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烟抿了抿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荒谬的猜测,可这一刻,她的胃里好像有只蝴蝶,砰砰地乱撞起来。
雪烟不是没考虑过这点。
她的人生贫瘠,渺小得像汪洋中一小朵浪花,宇宙中一小粒尘埃,最为璀璨光亮的星和她天隔两方,又怎么会恋慕她,为她从宇宙洪荒赶来。
她敏感、胆怯、一无所有。
而他冷漠、带刺,所向披靡,即使野蛮生长,被打压,被羞辱,也能披荆斩棘出一条血路。
多年时光的浸淫,他们逐渐长出现在这样的轮廓,两个极端的人相遇,矛盾和争吵自然就存在。
他这样心高气傲,桀骜不驯的人,天生就不懂俯首称臣。
她害怕他的善变,他的游刃有余,害怕所有会失控的事;他也不能感同身受她的恐惧,她的如履薄冰,她的小心翼翼。
无关爱与不爱,是无法相互理解的问题。
可这一瞬间,她的心里莫名有股烈焰熬煎着,那炭灰一口气堵住了喉咙。
雪烟涩声说:“没有这回事,你多想了。”
任茵茵看得通透,笑了下,却并不拆穿,“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