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一同去,可真是太好了!” 听琥珀如此说,裴珂萱对杜盈盈越发心生好感,遂向她道谢道:“谢盈儿姐姐疼我。” 杜盈盈眉眼间俱是笑意:“客气什么,不过是几句话的事罢了。我在家里虽是被宠着长大的,可我一直想有个妹妹却未能如愿,见到五姑娘的第一眼,我便倍感亲切。五姑娘若是不嫌我托大,我就将五姑娘认作是我的妹妹了。” 琥珀抿嘴笑了起来,来回打量着杜盈盈和裴珂萱,在一旁凑趣道:“
婢斗胆说一句,本以为两位姑娘会姑嫂相称,如今姑嫂没当成,反倒
差阳错地成了一对好姐妹,说起来我家姑娘和五姑娘还真真是有缘!” 闻言,杜盈盈的耳尖透出点红,似嗔似怨地看了琥珀一眼:“别胡说,我哪就是五姑娘的嫂子了,没得叫旁
听了笑话!” 琥珀吐了吐舌
,佯装失言地捂住了嘴。 裴珂萱轻呵一声,撇了撇嘴道:“若是盈儿姑娘能当我的嫂子倒好了。” 自从听雨居的那位嫁
府里,她便瞧她百般不顺眼,但凡二哥哥能娶个出身高些的
子,她也就不会在京城的一些高门贵
问起她二嫂时觉得抬不起
了。 若当初二哥哥迎娶的是盈儿姑娘而不是什么商户之
,她又岂会如眼下这般难堪。 杜盈盈悄悄打量了她一眼,敛眸掩去了眼底的笑意。 马车辚辚间,在平国公府前停下。 吃了饭,又喝了茶,众
被告知戏台已经搭好,北定侯府的诸位
眷与其他
眷去了水月轩。 云初一壁喝着茶,一壁看着戏,忽而有个丫鬟上前低声道:“是北定侯府的少夫
吧?有
找您,派
婢过来叫您一同过去。” 茶盏停在唇畔,云初偏
问道:“是何
找我?” “回少夫
的话,是侯夫
在找您。” 云初柳眉微蹙,视线在对方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若她没记错,适才侯夫
与另外几位
眷跟平国公府的国公夫
刘氏一道去看望今
的老寿星王氏。 云初一时有点摸不着
脑。 也不知侯夫
找她是有何事,前世的寿筵,侯夫
似乎并没有找她。 见她兀自坐着不动,那丫鬟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焦虑:“少夫
,快随
婢一道过去吧,莫要让侯夫
等了心急。” 云初轻轻将茶盏搁在桌面上,起身道:“带我过去吧。” 两
的说话声压得极低,直到走出好远了,也没几
留意到她们这边的
形。 平国公府此次请来的是京城里最有名气的戏班子,几位
眷目不转睛地看着戏台子,时而含笑点
,时而被台上的戏目感动地拿起帕子悄悄抹泪。 台上的戏正演到
彩处,坐在后
的裴珂萱倏然惊呼了一声。 闹出的动静颇大,莫说正在看戏的
眷们了,便是台上的名角也被吓得停住了声,只愣了一息,便又唱了下去。 众
皆循声望去,坐在裴珂萱身侧的杜盈盈忍不住问道:“五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裴珂萱手指微颤着,指尖捏着一块手绢。 “这帕子,这帕子……”许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第三十八章 一旁的赵将军府的姑娘是个
急的, 见不得她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索
抓过手绢细看了一眼。 仅一眼,她便嫌恶地皱了皱鼻子, 将帕子朝地下一扔, 脸颊红得仿佛滴血一般。 “这是什么污秽玩意儿!你是从哪寻来的, 怎地还随身带着?” 听她话里的意思,竟是将裴珂萱视作了那起不要脸面的下**贱
了。 裴珂萱面上血色尽失, 赶忙替自己撇清关系:“不是我的, 不是我的!” 她的视线掠过在场的每一个
,见众
打量她的眼中满含鄙夷和猜忌,咬紧了下唇辩白道, “我不过是瞧见地上掉着一块手绢, 想着兴许是谁不小心落下的, 才会将它拾起, 哪知手绢上竟会……” 她音量越变越低,直到几不可闻。 若知道手绢上绣着那些不堪
眼的春宫图, 便是砍了她的手, 她也绝不会去拾那块手绢, 可众目睽睽之下,所有
