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什么滋味呢,咸咸的苦苦的,腥得令人作呕,却又透着点甜,温暖,苏翎重重汲取着辛夷嘴里的血沫,想要用力吸干她身体里所有污秽不堪,代入慰藉,注入泛着茶渣的蜂蜜温水。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那样,她的辛夷就能回来。
时钟的右下角,天灰蓝色,一颗星,一颗人们永远不会觉得冰冷的星,在闪闪发光,午后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斜斜地洒落在两人交缠的黑色头发里。
二分之一的透视图,回首却少了许多缱绻。
辛夷脑袋并不能完全清醒,秋梧桐给她的毒,她全部都喂给了自己,长期以往渗髓驻扎进宫壁中,会伤她自己,更会剧烈缓慢的腐蚀林原森的精血魄骨。
如今林原森失联,是不是意味着一半的仇恨已算得报。他认贼作父,公然亲日军害同胞,只为荣华富贵,更是对自己肆意践踏,死有余辜……
“苏翎……”辛夷软绵无力地挣脱开,率先打破沉闷冷静,又如蜜糖般细腻的舔吻,她捧住
苏翎削减的脸颊,深深望进她琥珀般积了灰的眸子,找寻自己的身影。
“苏翎……我们离开这里吧……回上海,回公馆,哪儿也别去……”
苏翎的眼泪滴到她眼里,一阵刺痛,她松开手,闭上眼喘息未安,苏翎再次吻住她,侧倒在她身边,两人都太瘦了,迭重拥抱在一起,身体却有心上大半的痛。
辛夷变得很虚弱,苏翎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舐她颈侧的静脉,手掌摩挲着她松软滩开的乳脂,直到那留着牙印的灰褐色乳头再次变得红润坚挺。
沸血,炽阳,余光,都将变得相熟如故。
亲吻越着所有细微的伤痕向下,游移缠绵在辛夷仅剩的完皙肌肤上,吻到耻骨上稀疏的毛发,辛夷低低唤苏翎的名字,恐惧残破的记忆又灌入耳鼻,让她颤抖着拒绝着。
苏翎湿润的舌头慢慢吻着毛发间隙下的伤口,手掌牵住她伸来推拒自己的手,十指紧扣。
原先害怕触碰的凸痕虽不再渗血,苏翎却吻得比任何地方都要小心,湿凉的唾液舔完所有细毛,粗糙的舌面将它们分拨到旁侧,柔密地印在细缝中部,阴唇之上。
亲吻只能表达喜爱吗,还有后悔,遗憾,所有无处遁形的心事,苏翎不觉恍惚,怅然若失一阵,动作愈发轻柔。
辛夷抱着苏翎的头,感受到她灼热的呼吸,感受到她微凉的唇瓣,因为不能出声,感官上紧逼仄迫,让一切都变得敏感,她感觉到湿润的舌头舔过阴蒂,往阴唇瓣里滑弄,感觉到薄薄的唇瓣含住肉珠温柔地吸,感觉到她的手在她腰臀游走,最后停留在大腿根。
修长温暖的手掌插进腿间,在她的穴口来回探弄。更多小说 LTXSDZ.COM
苏翎含住她的大半阴唇和蒂珠缓缓轻轻的舔吸,手指裹上唾液试图探入辛夷穴口,那里紧箍的一圈瓣膜已被她又舔又揉的,变得顺滑湿润。
酸腥还带着药膏的苦涩。
她从未见过女人的这里受下的带血的伤,不是结痂的粗砺凸痕,而是像破皮裂开,露出更红嫩的肌肉,因为细菌感染变成略带黄脓的微微凹缝,伤好了,变成颜色醴红的印子。
辛夷从前那里多美多软嫩啊,现在却是布满红皱的枯萎牡丹。
苏翎眼睛疼的发红,用尽心机的温柔缱绻,安抚轻轻颤抖的辛夷。
埋在她体内的手指就那么静静地放着,她舍不得也害怕,辛夷会疼。
湿软的嫩肉却无师自通,条件反射般的,一层一层涌上来吸附住她的手指,又烫又紧,她慢慢的轻轻的勾起指节挠了挠,辛夷就晃晃头,攥紧了她的耳后的发。
苏翎似懂非懂,貌似不需要她太努力,辛夷夹着那根手指就能蠕动耸动自己的穴肉,从而快乐一些。
