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着脑子想对策,马上的温廷泽已经向对岸喊道:“这几个是你们要?”
池方没有回答,柴丰已经喊道:“侯爷!劳驾你拿下那几!”
原本被暗道里的泥泞弄得一脸不耐烦的金吾卫见了对岸的承平侯,立刻换了一张脸,十分积极找船来划到对岸,温廷泽示意骑兵把都捆了,冯卫几
大呼小叫,骑兵连嘴也给
堵上。
金吾卫众很快到了对岸,温廷泽的视线停留在池方身上,池方正对上他的目光,只是一瞬,他就垂下眼睛,冲他点了点,移开了视线。
好像瘦了点。
温廷泽还要进宫,不能停留太久,身边的魏闻仲轻轻咳了一声,温廷则有些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回道:“柴将军,大半夜幸苦了。”
柴丰客气道:“侯爷,这是刚从平州回来吗?”
温廷泽笑道:“是啊,就快夏,得防着蝗虫吃庄稼不是。这几
是暗娼馆的常客了吧,怎么对糟蹋良家娘子这么有兴致?”
“可不是嘛…”柴丰一边客套,眼一边在他和池方身上游移,其实不光是他,其他也在这么
,温廷泽没有接话之后,林子里就安静地诡异,只有火把偶尔的噼啪声响起,片刻之后,温廷泽身边的魏闻忠又咳了一声提醒道。
“呃…侯爷,咱们还得进宫呢。”
温廷泽这才回过,他直起身体,目光又看向把冯卫等拎到一起的池方,和柴丰招呼一声后,便带着骑兵迅速离开了林子。
池方在他们走远时才回望了一眼,柴丰带了冯卫几
先回金吾狱,那些受害的娘子需要送去暂时安置的地方,那里有点偏远,下属都不大愿意去,池方向来不
和
废话,于是放他们回家,自己送走了其余
。
一通折腾之后,往家里走时已快天亮,池方的府邸临街,天亮之后有些吵闹,但池方喜欢,太安静他反而睡不好。
进了坊门,池方远远见到一子站在他家门
,见了他便上前来拜道:“池将军。”
池方认得她,招呼了声问道:“巧娘?是柳娘子有事?”
巧娘点道,“我家娘子邀您晚些在水肆见。”
池方应了声好,巧娘便与他拜别。池方开锁进门,放下身上的东西之后烧水洗漱,拎起木桶时后腰一阵疼,池方微微皱眉,伸手轻轻摸了摸受伤的位置,触手之后更疼,他心想一会得找点药涂上。
屋子十分规整,必要的用具放在合理的位置,没有什么摆件,只有窗台上放着一株白茶,是皇后送给他的乔迁礼,说养大些再派来移栽,但他不会养,小植物看上去没什么生机。
池方泡在水里瞧着那盆花,心想它也得泡泡水了。
但等他擦洗好身体,困意就阵阵来袭,他躺回一个的床铺,擦药浇水的事
完全忘了,盖上被子就要
梦。
有些凉意的被子渐渐捂暖,像一个从身后拥抱他,被晒得有些
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满是粗茧的掌心摩梭着他的伤处。
池方带着睡意睁开眼睛,转身去看,身后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