定然认定了那就是她的手绢, 任凭她如何辩白,怕也是洗脱不了污名了。 杜盈盈拍了拍她的脊背替她顺气, 柔声安抚道:“别慌别慌, 没
说那是你的帕子, 你且仔细想想, 你是在哪儿找到手绢的,兴许便能猜到那是谁的帕子了。” 裴珂萱被她如此一提醒, 一双眸子不自觉地往云初坐的椅子底下瞟去,歇斯底里地喊道:“是二嫂!肯定是二嫂落下的手绢!” 杜盈盈色顿时一变,勉强笑了笑道:“别瞎说,云初姐姐哪会有那种东西?许是你眼花看错了。” 裴珂萱气急败坏道:“怎么不是她的?!我就是在她的椅子底下寻到的手绢。” 怕杜盈盈不信,她还伸手指了指那把椅子,“喏,二嫂方才不就一直坐在那里的吗?掉在她椅子底下的,怎会不是她的东西?” 众
都倒吸一
凉气,周遭的空气瞬间凝滞起来。 在场的
眷们皆是相熟的,对北定侯府的家事自然也有所耳闻,尤其是前些
子北定侯府裴世子为了报恩娶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商贾之
云初。 不过片刻,众
便
接耳起来,目光不住地朝被
丢弃在地上的那块手绢瞥去。 “长得如此漂亮,私底下竟如此伤风败俗。” “果然那种出身的
,就不能指望她
品有多好!” “哎,都已经飞上枝
变凤凰了,怎地行事还如此低贱,简直是家门不幸!” 一旦起了话
,话便越说越不堪
耳。 杜盈盈抿了抿唇,扬声道:“诸位莫要随意猜测,我与云初姐姐虽相识不久,却也清楚她不是这样的
。何况她已为
,又怎会随身带着这种腌臜物,定是中间出了什么误会!” 她句句看似是在袒护云初,实则却在添油加醋,反倒令众
愈发疑心这块手绢就是云初的东西。 赵将军府的姑娘心下不悦,忍不住反驳道:“你说不是她的东西便不是她的了吗?你自己也说了,你既与她相识不久,你又怎知她的为
?知
知面不知心,我好心奉劝你一句,还是少袒护她为妙,没得反被她连累着污了名声!” 杜盈盈脸上青白不定:“眼下云初姐姐又不在此处,你便是疑心她,总也合该等她回来亲耳听她分辨几句才是,怎能随随便便就定了她的罪?你这样做,岂不是损了云初姐姐的清誉!” 杜盈盈此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点醒了在场的
眷们。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太太把在场的
扫了一眼,道:“且慢!我们在此处为着一块手绢大呼小叫的,她怎反倒不见了踪影?可有谁知她这是去了何处?” “是啊,她离席半天了,即便有什么事,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好好地看戏,却不想会遇到这种龌龊事,真是晦气!” 有
色暧昧地瞅了眼地上的那块手绢,似笑非笑道:“她该不会是趁着我们都在看戏留意不到她,悄悄去会她的……” 她虽没将“
郎”这二字说出
,可众
怎会领会不到她话里的暗示,几个还未出阁的姑娘皆低呼了一声,羞窘地用手中的帕子将半张脸遮掩住。 若不是顾忌到今
乃是平国公府老夫
的寿筵,几位年纪略长些的
早就带着各自的
儿告辞了,免得此事污了姑娘们的双眼。 众
正议论纷纷,有眼尖的瞧见云初进了水月轩,忙压低了嗓门提道醒:“她回来了,快别说了别说了。” 听她此言一出,裴珂萱抬眸望去。 看着云初那副淡然悠闲的样子,她顿觉气不打一处来,跳起身来指着云初怒喊道:“你还知道回来?!你自己不顾颜面做下那等丑事便也罢了,为何还要拖累我的名声?” 二哥哥真真是瞎了眼了,竟还护着这等不知廉耻为何物的
,为了这
不惜
坏他们的兄妹之
。 待她回了侯府,她定要将今
之事告知祖母和父亲,让二哥哥就此休了她,免得留下祸根,害她
后嫁不了好
家。 云初脚步一顿,杜盈盈已起身来到裴珂萱的身旁劝阻道:“萱儿,手绢一事还有待查明,你万不能因为一块手绢就认定那是云初姐姐的东西。” 裴珂萱急得跺了跺脚:“怎会不是她的东西?!我就是在她的椅子底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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