过了几分钟,苏翎越来越大力的,尽量控制自己不弄疼辛夷,转着圈抚慰那些根本不受辛夷把控的穴肉,它们越来越亢奋激动的收缩,辛夷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追不上感官的刺激。
蓦地,腰部用力往上挺了挺,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然后全身软了下去,大股水流哗啦啦地淌出来。
苏翎最先平静下来,看着晶莹的黏液里渗出丝丝血迹,后怕的,慌乱无措的猛的拔出手指,躺回辛夷身侧吻她的眼角,尝到咸咸的味道后,再次平静。
她抱着辛夷,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嗫嚅着什么。
从前是觉得身体如置冰窖般越来越冷,心也跟着凉薄,因为这场不得已的高潮,辛夷觉得觉得肚子里终于有了团火,忽然,嘴角不声不响的又流出一些乌血,撇过头想要松懈精再睡一会儿。
“……你只会这些……太单调了……”睡过去之前,她迷迷糊糊的对苏翎说了些赌气的话,也不管她听没听见。
辛夷偏执地要把爱变成把柄,要让自己本身成为火海和刀山,而非应该一起克服的荆棘和尖刺,她要让苏翎明白,最残酷的现实是,我们一直在追寻陪伴,但却终于明白灵魂永远是孤独的,再相爱的人也不能在灵魂上同行。
六月的雨,淡淡的苦,苦中带着清冷的落落乡愁,不断下坠,最不值留念。
等辛夷睡着,苏翎才老在在的坐起身,盯着她枕巾上一团紫黑的血迹看着,穿回衣服离了小楼,躲过林宅外严密的看守,出了裕丰巷,坐进一直候在小巷附近的轿车,往东面的寺庙跑去。
傍晚,除去吉庆大管家,众仆奴都在饭堂用餐。
女佣们聚在一桌边裹粽子边吃饭。
阿梨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剪刀,失了般让人难以忽略。
和她一个屋的阿杏扳开她紧紧捏着的手指,拿过剪刀剪断棉线,和同桌的人交换眼,怯生生地拍她肩膀。
“阿梨,你咋啦,不守舍的老吓人了……”
又唤了几声,阿梨才从臆想中清醒过来,看着四周投来的探寻目光,有关心也有鄙夷不屑,更有看好戏的居多。
她冷笑回怼过去,寻了个身体不适的藉口,骂骂咧咧的离了席。
不知不觉走到大院,惊觉四肢在大夏天冷得打颤,她急匆匆跑回屋子,拿了染血的包袱往小楼跑去,去求辛夷的庇护,如果她不同意,那就直接从楼顶跳下去,一死百了。
早晨听了吉安的话,顿生兔死狐悲之感,纠结一番想给大管家塞些银子,讨好讨好,她是卖了身签了契的,年纪小不懂事不放在心上,现在却明白,有着这些束缚,吉庆又是那种人,只怕会先卖了他们卖了林宅,得了钱再逃命,那么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偷偷把吉庆约到荒院里谈判,不曾想吉庆只一人确定林原森已失联,多半已困死上海,当即目空一世,色欲熏心,想强暴阿梨,慌乱中被她拿板砖敲晕,她害怕,拿随身带着的小剪刀捅了喉剜了舌头,把大管家丢到了枯井里……
沿着青石板路向湖边跑去,看着那幢小楼逐渐在地平线上放大,她的心晃荡的更激烈。
近了,近了,慌不择路地拍打窗户,绕到后门去拉锁,想偷偷翻墙进去,却被楼上巨大的打砸抢夺声吓得愣在当场。
她以为是林原森回来了,又在折磨辛夷,捂嘴偷笑着又绕回正门,突然半路上跑出个穿西装带墨镜的男人,不由分说便捅了她一刀,跑回不远处的黑色小车里按喇叭。
肾上腺素飙升反而让人不觉着痛,她靠墙缓缓倒地,看着有人把昏迷的辛夷驼上车离去,她才拿出包袱