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觉得这是他多年的教学瘾突然又发作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是,遇到应存这样的学生,很少有教师能放过他。
她心里暗笑着,见应存也愿意配合重新再画一次,立即借口去切西瓜,悄悄躲进了屋里。
以免外公今晚教人瘾大发,把她也一起抓去跟着画画。
这次应存没再仔仔细细照着现实画一瓶花,只画了一支盛开的花,所以画得很快。
等到唐萦慢条斯理切好西瓜块,端着盘子走入工作室的时候,便正好听见外公点评的最后一句:“小存,你有没有非学不可的专业?如果没有,要不要考虑一下哲学院?”
这一句,霎时便唤醒了唐萦两年前陪着父母去山上的道观参拜,快走时一位道长拉着应存说他可以考虑一下修道的回忆,忙打断道:“外公!你不是说哲学那些都是败坏青年人道德的东西吗?阿存以后是要去做基础研究的,你别抢人!”
外公哈哈大笑:“科学怎么了?不懂哲学的科学家不是好有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