招呼客。”
林听撑着下欣赏对面的吃播,过一会才开始动筷。是好吃,就是太油。别说,坐在西餐厅里吃正宗川菜,不搭界的违和感,怪又暗爽。
吃完饭沉微明送她回家,她一路上把自己这些天最想问的问题都问出。
“你住哪?”
“老陈店后面,他的房子。”
“老陈是?”
“我以前队里的师傅。”
“你来南城什么?待多久?”
沉微明沉默半天,“家里出了点事,我来处理。时间不定。”
林听点点,时间不定,说明
还是会走的,早晚而已。她没再问下去。
而沉微明也没有说,过去短短两年多时间里,他先是失去自己的好兄弟,后又遇突发的家庭变故。一度心灰意冷,纯靠信念和尽职尽责的态度坚持将手上的案件处理完才和队里提出辞职申请。队长劝住他,答应给他放无限期的大假去料理个问题和处理家里的事
。
被林听“捡”到那天,他刚到南城,心怀目的,却茫然无措。坐在树下忍着疼痛等雨停,想起那一在山顶的境遇: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等的
迟迟不来。
想的,以至于林听突然出现的时候,产生时光倒流的错觉。
两个各怀心事的在夜色里告了别。林听踱着步朝漆黑的楼梯
走去,沉微明突然叫住她,她停下,回过身跑到他面前,一把紧紧抱住他。
林听担忧忐忑一天的心终于找到落脚点,顺便也安放了其他难以名状的绪。沉微明的
搭在她肩膀上,轻拍她的背,最后在她耳边说了句,“累了一天快点回去歇着吧,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